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询是忘记之前发生的事了?
你违反帝国军令以及皇后条例,现在正式被朕禁足了。”
楚询伸手去推寝殿的窗户,想跳窗直接逃跑,但被帝王眼疾手快的推开了彩色花纹的琉璃窗。
透过窗户将他的双手扣在了窗台上。
“皇后这是把朕说的话当成放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违抗朕的旨意?皇后这是连半点反悔的意思都没有?”
帝王的灰眸间翻滚着沉郁的风暴,被那双眼眸这样看着,楚询只感觉自己要被他彻底控制起来了。
“皇后,你在全皇宫的人面前,这样违抗、忤逆朕的命令,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犯错了,朕就算私底下想给你宽限几天,把你放出来,也很难了。
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叫朕怎么对你网开一面?听话,别再闹了,好吗?”
帝王说完,随手在大理石的浮雕墙面上按下了一个按钮。
很快,铁质的栅栏从天而降,将整座寝殿都给笼罩了起来。楚询眼睁睁的看着窗外的铁质雕花栅栏把窗户给密不透风的封了起来。
心下愕然。
帝王温柔的透过窗户抚上了楚询的脸,他温热宽大的手掌将小A的下颌捧住。
这双手宽厚沉实,温热的温度和手掌的厚度都曾经都颇让楚询有安全感。
曾经在无数个时刻将小A的下颌轻轻托起,但现在却让小A颇为无助。
一A一E透过琉璃窗上的暗色花纹对视。
帝王的身影在外面,可以被皇宫内的光影给照到。
而小A却在一片黑暗之中。
“唐柏洲,你不能把我关起来!”
“阿询,等我一会,很快的。
我把这段时间积压的帝国事务处理完毕,马上就来陪你。
寝殿里面准备了充分的生活物资,还有好几个保姆机器人。绝对不会饿着、渴着和累着朕的阿询的。”
帝王的长指掠过小A的秀美的脸部轮廓,探照灯扫射地面似的,用长指扫过那细白的面颊,沿着小A的眉骨描圈。
帝王略带倦意的眼底淬了深深的疲倦,但每次看向楚询时,又会重新燃起热焰。
那双灰眸里的狂热与迷恋,已经和疯子没什么差别了。
“阿询,听朕的话,别让朕再担心你了,好么。”
帝王的声调酥柔轻哑,英俊的面容间带着无限的宠溺,“朕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每次一闭上眼睛,眼前全是你和别人打打杀杀的情形。
要是做梦,梦到的肯定是你在战场上被人杀掉的噩梦。”
帝王说着,推开了彩色琉璃窗,忘情的朝着栅栏后面的小A靠去。
小A的脖颈被他的手掌给笼着,也很快的被捞到了窗前。
帝王像是完全忘记了栅栏的阻隔似的,拼命往栅栏里面挤去。
就这么隔着栅栏,和小A接了个酣畅淋漓的吻。
帝王全然不顾颧骨已经被栅栏给摩擦得生疼,使劲的攫取小A清甜的气息。
小A羞恼且愤怒的握上了铁质栅栏。
想从他饿狼似的唇舌间和暴烈的气息中逃脱出来。
然而那纤细的手腕即使已经借了栅栏的力,也跟着推不动帝王。
那人将他的肩部深深的揽在手臂里困着。
逼着他接受对方铺天盖地的气息。
那股气息热辣而霸道的席卷着沉月乌木,被灌入了小A的喉管里。
彼时帝王脸上已经被铁质栅栏蹭破了皮。
但他完全不在意似的,几次交锋下来,都以小A的唇瓣被生吞活剥着嘶咬开来而收场。
亲吻完毕,小A的下颌颌骨几乎都被他捏得没知觉了。
像是被捏碎了似的,扩散开了淡淡的酸楚与麻木,口腔的闭合与拢住都变得困难起来。
小A没忍住,直接在胸膛暴烈震颤、眼底腥红、意犹未尽的帝王面前红了眼眶。
不受控制的熟悉快意勾起了小A更深重的屈辱感。
“唐柏洲,这就是你说的要对我好吗?”
楚询没什么泪,只是顶着血红的眼眶,受伤的问他。
“唐柏洲,结婚时的誓言,你还记得几个字?你看着我的眼睛,来回答我的问题!”
清冷美人鲜少爆发出的怒意,叫他眼底的光像是在瞬间彻底被震碎似的。
碎片在眼里浮动着的同时,他纤细的手腕也暴起发力,狠狠拽着那栏杆向旁侧一扯。
栏杆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硬度极高,小A孱弱带伤的手腕像是被扯到极致要马上断掉的弯弓似的。
手腕间的青筋也在发力的瞬间被狂暴的牵动扯起。
那种动荡起伏,风雨飘扬的激烈的震荡弧度,简直像是马上要在他的手腕间把血管给绷断似的。
帝王的神情顷刻之间就变了。
“楚询,你他妈的立刻给我停手!”
帝王隔着栅栏抓住了小A刚才猛地发力的那条手臂,“你要是敢让自己受伤,你这辈子都别想从这里出去了!”
帝王心疼的要命,几乎是口不择言的威胁道。
Enigma现在只想不择手段的把老婆给镇压下去,别让他再伤害自己。
但是回答他的是小A骤然从琉璃窗里破窗而出的拳头。
那只没被帝王控制住的手臂,像是嫌那彩色琉璃窗碍事似的,带了Alpha战士硬碰硬的力道。
指骨直接穿透打爆了琉璃窗,挑衅的带着鲜血,在唐柏洲的面前停住了。
雪白的手臂肌肤间,鲜血恣意流淌,柔软的指骨与关节,被尖锐的琉璃碎片给刺入。
无数细小的伤口,此刻布满了那双白皙漂亮的手。
那柔软细腻,洁白胜雪的手指间,有鲜红的血珠在滚落,纯白与鲜红交织着,纯白被鲜血染红。
血珠自那白玉雕刻般的手指,笔直的指骨,莹润的色泽,透亮的肌肤,充满美感的指间,一颗颗的落下。
掠过那青色的血管,形状优美的分明骨节,以及隐在薄薄肌肤下跳动的血管。
即使是这种时刻,他出手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方向。
刻意的避开了帝王的脸。
所以帝王的眼睛并不至于被他的拳头凿击出的碎片给伤到。但也刚刚好的,那些碎片从帝王的侧边掠过。
视力极好的帝王甚至看到了那些琉璃碎片上的裂纹,与不同角度折射出的璀璨光华。
还有小A的鲜血渗透进去花纹状的裂纹中,用鲜血浇灌出的诡谲而娇艳的血之花。
细细的,一缕缕的扩散开来,精细,又绝美。
这场景竟然被帝王看出了些不同寻常的张力,动怒时气息凛冽的小A,简直将暴力美学诠释到了极致。
唐柏洲只觉得自己没救了,就连他淌着血的手指,都能看出几分旖旎与撩人的情态来。
“不让我出去,那你直接在这里把我杀了,唐柏洲。或者说,皇帝陛下更喜欢一个死人皇后。”
帝后冷眼看着帝王,凤眸处泛起的寒光,简直像给他密镶的眼睫处镀了层清冷的霜雪。
“结婚的时候,或者说,之前约定的时候,阿询又是怎么答应朕的?违背了承诺的是只有朕一个人吗!”
帝王不怒反笑,提高了音量命令皇宫侍卫。
“池鹤春,把寝宫的钥匙给朕拿来,既然皇后不让朕走,那朕不走就是了!”
池鹤春立刻把寝宫的钥匙拿了过来,帝王一边开门,一边对皇家侍卫们淡声命令道,“你带人退到寝宫二十米开外的地方。皇后的脸皮薄,不喜欢太多人在外面护卫。”
“是,陛下。”
池鹤春很快带着皇家护卫们退到了寝殿20米之外的地方,而帝王则是转动钥匙,打开了寝殿的门,走进去教训他不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