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小心翼翼道:“盛总今天要飞加拿大,您不知道吗?”
“……”
她当然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说,盛斯砚到落地她都不会知道!
鹿净漪深吸好几口气,压着火气道:“他为什么要突然出差?”
所以,那个狗男人刚才所谓的在路上,是在去机场的路上??
江望微笑道:“不是突然的,上个月就已经订好了今天的行程。”
对于他放鸽子,鹿净漪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只能先回公司,等盛斯砚一个礼拜后归来。
之前盛斯砚给得钱,鹿净漪已经花了不少,还好她已经把在国外的那栋庄园给买回来了。
庄园现在的拥有权是她和鹿净暖两个人。
趁这个时间她把自己的东西,搬去了鹿净暖那边,打算离婚后和她一起住。
鹿净暖看着她的行李,问道:“什么情况?”
鹿净漪拍拍手上的灰尘,微微喘气道:“过来陪你一段时间。”
“你有家庭有老公的,陪我干什么?我不需要陪!”
“我老公更不需要陪,姐,咱们很久没住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开始嫌弃我了?”
鹿净暖无奈道:“怎么会?你搬过来盛总同意了吗?”
“这是我的个人自由,干嘛要经过他的同意?”
鹿净暖顿了一下,“净漪,你和盛总怎么了?”
鹿净漪移开视线,故作忙碌,“没事啊,好好的。”
“不对!你别骗我!鹿净漪,我不是傻子!”
鹿净漪知道瞒不住,也没再继续狡辩。
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她道:“姐,我也要离婚了!”
鹿净暖:“……”
瞬间,她心里比自己离婚都还难受。
“你知道的,我离开郭北行是逃离痛苦,你呢?盛总现在不是对你挺好的?”
鹿净漪笑笑:“是挺好的,但是姐,当初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结了婚,这种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
“其实我觉得,你在盛家衣食无忧,有个拿你当亲生女儿对待的婆婆,还有个对你很好的大姑姐,盛总现在也不像之前那样和你针锋相对,一切都在好转,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傻瓜!”
鹿净漪:“我一直都是想离婚的,不会因为盛斯砚一点小恩小惠就改变自己的初心!”
“你不爱盛斯砚吗?”鹿净暖问得很直接。
她斟酌道:“可能……不讨厌,但是也称不上爱。”
“你要离婚,盛总同意吗?”
“同意啊,怎么会不同意?他身边又不缺女人!当初让他娶我,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酷刑。”
鹿净暖抓住重点,“他身边不缺女人?盛总出轨了?”
鹿净漪不想提起林黎,“没有吧!但是我也不确定,万一我不知道呢?”
鹿净暖:“……”
她叹口气,双手放在妹妹肩上,让她看着自己。
“婚姻不是儿戏,如果你离婚离得这么草率,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姐,你想多了,从嫁给盛斯砚的那天起,我每天都在想着离婚!现在我终于要脱离苦海了,你就支持支持我吧!”
鹿净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鹿净漪没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她就是年轻任性。
鹿净漪在盛家的日子,比她在郭家好太多太多!
不过,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鹿净漪执意要离婚,可能真有她不知道的理由。
想到这里,鹿净暖也没再多劝,把鹿净漪抱在怀里,“我有的时候就在想,妈妈看到我们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很难过。你说,咱们姐妹俩明明出身还行,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鹿净漪也紧紧地抱着她,感受着姐姐温暖的怀抱,“妈妈不会难过的,我们高兴妈妈就高兴。我们难过,妈妈才会跟着我们难过!”
鹿净暖轻笑,有道理。
片刻后,她故作烦躁地抱怨道:“好不容易有了私人空间,可以一个人住大平层的,你非要来破坏我的清静!住这里可以,记得拿房租给我!”
鹿净漪耸耸肩,“你难道不知道是我看不惯你一个人这么清净吗?我不但要来缠着你,还不给你拿房租,生活费也不给你,就让你养着我!谁让你是长姐!”
鹿净漪轻笑,“合着长姐就倒霉,就该养你呗!”
“对!”
鹿净暖给她摆摆手,让她去一边,“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行,那我走了,我的行李你帮我收拾!”
“那你还是回来吧!东西怎么这么多!”都快占她半个客厅了!
鹿净漪笑出声,抱着她道:“我就知道我姐舍不得赶我走!”
“别贫,快收拾东西!”鹿净暖宠溺地望着她。
“好!”
鹿净漪的东西也好收拾,姐妹俩忙了一个多小时,温馨又漂亮的房间就整理出来了。
晚上鹿净暖亲自下厨,做晚餐给鹿净漪吃。
趁这个时间,鹿净漪开车回了趟盛岛华庭,从酒柜里拿走两瓶红酒。
红酒大多数都是纪雅送她的,也有她自己收藏的。
由于是易碎品,搬家的时候就暂时没带走。
晚上姐妹俩把餐桌移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喝着红酒,吃着晚餐,聊了很久很久。
将近十天,鹿净漪终于在公司见到了消失十天的男人。
她当即就拦住进入电梯的盛斯砚,“盛总!我有事找你!”
绕开她的阻拦,盛斯砚淡淡道:“工作时间不谈私事,公事的话找江助理。”
鹿净漪气结。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下班,她迫不及待地给盛斯砚发微信,【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她还发了个发火的表情包。
十分钟后,她收到了他的回复:【想离婚,晚上九点半御湖壹号来找我!】
“……”
他的暗示简直不要太明显,但思来想去,鹿净漪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按照他的吩咐来到御湖壹号。
夜晚,过来开门的男人刚洗完澡,腰间裹着浴巾,乌黑的短发还是湿漉漉的。
看到是她,他打开门后转身回到客厅。
鹿净漪进门,还想再挣扎一下,故意没关门,站在门口看着男人的背影道:“盛斯砚,我来了。”
他回头,看着门口的女人,缓缓道:“把门关上,进来谈!”
“你都已经答应过离婚了,我劝你别太过分!”
盛斯砚:“这不是还没离?你还是盛太太,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就算现在发生点什么,在别人看来也是你情我愿!”
“……”
他说得有道理。
门口有一双崭新的拖鞋,鹿净漪换上,走了进去。
“想离婚可以,我有三个要求!如果你能答应,我明天上午会出现在民政局。”
她咬牙,“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