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汁的味道让众人彻底老实了,她们赶忙往医院跑,做好了营救伤员的准备。
在这一路上她们还看到了独属于哈罗尔城的标语。
“落果危险,注意躲避。”
“树叶脱落,小心安全。”
看到这一幕众人满心的无语。
这椰子树芒果树就非栽不可吗?
不懂啊,不懂。
医院里人很多,没有人在意爱丽丝这一行人,她们顺利的挤入了医院拥挤的走廊里。
在这里,她们看到了很多特殊的患者,除了个别被椰树椰子和芒果砸伤的倒霉蛋外,更多的是一些在海中遭受意外的人。
为了方便行事,安琪儿忙里偷闲跑到城堡里换了一套神职人员长袍,这样的装扮让她得以接触到很多患者。
“你这是怎么了?”
她对着一个身材健硕的虎人大汉问道,这个气势逼人的家伙此时满脸痛苦的地蜷缩在角落等待救治。
“我被海蜇蜇了一下。”大汉抬起他那已经明显肿了一圈的胳膊。
“我当时只是感觉有点儿疼,但后来越来越疼了,大夫快救救我,我已经快一周没睡好觉了。”
安琪儿仔细的看了看,发现确实是某种神经毒素在发挥作用,但如大汉这般症状却不是中毒而是某种过敏。
不过这家伙哭喊起来中气十足,虽因缺乏睡眠而有些精神不振,但总而言之就是个轻症。
简单施了个法缓解大汉的疼痛,安琪儿又将注意力放到其他人身上。
这样一番行动,倒还真让她得知了不少关于哈罗尔城以及哈罗尔海滩的事情。
简而言之就是近年来哈罗尔海滩特色之一——银月水母有些泛滥了。
这是一种在夜晚体表会泛有微光的美丽生物,外地游客和本地人小孩常常抓来玩。
其触须有微毒,但事实上连只老鼠都毒不倒,只能用来捕食一些小虾米,它们的体型大多比黄豆还小。
原本这些东西是伤不到人的,对大多数人来说,被银月水母蜇一下也就比被蚊子叮要严重些,论杀伤力比蜜蜂还要低不少,在被蜇后通常会留下一个紫红色的小印记,会感觉又疼又痒。
约八成的人忍忍就过去了,剩下两成人会由于种种原因对水母的毒素非常敏感而产生较大反应。
现在水母的数量多了,被水母蜇的人也就变多了,过敏的人也就变多了,哈罗尔城的医生和神职者们近些年来压力很大。
众人一路往里走,过敏病人很多,但其实大多数都是轻症,相较于这些还是被叶子和水果砸伤的人更严重些,克莱尔看到有人被砸得头破血流,用纱布包着头被人抬进了医生的诊室。
猫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感觉自己脑门凉飕飕。
众人一路往里走,安琪儿沿途为很多患者疗伤缓解痛苦,获得了许多人们的感谢。
在爱丽丝的带路下,众人找到了之前被叶子砸伤的人,此时他脑袋上缠着纱布,胳膊上打着石膏,整个人被裹得严严实实。
医生早已结束了对他的诊断此时正在给其他人看伤,老神父则正好到了换班的时间,在走出诊室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爱丽丝众人。
“要看病先去前台挂号。”
老神父看起来十分慈祥,但繁重的工作确实消磨了他大部分的耐心,因而这句话中满是不耐。
说完,他便走了。
“等等先生,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安琪儿叫住他,迎来的却是老神父更不客气的训斥。
他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安琪儿身上的神职人员长袍。
“你很闲吗?还是医院的病人很少?”
“额,我……”
安琪儿哑口无言,但老神父已经风风火火的走掉了。
就在这时,医生已经为下一位病人做好了诊断,他拿着单子交给安琪儿。
“海蜇伤中度过敏,用神术和沙素。”
沙素是当地面对海蜇毒素的特制药品,效果好且廉价。
说完,这位带着厚厚眼镜的中年医生就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桌子后,在那里早已经有了下一位病人坐在桌前候诊。
安琪儿的病人与医生擦肩而过,他走过来看起来很虚弱,并且一言不发的展示了自己的伤患处。
“修女小姐能麻烦您快一点嘛,我还得回去照看摊子。”
这是一位本地人,他在沙滩旁经营着一个小店,因意外被蜇又恰逢那几天刚刚得过重感冒,于是一下子就过敏过得很厉害,短时间几乎失去了劳动能力。
“哦哦,没关系,很快的很快的……”
说着,她抬手吟唱起圣歌,病人的症状迅速缓解,然后安琪儿又按照工作台上的标签为病人拿了药。
“谢谢,谢谢你。”
说完,病人揭开帘子就走了,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下一位病人,并且在这位病人身后似乎还有一位。
医院的忙碌真的超乎想象,安琪儿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并且跟上了外面医生诊断的节奏,其他人在发现某人被抓了壮丁后私下里偷偷笑了一会儿后就自发的做起了志愿者,维护着医院走廊的秩序。
这个医院不大,承载了如此多的患者完全是超负荷运转状态,为了医院秩序类似的志愿者数量不少,他们大多数来自当地的某所高等学院,便装外披着统一的斗篷,上面绣着某种纹饰。
仔细一看,正是哈罗尔城标志性的沙滩大海和椰子树,纹饰下方写着他们学院的名字“哈罗尔学院”。
爱丽丝敏锐的发现了这些学生们的差异,他们中有极少部分人的纹饰是金色或银色,大部分是古铜色。
约两成的志愿者来自社会招募,他们一部分人在外面充当保安,一部分人披着白大褂在医院走廊充当护工或者清洁工。
学生们办事很认真,他们一丝不苟少有说闲话的,社会人员们的素质则低了不少,爱丽丝能听见他们的议论。
有一男一女躲在角落里偷闲,他们头上都长着宽大的圆耳朵,是鼠人族。
男:“这些该死的家伙……”
女:“嘘!你也想哪天去诊室里坐坐吗?”
他们似乎在议论那些斗篷外绣着金色和银色纹饰的学生,言语间恶意满满。
“他妈的这群寄生虫就应该去太平间里躺着……唔!”
“小声点你疯了,这些家伙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
爱丽丝从中嗅到了腐朽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