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伤凌空跃起,脚尖精准地踢中了张泉流发出的一支灵矢,将其踢向一侧。
张泉流见状,毫不犹豫地再次向谢飞羽射出一支灵矢......
此时的谢飞羽已有备而来,一道凌厉的腿影如游龙摆尾般击中疾射而来的灵箭箭尖,巧妙地将其轨迹扭转,随后再施一记太虚踏岳脚,将灵箭反击回敌人的方向。
"嗤"的一声,灵箭疾射回去,直直刺入张泉流的胸膛之中。
那灵箭深深嵌入张泉流的胸口,他脸上满是惊愕与不信之色,紧接着口中溢出黑色毒雾,身体狂烈颤抖不止。
不多时,张泉流便颓然倒下,终是踏入了幽冥之门。
谢飞羽本无意取张泉流性命,只是想将其囚禁,留下他的生机。然而张泉流咎由自取,难逃此劫。
夜无伤上前察看了张泉流的伤口,只见伤口处已被毒素侵蚀成墨黑之色。他摇了摇头,沉声道:“此箭蕴含剧毒,他已经无力回天。”
“夜兄,今日你来得正是时候,否则我还真有些棘手。”谢飞羽拧眉道。
夜无伤淡然一笑,缓缓回应:“我曾言,唯有我能取你性命,你的命运注定是由我终结。你这条命,我是要定了。”
谢飞羽内心深处对夜无伤舍身相救之举深感感激,若非夜无伤飞身截断灵箭,此刻他谢飞羽怕已是命丧黄泉。
“多谢夜兄,一切尽在不言中。”谢飞羽洒脱地道。
看着已然气绝身亡的张泉流,如今火堂已灰飞烟灭。但谢飞羽深知,消灭火堂之后,明帮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恐怕日后还会有更为激烈的报复行动。然而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将来之事总有应对之策。
因此,谢飞羽内心并未过于忧虑,他轻轻拍了拍夜无伤的肩膀,提议道:“夜兄,此事已毕,我们回去品酒如何?”
二人并肩走出林间秘境,很快回到华兴宗总部,此刻宗内弟子们早已清理完毕战场,主力高层皆已平安返回总部。
众人齐聚会议室,焦虑地等待着宗主谢飞羽和夜无伤的消息。当他们看见谢飞羽与夜无伤安然无恙地归来,众人心头都是一松。
待众人落座,谢飞羽扫视一圈,发现比伯不在其中,不禁心头一紧,难道比伯遭遇不幸?
“小义,比伯在哪里?”谢飞羽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得到不愿听到的答案。
“宗主,比伯遭人暗算中了剧毒,幸亏云长老救治及时,现已转危为安,在医殿修养。”诸葛孝义如实禀告。
闻此消息,谢飞羽这才宽下心来。他继续发问道:“此次交锋,我宗有多少弟子负伤?伤势如何?”
诸葛孝义回禀:“经过统计,共有十余位弟子身受重伤,但已悉数被云长老治愈,现均在医殿静养,大致并无大碍。另有三十余位弟子受轻伤,均已妥善处理,基本不妨碍日常活动。各堂堂主、副堂主均安然无恙,唯独比伯伤势较重,目前已指示所有弟子按需休息调养。”
听罢汇报,谢飞羽微微点头,心头稍安。他知道,只要宗门弟子团结一致,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华兴宗都能从容应对。
说到此,诸葛孝义目光投向了谢飞羽所在的方位。
谢飞羽微微点头,继续询问:“烈炎宗总部可有进展?”
诸葛孝义答道:“得益于各大峰脉的协力合作,已成功摧毁烈炎宗总舵,并连其分支据点一并肃清,如今东海城内,烈炎宗势力已荡然无存。”
谢飞羽闻讯起身,环视众人,深沉地道:“各位同门,辛苦了!”
众修士齐声回道:“职责所在,何言辛劳。”
诸葛孝义突地提及:“盟主,那位张泉流又该如何处置?”
谢飞羽淡然回应:“此人已被毒矢所伤,自绝于世。”
诸葛孝义点头确认后,续言:“盟主,现如今东海城内的诸多修真势力要么已被我华兴宗剿灭,要么已被纳入我华兴宗旗下,当前东海城内已无任何势力能与我宗相抗衡。那接下来,我宗应如何进退?是暂作修养,还是继续扩大疆域?”
诸葛孝义所提问题切中要害。
谢飞羽略加思索,实则对此尚未有过详尽规划。他转首望向张良,开口询问:“张先生有何高见?”
张良微阖双目,含笑而不语,只是将视线移至诸葛孝义身上。
诸葛孝义看出了张良心中已有定计,遂催促道:“张先生,请直言您的见解。”
张良稍作停顿,仅吐出六个字:“修养与扩张并行。”
他言简意赅,却仿佛每个字都价值千金。然而,这六个字已足够让诸葛孝义领悟到他的战略意图,他也笑着附议:“正是如此,张兄所言极是,修养与扩张同步推进。”
众多修士一时未能完全理解其中之意:修养之际如何还能扩张,扩张之际又怎能称得上修养?
此刻,刘飞忍不住插言:“二位大师就别卖关子了,还请明示具体策略。”
诸葛孝义朝张良示意,后者未作推辞,从容开口:“当前东海城之内,已无敌手能与我华兴宗匹敌。历经与烈炎宗的一番激战,我等确实应当休养生息,以恢复修为底蕴。然而,此刻正逢良机——大兴帮的魏虎老祖在我盟主手中陨落,自此大兴帮群龙无首,帮内成员各自不服,正陷入内斗之中,这对于我等而言无疑是上天赐予的绝佳良机。故我等务必把握这一契机,一举扫平大兴帮。诸位皆知,大兴帮乃东山州各宗派之翘楚,一旦将其铲除,华兴宗便有望取而代之,成为东山州的新领袖。”
众人听了张良的剖析,纷纷认为确有道理,但心头仍存忧虑。毕竟大兴帮即便失去领袖,仍是东山州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如今华兴宗刚刚结束一场大战,若紧接着再度投入另一场恶战,只怕是难以承受之重……
刘飞沉声道:“大兴宗并非弱小之辈,我等现今修为能否与之抗衡尚且存疑,更何况如今我华兴宗正处于养精蓄锐的关键时期。张兄,此番我们真有十足把握可一举荡平大兴宗么?据我所知,风鉴阁弟子回报,纵然大兴宗眼下正经历内部纷争,但因其中有明宗势力暗中扶持,故其内乱未曾演变成大战。若我等贸然前往大兴宗地界与其决战,恐怕难言必胜。”
肖云接口道:“刘飞师兄的忧虑确有其理,然而昔年大兴宗敢来犯我华兴宗领地,最终还不是被我等轻易击退?因此,此次机会我等务必握紧,不可错过。”
刘飞续言:“上次能在东海城挫败大兴宗,乃是仗着我宗主场之利,他们的实力无疑大大削弱。而今情形迥异,战场转至大兴宗的南济城,我等入其地犹如孤军深入,毫无依托,更何况‘强龙不压地头蛇’,对此我依旧心怀忧虑。”
众人各抒己见,会议室内的华兴宗弟子分化为两派,一派主张抓住时机,一举覆灭大兴宗;另一派则主张暂时休养生息,待自身实力恢复后再图大计。
会议室之内充斥着争论之声。诸葛孝义与张良两位长老并未参与其中,而是静静地观察众人的讨论。
谢飞羽瞥了一眼诸葛孝义与张良,从他们二人淡定自若的神情之中看出他们胸有成竹。他明白,既然两位长老提出这番议题,必然早已有了深思熟虑的对策。
待到大家讨论得差不多时,诸葛孝义开口道:“诸位所说各有道理,请各位暂且静默,聆听张兄的看法。”
于是,诸葛孝义将话题重新抛给张良。张良瞥了诸葛孝义一眼,已然洞悉对方心中已有定计,只是欲借此询问自己是否与他思路一致。然而此刻,张良并未多想,直言道:“刘飞师兄所析甚是精确,如今大兴宗虽群龙无首,但在明宗的暗中操纵下仍维持着组织架构,故其根基未失,东山域霸主之威犹在。但我等正是要趁其措手不及之际发动突袭,天下各宗皆知我华兴宗与火堂激战之事,料想接下来我宗必定会修养调整,不敢妄动其他宗门,此举恰好对我方有利。”
稍作停顿,张良再度开口:“特别是大兴宗,他们断然料不到我等会在此刻向其发难,故必无法预先做好防御。届时我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一鼓作气,我相信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机会彻底击败大兴宗,问鼎东山域第一大宗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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