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容止一脸疲倦的走进办公室。今天一下午,整个秘书办忙的都快起飞了。
全部都是这位太子爷的商战方案,由他下发加密文档给秘书办。
秘书办再根据公司,和所属分公司行业方向下发给各地老总。星耀会将密钥通过自己这边儿端口下发给各区老总。用来执行他覆灭山口组商业版图的计划。
直到快下班时,容止才有了片刻的喘息。
“小太子爷,少夫人手术结束,现在在郁氏私立医院VIP病房。您要去看看吗?”
容止觉得。这个小魔王还是交给它主子管才好。放出来忒吓人了。
只要一想到以后帝都豪门怕是要谈郁色变,他都佩服这小太子爷凭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的壮举。
星耀眨了眨眼,他的面前就投影出了VIP病房的监控。
神无月脸色苍白透明的仿佛玻璃娃娃一碰就碎。她的身上缠满了医用绷带。
大面积的伤让她身上没有一处好肉。大概就那张脸还能看。
容止:……
自家小太子爷的神操作他简直惊呆了。还可以这样?
星耀盯着床上的人,歪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容止“你看月月像不像个木乃伊?”
容止:……
这话您敢说,我不敢应啊。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眼前这主儿看着平静,但莫名的,他觉得这位小太子爷现在数据库应该是库库的乱码刷屏,怒火中烧也不为过。
再看自家郁爷。
金尊玉贵,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伺候人那活儿。现在竟然在一点点帮夫人清理发丝。
那细致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生怕碰掉一根儿头发丝儿。
“咳……您这么窥视夫人,真的好吗?”容止觉得,自己也是为郁爷拼过命的了。
星耀想想,点头“确实不应该有这个监控的存在。”
它平静的附和,下一秒,监控黑屏。
容止:?
我只说你不该窥屏,你倒好,直接黑监控。
再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在电子信息领域的牛掰之后,容止识趣的闭麦了。
星耀没打算去医院。
还有事情没处理呢。
“中东那边儿需要的材料安排上了吗?还有几款特殊材料生产线现在能开工生产了吗?”
容止头皮一麻,又来?!
“中东附近几个厂子都单开了生产线。但是新材料投入生产使用都是需要申请资质和质检的。目前手续正在办理中,最晚后天就能下来。之后我们就可以证实投入生产。”
星耀点点头“嗯,知道了。”
它了解了那边的情况后。再次盯住容止。
容止:……
我想辞职,这破班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BX国,是个君主立宪制国家。他们现在和山口组的消耗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容止麻了。这还不是你们一家子的锅。
“他们派出的皇家特工在追杀山口组,还有一部分在追踪零家族的下落。”
容止仰头看天花板,貌似零家族的全部成员就那四个,且正舒服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凰家园林A座902养老呢。
“是的,没错。”
“凯瑟琳王室有回复消息吗?”
容止回忆了一下当时这位小太子爷提的要求是:若是他们能说服参战的另外2家非本土驻军其中之一撤离战场,我们就借人来着。
默了默“没有同意撤离战场,只答应不会影响夫人在那边儿的行动。”
星耀并不意外。只遗憾的轻叹“看来零家族也不怎么值钱。”
凰家园林A座902,正坐在客厅打游戏的兄弟四人不约而同的背脊一阵寒意划过。齐齐打了个喷嚏。
四人默契的将手纸丢进垃圾桶,继续游戏。
容止:卖人不要说出来,我害怕……
“只要不碍事就行了。”星耀并不觉得亏本。毕竟只要不妨碍他们的计划就OK。
想了想,星耀突然喊了一嗓子“御雪。”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自角落走了出来。
卧槽,哪儿冒出来这么个大活人。
容止差点儿吓得原地窜起。他进来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这办公室还有第三个人。
御雪一言不发,站在了办公桌前。
星耀将两个针剂递给了御雪“带着这两个针剂,去一趟凯瑟琳皇宫。”
话未明说。但意思传达到位了。
御雪只是呆了呆。便一言不发的走了。
星耀盯着她的背影看了片刻。忽的笑了“容止呀、”
“在。”
“你觉得她怎么样?”
容止一头吴硕:你说什么,字我都认识,意思不大明白。
星耀看他那表情,就没什么期待了“去忙吧。最近你盯着商业狙击。我可不想半个月后,账目亏损严重,还没达到预期效果。”
被那双冰冷无波的眸子盯着,容止就觉得自己小命危矣。
医院里。
神无月苏醒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高大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坐在床前。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颓败落寞的气息。
她美眸疲倦中有一丝她不自知的暖意“郁渊白?”
一开口,沙哑的嗓音,破碎的声音让神无月倏地闭嘴。粗噶的像只鸭子。这不是她妖艳美女的配置!
郁渊白身体一僵,倏地慌忙倾身凑近“怎么样,疼不疼?”
神无月在黑暗中依旧能够看清他的神情。那双看人三分薄凉七分冷漠的黑瞳此时全然被关切和担忧替代。糅杂着让她窒息的深情。
她的心跳不可避免的乱了节奏。
这张沉稳帅气,线条冷硬,眉眼锋锐的精致面孔凑近时,有种让人心慌的侵略性。
值得不感慨,这张上天偏爱的神颜。真的很加分。
她趴在床上,浑身僵硬不能动,简直像极了翻车的乌龟,徒劳挣扎、感觉有些丢脸,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嗓子不舒服,想喝水。”
郁渊白看着她的鸵鸟行为。再看看她裹的跟木乃伊似的身体。狭长锋锐的鹰眸里划过一抹浅显的笑意。俯身,从恒温壶里倒了一杯水。
正欲递到她面前,突然顿住。
漆黑的眸子晦涩的盯着手里的杯子,又看看她埋着的脑袋。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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