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净漪回头,难以置信道:“这里是酒店,人来人往的,他怎么敢!”
大不了等会儿路过3315时,她跑着过去就行了。
“这里是酒店,人来人往的,他们怎么敢开着门做?”
“……”
好像有道理。
盛斯砚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看着他再自然不过的举动,鹿净漪有些生气。
这里是她的房间,他有点边界感行不行?
“那我等到他们被抓走以后再去!”
男人扫她一眼,径直解开衬衣纽扣,逐渐露出结实的胸膛。
鹿净漪脸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低声呵斥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你睡觉不脱衣服?”
“……”
鹿净漪决定不再理他,等会儿那两个人被抓走以后,她就让盛斯砚滚蛋!
想到这里,她掏出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准备办公。
那么,问题又来了。
盛斯砚睡觉前要冲澡,酒店卫生间玻璃门不说,墙体还是透明玻璃的设计。
而坐在办公桌前的她,将里面赤裸着身体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一个人住还没留意,现在多了一个人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鹿净漪被酒店的设计无语到。
两个人透过玻璃墙对上视线,男人薄唇轻启,“要不要进来看?”
“……”谁要看他洗澡?!
鹿净漪冷哼一声,调整好自己的坐姿,不再看他。
警察来得很快,没有几分钟鹿净漪就听到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为了吃瓜,她顾不上正在洗澡的盛斯砚,直接路过浴室小跑到门口,给房门打开一条小缝隙,探出去一颗脑袋。
警察果然来了,还来了好几个。
远远地都能听到警察在厉声呵斥,“别说话!先把衣服穿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警察将里面的两个人分开,女人还在里面,男人在走廊里审问。
“什么名字?什么关系?”
穿得人模人样的男人报上自己的名字,加上一句,“那是我老婆!”
警察狐疑地望着他,觉得这人精神似乎有点不正常。
他合上笔录,“先回局里再说!”
正在冲澡的盛斯砚,半天没看到鹿净漪返回。
他关上花洒,走到浴室门口,通过透明玻璃门往外看了一眼,这才知道鹿净漪居然在吃瓜!
盛斯砚简单地冲过澡,其实他不困,但是又不能说,只能掀开平铺的被子,躺进鹿净漪睡过的被窝里。
闻着属于她的味道,逐渐进入睡梦中。
鹿净漪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微微震动,她看了眼床上双目紧闭的男人,拿着手机悄悄地去了浴室。
给她打电话的是她老同学,也是同行,他毕业后一直在京山市发展。他们在上课的时候遇到的,这段时间经常在一起探讨设计。
“喂,周俊,有事吗?”
“净漪,晚上有个交流会,到时候去的都是京山数一数二的设计师,你一起来吗?”
“在哪里?”
周俊道:“你不是在开元酒店住吗?距离你那边走路十几分钟,结束后要是太晚,我可以送你!”
鹿净漪点头应下,“好,那到时候联系!”
“好的,拜拜!”
挂掉电话,鹿净漪一回头,身后蓦然多出一个人。
盛斯砚连浴巾都没裹,就这样赤裸裸地靠在门口,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被吓了一跳,没好气道:“盛斯砚,你动不动就赤裸裸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他不答反问,“要出去?”
鹿净漪无处安放的目光,只能落在旁边的水龙头上,“嗯,晚上有约,你既然睡醒了就快走吧!”
“跟谁约好的,约在哪?干什么?几点去几点回来?”
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丢过来。
鹿净漪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和你有关系吗?”
盛斯砚点头,“有!”
“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密切,总而言之,你不许去!”
“……”
他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鹿净漪想绕过他去卧室,但是男人伸出一条腿,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一直躲避的东西,还是没避开,想看不到都难。
鹿净漪红着脸色愤愤道:“盛斯砚,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像是没有听到,“我说了你不许去,你要是敢去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她今天偏要去!
鹿净漪目不斜视地径直往前走,试图撞开他的腿。
她撞了一下,没撞开。
她不服气,后退一步,用力向前冲。
只不过这次盛斯砚忽然收回了自己的腿,而她因为用力过猛,又没有东西拦着,整个人往前扑去。
“啊——”
眼看就要趴在地上,一只有力的长臂圈住了她的身体,同时她也落进一个怀抱里。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次是你主动投怀送抱。”
惊魂未定的鹿净漪被无语到。
盛斯砚让她看着自己,厚着脸皮要求道:“想去就得贿赂我!”
鹿净漪被气笑,“盛先生,这里不是公司,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是你老公——”
“你这个老公当得不合格,我要休了你!”
“行,不过在休我之前,我要行使当丈夫的权力!”他改为揽住她的腰,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更要命的是,他的兄弟一直在挑衅她。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不走,就是想睡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的确想睡她。
呵!还有脸承认?
鹿净漪在他胸膛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到盛斯砚变脸为止。
随即不等她再开口,她的红唇蓦然被死死封住。
等亲得差不多了,盛斯砚将她抱起,压在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
鹿净漪只是红着眼睛望着身上的男人,没再反抗。
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盛斯砚停止手上的动作。
四目相对,一滴眼泪从女人眼尾滑落,最后消失在头发里。
他浓眉微蹙,语气怂了几分,“不让睡就不睡,哭什么?”
“盛斯砚,我讨厌你!”
这个事情他知道。
虽然但是,对于早已经知道的事情,再次亲耳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呼吸还是难免有些困难。
鹿净漪委屈地控诉他的恶行,“你自己说说,从你回国到现在,你尊重过我一次吗?强迫我生孩子的是你,说不是非我不可的是你,现在又强迫我上床的还是你!”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招惹我?明明是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我和谁来往是我的自由,为什么只允许你和女明星搂搂抱抱,不允许我和其他男人暧昧,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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