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姜笙带琰琰去看太后。
“皇祖母,之前答应您的天珠终于寻到一串好的,您看看满意吗?”
打开锦盒,是一串成色罕见的白色天珠。
太后常年礼佛,赞叹道:“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精华,都在这一颗颗小小的珠子上,晶莹透亮,带着神秘的力量,哀家很喜欢,太子妃用心了。”
琰琰在殿里跑着玩,欢声笑语萦绕在殿内。
“太子妃有心事,这脸越发的小,什么都不走心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优待。”
“皇祖母,若是深爱的人忘了自己,那该如何,会不会就此两相生厌?”
太后笑说:“他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这点不会变,再给他一些时间,会看到你想要的结果,用心去带他感受。”
姜笙听太后的口气,她知道君烨失忆的事,难道是皇帝给他吃了失忆丹?这天下只有皇帝能逼迫太子。
嘀咕道:“明日起陆续有妃嫔入宫,我担心他会瞧上别人,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边关情况特殊,他才会喜欢上我的。”
太后爽朗一笑,道:“丫头,不要妄自菲薄,圣人也会口是心非,不要乱想,要相信你们的爱可以克服所有困难。”
姜笙伏在她肩头,“皇祖母,我会努力的。”
深夜,宫中已经没有走动的人,唯有荷花池里青蛙呱呱呱的叫声和树上蝉鸣的聒噪声。
一个女人走进了紫宸殿,悄悄推开主殿殿门,朝外面苑中的两个人挥了挥手,轻手轻脚进去关上了门。
苑子里,紫云道:“谢谢掌事姑姑帮忙。”
掌事姑姑牢记君烨那日说的要认姜笙为主子的事,笑说:“应该的,我在这里看着,紫云姑娘回去看小皇孙吧,太子妃不会有事的。”
紫云行了个礼,出了紫宸殿。
殿内,唯有月光从镂空朱窗里透到红木地板上,形成几道牛乳般的朦胧光束。
君烨在内殿警觉的听到外殿有动静,由远及近轻飘飘的脚步声。
故意换了个侧卧的姿势睡,从眯成细缝隙的垂睫中看到一个系着披风的女人,太子妃?
她取下披风,长黑发垂着,里面是红纱内衫,大领子里面貌似是一件低胸的裹裙。
姜笙甩了牡丹绣鞋,到紫檀木拔步床前,俯身瞧君烨,君烨闻到一股酒气和淡淡的香气。
“夫君?”
君烨假装睡熟了没睁眼,姜笙赶紧连滚带爬的上了床榻。
还把他从侧卧掰扯成了平躺着,更令君烨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直接爬到他身上,是叠在他身上。
一股又热又凉的奇妙感觉让君烨耳根逐渐泛红。
姜笙喝酒壮胆,此时八分醉着,伸出芊芊玉手勾他的脸,描画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薄唇上。
学着他从前指腹抚弄唇瓣的样子揉着,君烨的心跳愈加快,只觉得被她揉圆搓扁的不是唇,而是浑身的感知。
可他实在好奇这个嘴里胡言乱语,叫嚣着是他挚爱的女人,到底私下是个什么样的。
“夫君,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啊?”
她边问边上下挪动软软的身子撒娇,小脑袋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呢喃道:
“你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咱们自从大婚后,七八日没在一起了,你就不难受吗?我今日特意穿了大婚那日的红色内衫,权当补上大婚的洞房夜了。”
君烨睁眼看到她乌黑的长发后脑勺。
这个女人居然私下如此欲求未满,听她的口气,难道大婚前他们经常在一起?孤不信,孤明明不近女色。
姜笙边小嘴吧嗒吧嗒的发着牢骚,边抬起小腿,翘着两个雪白的小脚丫晃来晃去,她这动一下,君烨感到腰下被带动一下,难道是她蓄谋的撩拨法子?
不然为何他现在脸红心跳,连耳朵都烧的不像话。
姜笙抬起头,又往上爬了爬,君烨闭着眼睛,忽然感觉柔软覆在了唇上。
她在亲他?孤倒要看看她还想干什么!
姜笙略带笨拙的含住他的上唇瓣吮,吮了几下,嘀咕道:“是这样吧?”
又轻咬他的下唇。
从前都是君烨占主动权,带着她亲吻,姜笙边吻边回忆他是怎么干的。
君烨只觉得无法忍受,忽的翻起将她压在身下。
四目相对间,尴尬到不知如何是好,姜笙杏眼含春,带着迷离的微醺,勾住他脖子,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像小鱼在喝水,使劲的暗示他。
“夫君~~嗯嗯~~”
娇娇的声音直戳心房,还自吹自擂道:“夫君,你记不起了没关系,我教你。”
将他的脖子使劲往下拉,命令道:“接吻要这样,张嘴,闭上眼睛,乖…..”
她攀着他脖子扬起头,送上小红嘴,生硬的嗦他,君烨噗嗤一笑,这个傻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会,不过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她的技术太差,没法让他忍受,伸出双臂环住她的后背,薄唇轻舔慢咬她的唇瓣。
香甜在唇齿间输送,温度也越来越高,她胸前的柔软曲线紧紧贴合在他胸膛处。
君烨只觉得心中有种豁然开朗,五彩的奇异之花盛开,是这样熟悉,又是这样悸动神往。
双舌交织着,两人如同被火焰包裹,心跳加快,身体发热。
她嗯啊的娇吟声竟如此动听,随着姜笙被吻得呼吸急促,君烨回过神来,松开了已经滑向纤细腰肢的大手。
他躺下还觉得气喘吁吁,难以置信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破天荒的事。
转头看到她阖着鸦睫睡着了,小脸红扑扑,比鹅蛋脸略圆润,黛眉弯弯如新月,鼻尖翘翘,额前的几缕碎发乱了,君烨伸手整理好。
侧身注视着她,这才看清她的红纱外衫半边已经掉落在了身后,露出半面玉肩,裹胸也被他方才热吻时扯下来一些,露出一抹沟壑,雪白起伏曲线透着丰润。
君烨赶紧伸手给她往上拉一拉裹胸,想把雪白起伏处遮住,手指触碰到怔了又怔。
忽然感觉鼻子有液体流下,慌忙起身,一摸“流血了?”
拿了旁边金盆上方挂着的锦帕,浸了些水,擦了擦鼻子,喝了杯凉茶,又到不远处乌木柜子上的冰块风车处驻足。
边吹凉风,边嘀咕道:“孤一定是被热的,燥热才会流鼻血….”
--------_难道不是人家太美,你才喷鼻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