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想到当前的狗血状况,他的脸色还是又又又沉了下去。
助理刚从突然出现的鹿净漪身上缓过神,这边又接触到盛斯砚变了又变的脸色。
他暗暗震惊。
跟着盛斯砚几个月,他还是第一次在盛总脸上,一会儿时间就见到这么多表情。
要知道,盛总平时从来不会把情绪挂在脸上,除非是特别生气的时候,脸色才会难看一些。
车内本来一脸娇羞地扑向盛斯砚的兔女郎看到鹿净漪时,也呆了一下。
气氛有些诡异。
鹿净漪的心迅速下沉,最后她冲着男人露出一抹笑,“打扰了!”
“咚!”她用力合上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盛斯砚脸色阴沉到要滴水,一边下车,一边沉声命令助理,“给我把她扒光丢进垃圾桶,另外调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盛总!”
鹿净漪没来得及走远,手就被一只大掌拉住,同时她也落入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她没有反抗,抬头目光淡淡地看着男人,“原来盛总好这口!”
“不是——”
“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盛斯砚耐心地解释道:“我不认识她——”
人在谈工作,锅从天上来,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约P哪有和认识的人约的?约得都是陌生人,那才叫做约P。”
其实,她也不知道约是约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她胡说八道的。
盛斯砚:“我没约。”
“嗯嗯,我知道,是她主动的,盛总迫不得已。”
“……”
鹿净漪挣扎了一下,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无所谓,盛斯砚,你爱和谁约就和谁约,跟我没关系。麻烦你放开我,我要走了。”
长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乖,别动!听我解释。”
鹿净漪就是不听。
“这么看来,我不在海西的时候,盛总肯定玩得很花吧?之前和穿着比基尼的女明星在游轮上玩,现在又是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在车上玩,是不是还有护士服,女仆装?”
“没有,这是第一次……我的意思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敢不经过我的允许上我的车。”
就这么巧,还刚好让她看到了。
他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事,敢这么坑他,他还要让肇事者跪在鹿净漪面前道歉。
鹿净漪冷笑,“抓住一次当百次!”
无论他怎么解释,她都不信,盛斯砚只觉得眉间隐隐作痛。
“给我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不必,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不听你狡辩。”
盛斯砚好声好气道:“太太,我可以发誓——”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会有靠发誓才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这一天。
“发誓要是有用,这个世界上的渣男早就死绝了!”鹿净漪把他的路给堵得死死的。
“……”
就在盛斯砚想尽办法各种哄人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助理的电话。
“盛总,查到了,是吕总……刚才他的秘书找我借用了一下您的车,趁这个机会让那个女人上您车的。对不起盛总,我没想到吕总秘书会钻这种空子……”
电话那端的声音鹿净漪听得很清晰。
局面刚出现扭转,盛斯砚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回来了,他冷声道:“把他们给我带过来!”
“是,盛总!”
通话结束,盛斯砚拉住再次想要离开的女人。
“慌什么?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鹿净漪:“不必,我本就不信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背地里联起手来骗我的?”
“……”刚才那些话她白听了?
尽管如此,盛斯砚还是没放过她,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可能错过的,硬是等到吕总带着他的秘书匆匆赶来。
“盛总——”
吕总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秘书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他已经知道自己坏大事了。
吕总使劲向他使眼色,他才战战兢兢地开了口,“盛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经过您的允许让倩倩上车,盛总,都是我的错!”
吕总跟着撇清关系,“盛总,都是我的秘书办事不利……”
盛斯砚望着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杀意,他朝着助理伸出一只手。
片刻后,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哐当!”匕首被他丢在地上,落在吕总和秘书面前。
“自断一根手指,还是跪下跟我太太道歉?自己选。”男人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吕总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
他陪笑道:“盛总,我们还有合作——”
盛斯砚:“和我合作?你配吗?”
吕总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吕总秘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道:“对不起,盛太太,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倩倩上盛总的车,对不起盛太太!和盛总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干出来的事!”
说完,还磕了一个响头。
吓得鹿净漪立刻后退着躲开,这种大礼她可承受不起,盛斯砚命硬不怕折寿,她怕。
吕总还在抱着侥幸心理,“盛总,他已经跪下给盛太太道歉了——”
盛斯砚看了一眼助理。
助理从地上捡起那把匕首,抽出匕首,锋利的光芒吓到了吕总。
下一秒,他跟着跪在地上,“盛总,盛太太,对不起,对不起!”
鹿净漪:“……”
盛斯砚处理事情的方式,是不是太……极端了点?
上次对李冉冉就是,一脚差点把人给踢死。
这次又是匕首又是下跪,看得她是心惊胆颤的。
这么看来她是不是得谢谢盛斯砚过去十几年对她的不杀之恩?
吕总带着秘书狼狈离开,原地只剩下夫妻俩。
盛斯砚收起身上的戾气,望着怀里的女人道:“太太,这次信了吗?”
盛太太点头如捣蒜,“我要是说信了,你是不是就不打我了?”
“……”
她想多了,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
男人眼神拉丝,拉住她的手柔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谁去接得你?”
“纪嘉礼。”
盛斯砚闻言浓眉微蹙,“怎么又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纪嘉礼是闲着没事儿做吗?还是医院不忙?医院要倒闭了吗?
另外,如果他没记错,纪嘉礼从未体验过感情带来的挫折。
他从小顺风顺水,27岁了,是时候该体验一下感情带来的酸甜苦辣了,省得老是围着他老婆转来转去!
鹿净漪想也不想道:“盛总只顾忙着和别的女人COS兔女郎,怎么会有时间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