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砚的目光越过众人,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给裴臣披浴巾的鹿净漪。
刚才想不自量力地跳下去救人不说,现在自己有老公不关心,却去关心其他男人。
答案已经很明显。
果然是不爱。
呵!
发生这种事情,很多人都没心情在这里待下去了。
徐听禾听完鹿净漪简单的阐述,也是一阵后怕。
之前只是听闻盛斯砚这个人冷漠无情,手段狠辣,现在看看还真的是……
鹿净漪觉得以后得离盛斯砚远点,她害怕哪天刚才的事情就是她的下场。
想到这里,她跟徐听禾说道:“我觉得还是离婚吧!”
徐听禾这次没再劝她,“你想好就行。”
她也害怕净漪哪天忽然就没命了……
盛星河等盛斯砚换完衣服,在休息室门口将他拦下。
“裴臣怎么掉进海里的?”
盛斯砚直言不讳道:“我丢的。”
“……”这是他会干的事。
但是,“你丢得你为什么还要跳下去救他?”
盛斯砚这次没说话。
“妈给你说过多少次,这里不是西觅亚湾海岛,你收敛一下,你刚才的行为估计把净漪给吓到了。”
西觅亚湾海岛三不管地带,杀人也没人管,那里还有个很大的乱葬岗。
盛斯砚之前几次被外公丢在岛上训练,即使没亲手杀过人,但身上也染得有杀气。
盛斯砚依旧沉默。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你的不对,忙完跟净漪道个歉,好好哄一下。”
盛斯砚却拒绝地果断,“我不去!”
人家又不稀罕他的道歉。
不只是今天晚上他不会道歉,鹿净漪不是一直想离婚吗?
她既然想离,那就离吧!
盛星河:“……”
这孩子没救了。
为了知道裴臣的情况,鹿净漪加了他的微信。
回去以后,她郑重向他道歉。
【裴先生,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真的很抱歉。后期你身体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找我,我会负责的!】
裴臣被经纪人强迫着来医院做了检查,和他想得一样,什么事情都没有。
看着鹿净漪的信息,他知道,她也被吓到了。
【盛太太放心,我已经做过检查,没有任何事情。只是没想到,你老公醋意真大……】
鹿净漪:“……”
这不是大,是可怕。
她也没觉得盛斯砚是在吃醋,男人对自己的东西都有种强烈的占有欲,不管是物品还是女人。这种欲望无关感情,盛斯砚也不例外,甚至是更严重。
裴臣又道:【盛总和盛太太之间应该有误会,有事情说开就好,别闹矛盾了。】
鹿净漪也没多解释,她只是说了声,【谢谢。】
夜越来越深,鹿净漪心情复杂地入睡。
*
再过几天就是盛家的家宴,鹿净漪决定到那个时候跟盛老爷子和纪雅谈谈她要离婚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之前却接到了让她出国学习的通知。
她看着文件,目的地是Z国。学习时间,一个月起步,三个月封顶。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鹿净漪甚至觉得离婚和这个比起来,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刚好她最近心情挺乱的,趁学习的时间出去捋捋也好。
她打开电脑,在网上给自己报了名。
鹿净漪接连三天没有出现在公司高管晨间会议上,盛斯砚才憋不住地问禾悦。
“鹿经理为什么没来开会?”
禾悦有些诧异,他老婆的行踪他难道不知道吗?
“盛总,鹿净漪被派去Z国京山市学习一个季度。”
京山市?学习一个季度?
盛斯砚脸色微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
办公室里有些安静。
作为鹿净漪直属上司的禾悦,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盛总,鹿经理的请假申请,权副总已经批过了。”
公司有好几个副总裁,公司管理层请假这块由权副总裁负责。
同样一头雾水的权总立刻道:“盛总,鹿经理是正常的进修学习,这个事情纪董事也知道。”
纪董事,也就是纪雅。
办公室里安静片刻,盛斯砚淡淡道:“以后公司管理层再有类似情况,我需要知道。”
“是,盛总!”
权总也搞不懂,按道理来说,鹿净漪出国三个月这种事,于公不用经过盛斯砚签字。但是于私……自己老婆出差三个月,作为老公的他居然不知道?
不正常。
临近年关,老宅内,纪雅盛星河面前唉声叹气,旁边坐着刚和盛老爷子聊完工作的盛斯砚。
“也不知道净漪在那边什么情况。”
盛星河:“妈,你不用担心,净漪在那边很好,也不缺朋友。”
“你怎么知道?”
“我上次飞Z国,路过京山看过净漪,人家在那边挺好的。”
“噢!”
盛星河看着手机继续漫不经心道:“她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她同学在那边,有人陪她跨年。”
“同学?男的女的?”
纪雅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因为还有其他人想知道。
“当然是男的……你别想太多,就是男同学而已。”盛星河也不知道在安抚谁。
纪雅:“嗯,我当然不会多想,净漪的人品我放心!”
盛星河:“大哥大嫂今年回来过年吗?”
“今年都会回来,就是净漪这个小可怜到时候没办法回来!”纪雅觉得很遗憾。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起身,双手抄兜,看着一脸悲伤的纪雅,淡淡地丢出一句话。
“说不定人家根本不稀罕和你在一起过年,你有什么好难过的?”
纪雅被噎了一下。
半晌后,才怒视着他道:“你胡说,净漪和我最亲了,不像你,亲儿子跟捡回来的一样无情!”
盛斯砚懒得多说,转身出了老宅。
他前脚刚走,后面母女俩人就凑到一起小声嘀咕。
纪雅:“我看你大哥出的主意也不怎么样,净漪都走一个月了,他还是那副样子。”
盛星河也在纳闷,“大哥这次失算了?”
她们都坐不住了,盛斯砚还是该忙什么忙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这个时候,盛老爷子从旁边茶室走了出来。
“斯砚呢?”
纪雅下巴朝门口抬了抬,“刚出去。”
盛老爷子拄着拐杖嘀嘀咕咕地跟了出去。
外面院子里,盛斯砚正在抽烟,他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开车离开。
“斯砚!”
他夹着还在燃烧的香烟,回头道:“爷爷!”
“京华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你年前去一趟。”
京华市也属于Z国,紧挨着京山市,两个城市最近的地方只有两公里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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