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妃便接着五皇妃的话说了下去。
“你和五皇妃是被迫跳的,可二皇妃却是自愿的。在这后宫之中,就属皇后和二皇妃两人之间争斗的最厉害,二皇妃本就长袖善舞,每次都恨不得把握住任何的机会展示自己,她才不在乎什么羞辱不羞辱的。在她看来,只要能让皇帝对她宠爱有加,挤下那人坐上后宫之主的位置,比什么都来的有用。”
五皇妃刚巧回忆完,自嘲般的打趣着自己。
“谁说我是被迫的!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我这样当众跳舞自降身份,配他刚刚好!”
五皇妃说完,三皇妃和小白都没再接话,剩五皇妃隔着小白用深邃和落寞的眼神望了三皇妃一眼,然后低着头看着金樽里清澈见底的酒一言不发的发着呆。
她没有提起那件事,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
乐师在澹清台上奏乐奏了不到半个时辰,皇帝便对着身旁的公公低语了几句,公公听后再次扯着嗓子喊道。
“有请玉秀坊伶人登台献唱!”
三皇妃和五皇妃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小白自顾自的想着刚刚三皇妃提到大公主的那一段话。
小白懒得再一直将目光放在萧落白身上,既然他都装作不认识她,生怕惹了身旁美人的恼怒,那她也不必太过在意萧落白在这皇宫里待的怎样了,亏她每日都还在惦念着他!
如今看萧落白面色红润春风得意的样子,倒印证了宫里那个说萧落白极其得大公主宠爱的传闻。
小白看到萧落白和大公主你来我往的给对方碗里捻菜,气不打一处来。她突然不打算借着这次宫宴与萧落白单独说上两句了。她也不去找他,她倒要看看他何时才能想起她。
小白刚将嘴撅起来表达对萧落白不满的时候,坐在对面第一排的“唐风玦”便看见了小白脸上的不高兴,正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将小白弄过来他这里坐着。
“唐风玦”坐的离南越皇帝很近,只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所以他脸上的笑容刚刚消失之时,就被南越皇帝注意到了。
南越皇帝瞥了一眼台上卖力献唱的名伶,用胳膊撑在龙塌的右侧扶手处,微微斜坐着倾身靠向过道,幽幽的开口说道。
“玦儿可是觉得台上伶人们唱的不好?若是玦儿不喜欢这曲儿,朕这就命人换新的一批上来专门为玦儿唱歌助兴……”
南越的皇帝一向视人命为草芥,“唐风玦”可不敢随意说台上之人唱的不好。以他“父皇”的性子,这一批若是被换下去,现在在台上唱歌的人刚出了这院子就会立马被禁卫军就地处决。他以前尚不在意自己身上积不积人命,但如今有了宁儿,他得改一改以前的作风。
“多谢父皇关心,伶人们唱的很好,只是玦儿看着这些伶人们的表演,突然想起了玦儿近日才认识的一位妙人儿,玦儿与她相见恨晚甚是投缘……父皇不妨猜一猜她是谁?”
座位上的“唐风玦”前日收到线人报给他的消息,消息上说皇帝已经知道他近些日子和三皇妃来往较为密切,他猜到父皇会在宫宴上问他这个问题。
既然横竖都是要提起,不如让他主动开口提出这个问题,也好显得他问心无愧,更容易让南越皇帝相信他接下来的那一番说辞。
“哦?玦儿口中的妙人儿朕认识?朕怎么不知这宫中还有什么朕没发现的妙人儿?”
皇帝一边说着话一边眯起眼睛在眼里闪着猥琐的精光,生怕这宫里有哪位好看的美人被他错过了让他没有享受到这鱼水之欢。
唐风玦体内的凶兽看到南越皇帝这样一副神情,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老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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