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暖还没反应过来,吴丽馨就直奔房门,拧了门把,突然闪进来一名壮汉。
就把周晴暖拖走了,吴丽馨急匆匆从彭飞宇房间退出来,再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然后引着壮汉迅速拐进隔壁的另一个房间。
吴丽馨这次入住的房间和彭飞宇仅有一墙之隔,暗中观察起彭飞宇的行踪也很是方便。
接二连三被彭飞宇拒绝和羞辱,使她心头积累了难以排解的恨意和怒火。
向来都是霸道的女强人,只有她拒绝别人羞辱别人,她一定要出这口恶气,对彭飞宇她是无可奈何,但是对于周晴暖,只要她想,有的是法子。
被推进房间的周晴暖,立即就被壮汉在嘴上贴了胶布,双手被反绑在桌子上。
利索做好这些事情后,壮汉便退出去了。
只见吴丽馨坐在梳妆台前,从镜子里观察着周晴暖,看她一脸惊慌失措,出不了声,又动不了的样子,心情莫名地畅快。
她对镜仔细地描抹着妆容,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冬天的日照比较短,周晴暖透过窗帘看着天色渐暗,她手脚冰冷,刚才额头还挨了壮汉一拳,现在只觉得额头发烫又刺痛,左右脸颊被吴丽馨扇打后的火辣辣的痛感还在持续,双手也麻木疼痛。她怀疑现在正在做一场噩梦,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本来还好好地生活在光明中,这会是怎么就堕入无边的深渊的。
她的视线呆滞无神,遥望窗外的夕阳的颜色,这是她此时唯一能抓住的光亮。
她悠悠把目光转回来,恰好在镜子里撞上吴丽馨投过来的嘲弄的眼色。
“唔唔唔......”她发不出声音,可是眼神里充满了愤怒,被反绑在椅子后面的手紧握成拳,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呵呵,你是不是想骂我呀?”吴丽馨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旋即回转过来,把身体抵在梳妆桌上,对她狞笑道:“我只是请你来坐坐罢了,其实这才是我的房间,哈哈,刚才我是骗你的,我和飞宇仅有一墙之隔,他要出去的时候,都要经过我门口的,我只要从猫眼一看就知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周晴暖走了过去。
她弯着腰,俯视着周晴暖,轻抬手背,在周晴暖的脸上摸了一下,随后又使劲拍打了几下,继而大笑道:“别说,这脸一打,还怪好看的嘞,和他上床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喊的吗?这会怎么不吭声了?”说完,便撕扯开了周晴暖嘴上的胶布,兴奋地睁大了眼睛,“你现在倒叫呀,再叫给我听听,你不知道,我偷听的时候有多愤怒,可是又很兴奋......我在想呀,要是我的话,那得有多美妙啊......”
“吴丽馨,你这是......非法囚禁!”此时的周晴暖有些虚弱,本来下午就透支了体力,加上又没吃东西,明明是用力地大声说话,可是声音却细如蚊呐。
“那又怎样?本来就是你的错,你这个下贱胚子,凭什么跟我争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时间不充足,条件不允许,我弄死你都绰绰有余。”她咬牙切齿道,本来艳丽的面孔越发狰狞扭曲起来,烈焰红唇逐渐扩展成一个血盆大口,活脱脱一个吸血女鬼的模样。
周晴暖双手在背后暗暗使劲,试图挣脱,她虚弱道:“吴丽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吴丽馨猛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周晴暖困惑又晃散的眸子,“因为我嫉妒啊,我恨我。凭什么他千里迢迢跑来跟你上床,却对我送上门的我冷若冰霜,我难道就不是女人吗?我没有尊严的吗?这一切你要怪就怪那个彭飞宇,是他惹出来的祸端。我以前和他有过几次关系,虽然说好了要划清关系,可是我周旋在那么多男人身边,始终还是觉得他最好,谁也比不过啊......”她猛然一松手,蹲在她身旁,抬起阴狠的双眸,“都怪你,你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了?他怎么改性子了?从浪荡花花公子变成痴情专一王子了?”
周晴暖一脸错愕,努力睁大眼睛,凝聚目光看着她的神色。
这是吴丽馨吗?
印象中的她是一个张扬霸气的女强人,怎么竟然会变成为情所困的疯狂女人。
“我看你,只是因为得不到的......占有欲在作祟吧,你看看你......为了一个个不爱你的男人变成这副模样,值得吗?......”周晴暖从干哑的喉咙里一字一顿地挤出这句话。
吴丽馨摇了摇头,眼神空洞木然,一脸不可置信,突然脸色又变得阴鸷起来,双手缓缓搭在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突然缓缓加力,一点一滴,掐紧,“我让你多嘴,你说啊你说啊......
周晴暖只觉喉咙被死死钳制住,呼吸难以为继,突然手里的力度又顿时一松,她仿佛又活过来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
“咳咳咳......”周晴暖忍不住一阵咳嗽,眼泪直直地往下掉,用力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凝望着吴丽馨。
吴丽馨死死地盯着她,手继续保持着动作,只是没有再使劲儿,“要是把你掐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她森然冷笑道,神色激动不已,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周晴暖的白皙的脖颈皮肤里。
周晴暖脸色泛白,短发已经被冷汗浸湿,不住地从额头滴下来,滑出一阵阵刺痛,可是这些不过是皮外伤,现在她只觉浑身像一具空壳子,完全失去了气力,只能本能地喘着气,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我真的想不懂啊,我哪点不如你?身材、模样、财富、家世背景,你连替我提鞋我都嫌不配,他怎么那么蠢呀?我真的是想不明白啊!”吴丽馨眯起的眸光里渗出丝丝寒意,疑惑又嘲讽,“快说,你是不是给他下了蛊了?”
周晴暖突然被她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惊醒了几分,看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简直如同疯子,悲哀又招恨。
“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如果你说下蛊,我倒是说......要不,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慢慢告诉你......”周晴暖顺着她的意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背后的双手仍然在努力挣脱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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