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把这个送你了!”
她把香囊取下来,递给他。
盛斯砚没有接,“我一个男人要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有公文包吗?挂到上面,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当九月的柿子!”
“……”他要真是又黄又色,她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酒店的床上。
最后,盛斯砚接过来,放进口袋里。
往前没走几步,有一家很大的婚纱影楼。
两三米高的橱窗里,站着几个假模特,有穿着洁白的拖地婚纱,佩戴同款花纹的头纱。
还有一个凤冠霞帔,头上顶着至少几斤重的黄金凤冠。
鹿净漪回头,随口问道:“等以后你娶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会和她一起拍婚纱照吗?你是选婚纱还是汉服?”
男人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有些阴沉。
“你瞪我干什么?不让问啊?切!”他们结婚别说婚纱照了,连婚礼都没有,只领了结婚证。
鹿净漪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不还在默默等着前女友吗?”
“谁跟你说的我在等她?”
她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都先知道了。
“没有吗?噢!那好吧!”
鹿净漪仿佛是这才知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盛斯砚一把拉住继续往前走的女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抵在婚纱店的玻璃橱窗上。
四目相对,他眼神里带着冷意,“分手就分手了,我没必要再等她。当初如果很爱,就不会分开。”
分开就是因为没那么爱,甚至是不爱。
她眨眨眼,“你不爱她?”
“不爱。”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鹿净漪:“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人家在一起?”
“当初以为是喜欢。”
在一起之后,才发现不是。
后来很快就分手了。
鹿净漪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可他们都说赵星蔓是你的白月光,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赵星蔓这样的女人能配得上你。”话是蒋浩城说的,不知道在她面前说过多少次,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白月光?”盛斯砚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据我所知,白月光是望而不可及的人或者事物,一直在自己心上却不在自己身旁。我和她,除了她不在我身旁,没有一项符合标准,所以,她不是我的白月光。”
鹿净漪唇角忍不住扬起,“那你的白月光呢?”
“我没有白月光。”
“噢!也是,盛总想得到的人,哪有得不到一说?”
盛斯砚顺着她的话道:“是,我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
就比如她鹿净漪。
“你有想要的女人吗?”
男人眸底涌动着高深莫测,“有。”
她被他那双看狗都能拉丝的眼神看得脸红心跳,“谁?”
这次盛斯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垂首吻上她的唇,辗转厮磨。
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鹿净漪被他亲得脑袋一片空白,只能顺从地闭上眼睛……
在外面逛得有点久,回到酒店已经半夜十二点。
车子停在酒店停车场,很明显,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
鹿净漪叫住正要一起下车的男人,“盛斯砚!”
他回头。
“你不回京山吗?”
男人很自然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
“……”
路过酒店大厅,鹿净漪想去再开间房。
察觉到她的意图,盛斯砚紧紧揽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往前台方向走,不顾她的反对,直接把她带进电梯。
等电梯门合上,他才松开她。
鹿净漪怒视着男人,“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下午还说好了再开一间房的!
盛斯砚慵懒地靠在电梯墙壁上,淡淡道:“我们是夫妻,夫妻就要睡在一起。”
“你无耻!”
“你是第一天知道吗?”
他记得从回国那天,她就这样骂过她。
几个月过去了,她还是这几个字。
鹿净漪:“……”
回到房间,盛斯砚打开电脑处理工作,鹿净漪先去洗澡。
可是她忘了浴室是透明的,径直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站到花洒下开始冲澡。
盛斯砚刚开始也没留意,等他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时,无意间扫到玻璃窗上的反光。
他顿了一下,先往窗外看了一眼,距离这边最近的房子在长江对面,看不到这边室内的风景,除非有人拿高倍望远镜。
即便如此,他还是拉上一层薄薄的窗纱。
然后回头,一边打电话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浴室内女人的一举一动。
玻璃上浮现出雾气,她的身影若隐若现。
花洒下,鹿净漪转着圈往身上涂抹沐浴露,抬头的那一刻,她在空中对上一道炙热的视线。
“……”
她给忘了,浴室是透明的。
这一刻,鹿净漪发誓,以后再也不住这个酒店。
她眼睁睁地看着盛斯砚挂掉电话,手机随手放在一旁,朝着浴室走来。
她想躲,但是没地方躲,只能干巴巴地站在原地,任由温热的水冲掉身上的沐浴露。
果不其然,浴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盛斯砚一边解衬衣纽扣,一边淡然道:“你洗得太慢,等会儿没水了,一起洗。”
“……”要是等会儿真停水,她就投诉酒店。
几千块一晚的酒店,居然没有洗澡水,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本来还挺宽敞的洗浴间,因为多了一个人,顿时狭窄许多。
再关上那扇玻璃门,呼吸是滚烫的,空气是暧昧的。
“在用沐浴露?我帮你。”他眸中情欲暗涌。
鹿净漪闻言双臂交叉在胸前,做出防御姿势,“不用,我上完了,你自己洗,我先——唔。”
没什么用,她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抵在墙壁上。
两个人姿势亲密,十指被他紧紧扣住,放在头顶,紧接着细碎的轻吻不断落下。
男人呼吸粗重,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跑什么?你能跑得掉吗?”
她知道自己跑不掉,也没打算继续再跑,任由他放肆点火。
卧室内橘黄色的光线,照射在两道交缠的人影上,良久。
——
红颜祸水,男色误人。
第二天上午还有课的鹿净漪,打着哈欠出现在多媒体教室。
都怪盛斯砚,他自己上午不用工作,还拉着她一起熬夜。
熬到半夜还不行,还要往早上熬。
一直到清晨快五点,她才睡着。
“鹿净漪!”
刚找个位置坐下,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是周俊。
她扫了他一眼,语气不像之前那般,甚至有些冷淡,“周设计师!”
她态度的转变让周俊有些尴尬,“你还好吧?”
“嗯。”
“冉冉她不太好,手指粉碎性骨折,腹腔内出血……”
“你想说什么?”
周俊低声道:“我岳父很生气,要去起诉你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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