古博在交接过云深院长的话语权之后,朗声宣布了比赛规则。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回荡在整个广场之上:“本次比试从想要参赛之人选择,通过两个规定,便可参赛。第一,修为达到金丹期。”
古博的话音刚落,全场便掀起了一片惊呼声。
许多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失望的表情,因为众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这个规定无疑将淘汰掉一大批参赛选手。
以往每一届的天榜大赛,参赛修为都是筑基五层,而今年却直接提升到了金丹期。
这意味着,只有拥有内门长老般修为的人,才有资格参加这场天榜排位赛。
一时间,观众席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而那些原本信心满满的选手们,此刻也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古博看着备战席位上众人的反应,心知他们中许多人因为修为要求而失去了参赛资格,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于是古博微笑着解释道:“大家不必过于遗憾,虽然参赛门槛提高了,但这也正是为了筛选出更加优秀的选手,让比赛更加精彩。”
“而且,据书院统计,今年内院金丹期弟子数量近二十,是历年最多的一年,这也意味我我们雾隐书院年轻一辈的实力越来越强。虽然天榜名额只有十个,但竞争也会更加激烈,更加有意义。”
听到古博副院长的话,备战席位上的众人虽然仍有些失落,但也逐渐接受了现实。
而其他书院前来观赛的人以及帝都的观众更是对雾隐书院年轻一辈的实力赞不绝口,感叹不已。
古博副院长见气氛逐渐好转,便继续宣布比赛规则:“第二条规定,修为通过的弟子需要参与抽签,抽到相同数字的将上台对战。”
“对战顺序将由数字较小的选手先行开始。第一轮对战结束后,将进行第二轮抽签和对战,以此类推。”
他顿了一顿,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台,宣布道:“现在,请备战席上的选手们前往小台进行修为测验。”
此时,备战席上不少人已经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修为无法达到金丹期,无法参加这次大赛。
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选择留在了观众席上,心中的好奇让他们想要看看那些能够参加大赛的金丹期弟子们究竟有多强。
萧羽等人闻言,便准备前往一旁小台。
在离开前,萧羽回头对羽殿的众人笑道:“我们随意吧,希望我们羽殿的人不要抽签到一起。”
萧羽正欲上台测试修为,无意间瞥见一旁的云扬,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轻轻一笑,手中光华一闪,一柄银光闪闪的长枪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那柄萧羽从云扬手中夺得的银龙枪。
云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望着萧羽,只见萧羽将银龙枪递到自己面前,微笑着说道:“这武器在我这放了很久了,今日便物归原主吧。”
云扬愣了一下,刚要开口拒绝,却见萧羽已经转过身去,大步走向测试修为的台子。
他苦笑一声,抚摸着手中熟悉的银龙枪,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萧羽走上台,一位长老正站在石桌旁,桌上摆放着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他轻轻搭手在水晶球上,水晶球顿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长老见状,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恭维道:“萧殿主,您本就可以不用测试的,大家对您的实力都深信不疑。”
萧羽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长老说笑了,规矩不可废。更何况今日还有书院之外的人前来观战,我们更要公平公正。”
长老连忙称是,伸手指向桌上的玉盒,邀请道:“请萧殿主抽签。”
萧羽点点头,目光落在眼前的玉盒上。
他微微皱眉,这玉盒居然能够隔绝灵力的探查,显然不是凡品。
他心中一动,明白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故意避开强者而设计的。
萧羽按捺住使用神识探索的念头,上前一步,随手从玉盒中抽出一根玉简。玉简之上,清晰地刻着一个“三”字。
萧羽将玉简收起,转身走向备战席。
他并没有在台上停留太久,而是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人的抽签结果。
“哥,你抽到几号签?”
萧灵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萧羽的闭目养神,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萧羽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眼前萧灵身上,微笑着回答道:“三号。”
“我九号呢,幸好我们羽殿的人都没有撞上。”萧灵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对自己的签号颇为满意。
萧羽闻言,目光转向身边的几人,白绝尘、于末等人纷纷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号牌。一号、六号、九号、十号……每个人的签号都各不相同。
于末有些担忧道:“不过刚刚轻舞师妹对上云扬了,和自己认识的人对上倒是有些不自然。”
萧羽心中稍定,木家黄家羽殿若是无一人对上,那恐怕才能真的有些问题。
于是,萧羽淡淡说道:“那看他们二人只能各凭本事了,赛场上还是得看实力来决定。”
说完,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小台,只见最后一位参赛者也已经完成了抽签。
此时,古博副院长高声宣布道:“二十位金丹弟子完成抽签,接下来请一号签位弟子上台对战。”
话音刚落,白绝尘便淡笑一声,身形在虚空之中行走数步后,轻盈跳跃一个翻滚,稳稳地落在擂台之上。
他一身白衣胜雪,剑眉星目,气质尽显,像是一位真正的剑客。
在场的新生弟子们见到白绝尘如此高调的表现,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们似乎从未见过这位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对他的实力也一无所知。
一位自视甚高的新生弟子见状,不由得挖苦出声:“哼,什么实力,就敢如此装腔作势,怕又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花花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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