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市
盛岛华庭
主卧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男人把扛在肩上的女人摔在大床上。
随即,盛斯砚单膝跪在床上,单手松松脖间的领带。
“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上我床还是上病床?”
他的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温度。
鹿净漪当然知道,上床是做爱。
上病床的话,那可是用30cm的穿刺针反复穿刺几十次,取卵、试管。
她一个正常人,身体健康,脑子有病了才会选择去试管。
不过……
“盛斯砚,和我上床,你能硬得起来吗?”
她鹿净漪和盛斯砚可是多年死对头,从小互掐到三年前。正在掐架的两个人,因为可笑的娃娃亲而领了证。
领完结婚证第二天,盛斯砚就出国进修深造,她留在原地当画图狗。
别人守孝三年,她守寡三年。
三天前,他突然回国。
行踪神秘到她这个盛夫人都不知道自己老公回来了,还是他表弟同时又是她的好闺蜜纪嘉礼告诉她的。
所以,当盛斯砚给她发信息,让她一起去参加盛家晚宴时,她果断飞往迪拜。第二天在迈丹赛马场回复他,人没在国内,不能陪他出席家宴的信息。
直到今天她回国,他去机场VIP出口接她,不过还没等他看到她本人,就被纪嘉礼在普通接机口截胡了。
无意间看到一辆骚包到极点的红色法拉利一闪而过,盛斯砚沉思片刻,立刻让司机追上去。
黑色迈巴赫在半路拦下法拉利,盛斯砚把鹿净漪给带了回来。
三年不见,见面就跟发情了一样要和她上床,肯定是盛家长辈的意思。
事实上的确如此,给他们定娃娃亲以及让盛斯砚去机场接她,是来自他亲妈的命令。
结婚,生个继承人,能直接拿到盛氏集团的继承权,是盛老爷子的命令。
盛斯砚俯视着女人,“是不太好硬,毕竟没你有经验,那你主动点,让我看看你勾引人的技术!”
鹿净漪对上他的目光冷笑,“盛先生,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带回家了,还想装清纯?”
她所谓不三不四的女人是盛斯砚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个,不过目的是去照顾盛老太太的。
“那盛太太,我不在国内的三年,又玩过多少个?”
当初他们领证时就约法三章,私下互不干涉。需要的时候秀秀恩爱,不需要的时候各玩各的。
鹿净漪:“没有十个八个,也得有六七个,毕竟一个礼拜七天,床上不能断人不是?”
男人嗤笑,“看不出来,盛太太的胃口可真大。”
从小到大,她这张嘴里就没出来过一句实话,撒谎的本事也越来越高,他差点就信了。
这次要不是他刚回老宅,就因为没带她回来被他妈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每次遇到和鹿净漪有关的事,不管他是对是错,挨骂的总是他。
骂他的人是他亲妈,兵王亲妈。
小时候,被逼到想动手时,他打不过她。
现在他能打得过了,却早已习惯了在他妈面前认怂。
他不爽,鹿净漪还想爽?
哦,她可以爽。
只能是身体上的,不能是心情上的。
鹿净漪嘴硬道:“知道就好!”
盛斯砚不为之所动,他冷冷道:“我给过你考虑的时间,现在时间到,想好了吗?”
“想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也得先问我同不同意!”
“你的意见并不重要!”
她的意见不重要?
是说她不用参与?
事实上,她不但要参与,还要用她的子宫养育一个小生命。
鹿净漪冷笑,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想让我为你孕育生命,你配吗?”
盛斯砚脸色微沉,眸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鹿净漪,别不识好歹!”
想生他孩子的女人能从海西市排到北极,她能怀上他的孩子,是她鹿净漪的荣幸!
“我还就不识好歹了——唔!”
男人忽然欺身而上,钳制着她的下颚,不让她有分毫闪躲,带着干净凌冽气味的吻压上她的红唇。
意识到他没再开玩笑,鹿净漪这才开始害怕了。
三年前领证的当天晚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两个人是最有默契的一次。一个在酒吧彻夜狂欢告别单身,一个在公司彻夜办公。
等她到家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他已经在飞机上。
找到机会,她压下心跳,气喘吁吁道:“盛斯砚,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婚内强奸!”
他跪坐在她的腿上,手上掀她裙子的动作不停。
“可以,用不用我帮你请律师?”
真当他盛氏集团的律师团是吃素的?
见硬得不行,盛斯砚还是一副曰天曰地的气势,鹿净漪只好改变战略。
他生气的原因她大概知道,肯定是被亲妈和爷爷轮流战斗过。
她收起浑身的毛刺,软软道:“对不起,我不该出国,让你一个人回老宅参加家宴。”
女人化着妆,身上黑色的吊带长裙已经被丢在三米开外的位置,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洁白似雪,又如同盛开的花朵,娇艳妖娆。
盛斯砚记得她不是这种风格,鹿净漪以前虽明媚但不妩媚。
而现在的她,打扮得成熟性感,妩媚动人。
殊不知看在他眼中,她就像是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裙子一般滑稽。
盛斯砚顿了一下,“不做也行,我送你去医院!”
尽管美色就在眼前,他做与不做都无所谓。
如果不是她的行为惹到他,再加上他妈和爷爷无休止的念叨,他一辈子都不会碰她。
“盛斯砚!”
鹿净漪快被气死了,这个狗男人怎么软硬不吃?
他也没想想,就因为他,她三番两次成为圈子里的笑柄,她没把他脑袋打掉都不错了,还给他生孩子?
“这样吧,你去外面和其他女人生个孩子,然后抱回来……”
她还没建议完,盛斯砚懒得再和她废话,直接捂住她的嘴,将她强势占有。
众所周知,他喜欢的是清纯小白花,知道今天肯定要见面,鹿净漪特意把自己打扮得成熟性感。
没想到即便如此,他也能下得了嘴。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动静才彻底停下。
事后,男人无情抽身,第二次往浴室走去。
从浴室出来时,鹿净漪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半晌后,男人浓眉微蹙,“看什么?”
“看你的小叮当!”她咬牙挤出几个字。
“……”
小?
盛斯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很好!
“我看你还挺有劲,再来一次?”
“别!”鹿净漪崩溃,差点尖叫,“我什么都没说!”
是她嘴欠行了吧?
可盛斯砚向来都是行动派,说上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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