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拽出来,鹿净暖低声道:“她是我妹妹,我为什么不能听?”
“她知道什么?她自己在家还不受宠,有管别人家事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自己老公!”用得着她鹿净漪假惺惺的关心他们夫妻生活?
他看她就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这句话纪嘉礼听不下去了,“诶诶诶,你是不是对净漪有什么误会?人家俩人恩爱着呢!你没看人家小两口前两天刚旅游回来?”
鹿净漪:“……”
她对纪嘉礼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很佩服的。
不过此刻的她对于郭北行的嘴脸,已经忍无可忍。
还有这个姓高的小三,不知廉耻就不说了,还专门跑到人家老婆面前来炫耀。
鹿净漪拿起旁边自己没喝完的白酒,直接泼到高温的脸上。
高温猝不及防地被泼满脸白酒,一声尖叫,“啊——”
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到她的衣服上,瞬间狼狈至极。
郭北行心中一惊,条件反射地就要去关心高温,还不忘责备鹿净漪,“鹿净漪,你有什么火气就冲着我来,这事和高温没有关系!”
鹿净漪冷笑,“你别急,总得一个个来。”
她的话音落,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砸到郭北行脑袋上。
玻璃杯没有被砸破,最后掉落在地上才四分五裂。
“嘶——”男人疼得脸色一白。
很快,鲜血顺着他的脑袋往下流。
鹿净暖心中猛然一紧,想去关心郭北行,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净漪——”作为律师的徐听禾尴尬地轻咳一声,吃亏的不是她姐妹,那她什么都没看到。
纪嘉礼才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净漪,你手没事吧?”
郭北行气结,难道不应该是先关心他的头有没有事吗?
高温怒视着鹿净漪,上前一步,抬起手就要扇过去。
纪嘉礼眼疾手快地控制住她的手腕,鹿净漪抬起脚,踹到她的肚子上,俩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高温吃痛,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郭北行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鹿净漪的鼻尖,恶狠狠道:“鹿净漪,信不信我去告你!”
“随便!”
徐听禾弱弱地插进来一道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刚才只顾着喝酒没看到。郭先生,刚才是你喊需要律师吗?我就是,你可以找我的!”
“你,你,你……”郭北行差点被她气得晕过去,“我要报警!把你们统统都送进去!”
纪嘉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郭先生,你说要报警是吗?我家在海西市公安局有位局长,需要我给你私人电话吗?”
郭北行:“……”
鹿净暖看着郭北行的嘴脸,心中涌出的都是心灰意冷以及身心疲惫。
她深爱的男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在学生时代,他高大帅气,有担当的绅士。
结完婚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妈宝,自私,自大,没担当……
为了要属于他们的宝宝,她做试管打针吃尽苦头,都没想着离婚。
看到有女人深夜给他发暧昧信息,他当着她的面儿果断把对方删除,还哄着她说只爱她一个。
她在他手机看到开房记录,他说是给客户开的,她虽然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信了。
婆婆误以为她出轨,当场对她动手,他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吼了两声,就再也没有下文。
……
这一刻,她恍然醒悟,一把好牌被她打得稀巴烂。
这一刻,她真的很累很累。
“郭北行。”她轻声喊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鹿净漪这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一瞬间有些后悔,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姐知道这些事情……
“姐,你……”
鹿净暖面无表情道:“我们离婚吧!”
她对这个床上一分钟,又菜还爱玩的男人彻底死心了。
而离婚,是结束这一切最好的方式。
郭北行瞬间慌了,顾不上头上的伤,扑过来道:“净暖,你别听鹿净漪胡说八道——”
“我妹妹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我和高主管真的没什么……”
鹿净暖平静道:“如果你不同意离婚,等我去起诉你,一分钱你都拿不到。”
郭北行沉默着咬牙。
这些年,他一直都依赖着鹿家而活,老丈人还时不时地补贴他们的生活。要是和鹿净漪离婚,他将会一无所有……
高温也有点懵,如果郭北行和鹿净暖离婚,他肯定会被踢出鹿氏集团。
到时候郭北行将会身无分文,她图他什么?图他那靠着吃药才能延时的能力?
鹿净暖看向徐听禾,“听禾,我想让你做我的律师顾问,你有时间吗?”
徐听禾愣了一下,随即立刻道:“当然愿意!能为净暖姐服务是我的荣幸!”
“那咱们随后联系!”
“好的,净暖姐!”
“鹿净暖!”
郭北行恼怒。
但是鹿净暖像是没听到他的呼唤,跟她们几个人告别后,拿起包落落大方地离开。
郭北行怒视鹿净漪,但又不敢动她,最后只能先去追鹿净暖。
他一走,高温恶狠狠地瞪了眼鹿净漪,也跟着离开。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时,纪嘉礼问道:“净漪,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专门给净暖姐打得电话?”
鹿净漪知道,鹿净暖那种人向来不喜欢这种场所,很少来这里,她还特意给鹿净暖打电话让她过来。
再看看后来的郭北行和高温,分明是来捉奸的……
鹿净漪点头。
徐听禾揽住她的肩膀,“没关系,净暖姐终于想清楚,愿意和那个渣男离婚了,咱们应该替她开心才对!”
纪嘉礼:“你们女人不都说,离婚就像是重生?净暖姐以后会幸福的!”
鹿净漪点头,“对!我姐一定会幸福的!”
徐听禾:“让我们为了净暖姐幸福的未来干杯!”
“干杯!”
鹿净漪喝了一大口鸡尾酒,辣得她直伸舌头。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江望。
江望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她疑惑地接通电话,“你好江助理。”
“盛太太,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是这样的……盛总受伤了。”
“什么?”鹿净漪猛然从位置上起身。
江望又重复了一遍,证明她没有听错。
她慌乱地问道:“严不严重?他现在在哪?”
今天早上明明还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