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基因药剂?”郁渊白好奇的盯着手里的试管来回看。
“嗯,没经过临床实验。”神无月表情平静,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十分坦诚道“你是第一个接触到它的人。”
“我这是被当小白鼠了?”郁渊白笑了。那双狭长凛冽,在外人看来格外凶戾的眼睛望着她时,总是铺满了温柔。把他本就锋锐的眼型都柔和了三分。
神无月打趣他“那你怕不怕?”
郁渊白闷声轻笑,低头,直接用行动证明他对她的信任。
拔塞,仰头,一饮而尽。
“别——!”
等神无月反应过来。某人一脸无辜的拿着空了的试管眼巴巴的看着她。
啊……这……
神无月都要被他这无辜狗的样子给气笑了。
双手叉腰,眼神有些凶“你平时也这么着急投胎的吗?”
呃……?
“怎么了?”某人咂咂嘴,一脸狐疑“这怎么都没啥味儿啊。”
神无月:……
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你想要啥味儿的?橘子,草莓西瓜?还是榴莲,臭豆腐?”
郁渊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惹恼了老婆。
他愈发摆出那一脸的无辜“呃……我不挑味道,只挑牌子。”
“呵!”神无月真要生气了。
撇嘴“黑工厂出品,贴牌我家的。”
郁渊白咧嘴,都出那一口整洁干净的牙齿,笑的无比灿烂“我就喜欢老婆牌儿的。”
神无月:……
冷不丁被这家伙土里土气的调戏了一下。神无月心中有些羞恼。
伸出玉手,狠狠地将他往后推去。
咔嚓!
金属卡扣的声音响起。
郁渊白只觉得手腕脚腕都冰凉刺骨。
“这是陨铁打造的禁锢手环。在药剂强行修复再造进行基因进化的过程中,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失败了就会全身瘫痪,脑神经断裂。成功了,恭喜你,将领略另一番天地。这个过程我不知道具体会持续多久。最短1天,最长不会超过30天。进化期间,药剂的富余能量会供给人体所需。所以不用担心饿死。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你会清醒的痛苦着。”
郁渊白:……
郁渊白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被捆起来的四肢。眼神幽暗的看了眼某个有些得意的小女人。暗暗磨牙。这东西挺好,她既然满意,应该也是不介意用在别处的吧……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眼神愈发幽暗炙热。
下一刻。他的脸色骤然一白。
额角,脖颈,手臂青筋暴起。整个人狰狞的面部都扭曲了。
神无月看着他身体的反应,沉默着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姿态看似懒散,可是她的视线却始终落在他的身上,半刻都不曾移开。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
郁渊白面色痛苦,却还是强忍着体内一寸寸被打碎骨骼的痛楚强行挤出一抹微笑来“阿月,别担心,我撑得住。”
“撑不住我就换个老公。”神无月嗤笑。目光幽幽的看着他,眼神严肃且坚定。仿佛一定要让他看出她认真的态度。
“没良心的坏女人。”郁渊白额角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锋利的下颌线一路滑下,自下巴处滴落。
他大喘着粗气,闷声低笑,语调暗哑宠溺。
神无月看着他的表现,心中暗暗佩服这人的毅力,平时看着矜贵目下无尘的,可这隐忍的毅力,却是常人所不及的恐怖。
星际那些天赋差的孩子,意图通过基因药剂再次进化激活天赋,这无疑于破而后立。那摧毁身体一切基石重铸的痛苦,很少有人能坚持下去。
而像郁渊白这样低等星球没有修习过精神力的普通人,用基因药剂只会比星际的孩子更加痛苦。
郁渊白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的。也由着她说。这些他迟早在别的地方讨回来!
等着!
神无月莫名觉得脊背凉飕飕的。她狐疑瞪向正在经受摧残的某人“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郁渊白脸色苍白的都已经没了血色。听到自己老婆这不信任发言,都差点儿给气笑了。
咬咬牙,他哼笑“我在想,要怎么把你酱酱酿酿让你再也生不出换老公的心思!”
神无月:……
她扶额,忍不住咯咯咯的娇笑出声“呀……郁先生这是吃醋了呀?”
“没办法,谁叫我老婆太勾人呢。”
神无月觉得自己挺冤枉,来到蓝星这几年,她就那么一个前任,孤寡至今,她勾谁了?
“别冤枉我。人家可纯洁了。”
“嗯,养鱼塘的那种纯。”郁渊白声音有气无力,可翻旧账却半点儿不含糊。
神无月黑脸“这黑锅是过不去了是吧?”
郁渊白双手痛到握拳,手背的青筋鼓鼓的,可他还在努力维持面部的表情,尽量温柔“老公这是时刻用这件事提醒你,处事要有分寸和边界感。免得被人误会。”
神无月:……
这家伙,怕不是在点她除夕夜被伊曼卡拽走的事儿吧。
被气笑的她干脆闭麦。
好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已经痛的意识有些混沌的郁渊白勉强睁着疲惫痛苦的眸子望向她“老婆……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神无月好气哦!
可是想到自己男人在这里受苦,她那少的可怜的已经离家出走的良心稍稍的觉醒了那么一下下。
撇撇嘴,不情不愿“不说话是因为我发现在这个话题上,我不太占优势。兵法有云:扬长避短。我这人,主打一个听劝。”
呵呵呵……咳呵呵呵……
郁渊白痛苦的笑出了声,他发现,自己老婆有时候是真的超可爱。
看的他都想上前去捏捏她光滑软嫩的小脸了。可惜……
遗憾的看了眼手腕处冰冷且十分贴合腕骨的陨铁镣铐。叹气:留下吧,下次再捏。
神无月莫名的摸了摸脸颊,总觉得这货看她的眼神儿有点儿变态。
就这样,两人一个捆着,一个坐着。就在地下城实验室最深处一呆就是一个月。
未来城宅院里,老爷子一脸不解“月丫头和那个谁怎么一个月都不着家?”
伊曼卡正蹲在宅院的花园里捣鼓东西。听老爷子这么问,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您不知道吗?”
老爷子皱眉“知道什么?”
伊曼卡仔细观察了一下老爷子的表情,最后倏地闭嘴了。
老爷子眼睛倏地眯起,盯着他,一瞬不瞬的,那岁月沉淀的威严压得伊曼卡表情都变了。
“他们干嘛去了?”
伊曼卡仍旧闭嘴,一言不发。
见他这副铁了心不说的表情,老爷子也不问了。
但是心中却有些担忧。眉宇间不自觉的笼罩上了一层忧心忡忡的暗色。
伊曼卡不忍心,张了张嘴“没危险的。”
老爷子躺在躺椅上,望着天空慢悠悠的晃着。对伊曼卡的话,半信半疑。
若真没危险,又何须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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