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是你们,我要去找我闺女!”
王二妹一把拎着自己的麻袋,就要往外走。
刘红霞见状,不由急了。
“不能让她走,林野还没来呢!给我拦住她……”
两个保姆急忙跑上前,想要拉住王二妹。
可王二妹不是城里娇滴滴的女同志,她干惯了农活,力气不比男人小。
那两个保姆年纪轻轻,哪儿是她的对手?
很快,就被她一掌一个,推到边上。
撞到边上的装饰花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这下,钟文恼了。
“去给我叫警卫员过来,我就不信,拦不下这乡下泼妇了。”
两个保姆疼的龇牙咧嘴的站起身,急忙去开门想叫警卫员。
就见一辆小汽车疾驰而来,停在门口。
接着,车门打开。
林野从车上下来,冷着脸,大步朝这边走来。
怕王二妹看出不对劲,去的路上,他还特意刮了个胡子。
刘红霞看到林野露出本来的模样,当即一愣。
脸都红了,随后,飞奔上前。
“林野,你收到我给你留的消息了?”
“我联系不上你,估摸着你要是找不到人,应该会去派出所,所以事先跟派出所那边打了个招呼!”
“家里做了你爱吃的菜,一块留下吃点?”
“我,我刚跟阿姨聊得可开心了……”
林野看都不看刘红霞,快步走到王二妹跟前。
放缓了声色,刚叫了一声。
“妈……”
啪
王二妹狠狠给了林野一巴掌,眼眶通红,浑身都在发抖。
“林野,她们跟我说,我闺女没了。”
“你跟我说,我好好的闺女,在你手里,怎么就没了?”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嘶喊着说出来的。
她满腹欣喜带着闺女爱吃的菜,偷偷一个人跑到首都。
就是想来照顾怀孕的闺女,给闺女一个惊喜。
可来了之后,忽然冒出个女同志说是她女婿的对象。
还跟她说了一遍又一遍,她闺女没了。
好像她刚站在山巅,看到了幸福的希望。
下一瞬,就被人踹入了绝望的山涧。
没了,一切都没了。
“你把我闺女还给我,你要变心,你只管变心,只要把我闺女还给我。”
“我这辈子,炸油饼子,捡破烂,都能养得起他们娘两啊!”
王二妹捂着脸嚎啕大哭,哭声在夜里传出老远。
听得林野,一阵阵揪心。
平时在外人面前雷厉风行的人,此刻站在那,手足无措!
钟文却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挥挥手。
“行了,都进来说。”
“叫周围的邻居听见了怎么办?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
刘红霞见林野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又心疼又难受。
“林野,你疼不疼啊?”
“进来,我帮你用冷水敷一敷好不好?”
王二妹回过神,擦了擦眼泪,拎着自己的麻袋趔趄往外走。
“我要去找我闺女……”
林野一把拦着王二妹,接过她手里的麻袋。
“妈,您先去车上等我一会儿,我会跟您好好解释。”
“您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我媳妇的眼光!”
“我林野,绝对不是那种抛妻弃子的混球。”
林野带着王二妹走到小汽车前,打开车门先让她进去。
怕王二妹生气跑了,还不忘锁上车门。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走到钟家门口。
冰冷的眼神,扫过钟文和刘红霞。
“谁让你们把人接过来的?”
钟文不悦的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被刘红霞拉了一把。
她抿了抿唇,放低姿态。
“对不起,林野,我们是不是吓到阿姨了?”
“我就是听说你前丈母娘来了首都,怕她一个人走丢。”
“所以就先把她接到我们家来了,我没有恶意。”
“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苛待你前任媳妇的家人。”
“我没想到,她还不知道你以前的媳妇已经不在了的事儿。”
“是我好心办了坏事,对不起。”
“以后,保证不会了!”
钟文看着自家闺女这低声下四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林野,我们家的条件你爸应该跟你说过。”
“顾首长都昏迷了半年多了,也不知道以后怎么样。”
“你爸想要往上动一动,没有我们家的帮忙,基本不可能。”
“今天这事儿算我们理亏,就这么算了。”
“你尽快把你前媳妇的事儿处理干净,不然我们家可不接受!”
林野听到这儿,嘲讽的勾了勾唇,笑了笑。
“一口一个前媳妇,你们脑子是不是不大好?”
“我承认了吗?李根深要攀关系,你让他自己来。”
“别打我的主意,应该我警告你们才对。”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说完,林野转身要走。
钟文回过神,气得不行。
就算霞霞她爸,当年也不敢在他们钟家面前这么嚣张。
她咬了咬牙,怒声道。
“你一个乡下来的小混子,不过是沾了顾首长的光,有顾家血脉。”
“不然,以你的身份,给我家霞霞提鞋都不配。”
“破锅配破盖,你这样的人能找到什么好媳妇?”
“估计,也是个千人憎万人嫌,没人要的女人才愿意跟你!”
刘红霞知道她妈是真生气了,说出的话也太不体面了,赶紧拉了她一把。
“妈,你少说两句!”
林野站定,缓缓回头。
怎么说他都没关系,但不能说他媳妇。
他卷起袖子,大步朝钟文走过来。
眼眸冰冷,戾气横生。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混子!”
他快步上前,带起一阵冷风。
叫钟文不由后背发寒,吓得后退几步。
“你,你要做什么?”
“这,这里可是军区大院……”
看着林野步步逼近,钟文尖叫一声。
“警卫员,快去叫警卫员!”
林野却没有动她们母女,只是走进屋子。
抄起凳子,一通打砸。
噼里啪啦,瓷器碎了一地。
砸完,他潇洒的扔了凳子,转头往外走。
路过钟文,刻意顿了顿脚步。
“您说得对,我是个混子,混子是不讲道理的。”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嘴里对我媳妇不干不净,我砸的可不就是这些玩意儿了!”
钟文从小都是被捧着长大,找的男人疼她,事事都顺着她。
哪里见过这种刺头,当即脸都白了。
连话都忘了说,只能看着林野开车离去。
直到汽车开远,再也看不见,她才回过神。
“我,我要给你爸打电话,把这混子抓起来,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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