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已经打出来的一行字删除掉,重新编辑内容:【最近行情不太好,找不到对象。徐律师,你呢?】
徐律师看到这行带有暗示的文字,呼吸乱了节奏。
她咬紧下唇,回复道:【今天晚上要加班。】
【刚好我也要加班。】
那他是什么意思?
徐听禾看着手机有些迷惑。
难道是……下次?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一声。
【我加班到八点半,你完事直接来酒店找我。】
徐听禾:【好。】
对于这一切还不知道的鹿净漪,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她要是知道好闺蜜为了自己的事情,用身体去换取,她宁愿主动爬上盛斯砚的床。
她和盛斯砚睡过那么多次,不差这一次。
而霍闻庭和徐听禾,一点关系都没有。
记者问过一些关于建筑设计的专业问题后,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她的私人问题上。
记者笑道:“鹿设计师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追吧?鹿设计师目前是单身吗?”
单身吗?
鹿设计师点头,“是单身。”
此刻屏幕外,SK集团办公室内,正在盯着屏幕的男人闻言冷嗤一声,下一刻一脚把身边的椅子踹开。
她单身?
那他算什么?
前天晚上白睡了是不是?
不但如此,他还在半夜收到来自霍闻庭的截屏嘲笑。
【斯砚,你这不行啊,是不是技术不行?睡都睡过了,人家鹿设计师还单身呢!】
霍闻庭平时可没时间看鹿净漪采访,是徐听禾在旁边看的,他无意间听见,才决定发来嘲笑一下盛斯砚。
不但如此,他还站在窗前悄悄拍了张徐听禾看手机的背景照,同样发给盛斯砚。
【来,让我看看,是谁的床上没女人?】
照片上的女人慵懒地趴在床上,白色的被子遮盖住肩膀以下的身体,只露出雪白的肩膀。
正当霍闻庭以为他不会回信息时,盛斯砚回复了,还一连回复三条。
【在酒店开房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带回家拍?】
【最好是拍自己老婆,噢!忘了你都30多岁了还没结过婚,没老婆。】
【别说正牌女友,甚至连个前妻都没有。】
霍闻庭沉思,他这到底是破防了,还是没破防?
不过,盛斯砚这话什么意思?
他是有正牌女友了?
另外,什么时候连没有前妻都成了被嘲笑的理由?
霍闻庭收起手机,走进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女人雪白的肩膀道:“明天晚上去我那里。”
“什么?”徐听禾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顿了一下,“酒店住着不舒服,明天晚上去我那边。”
“……”
不是,还有明天晚上呢?
她以为就今天晚上。
徐听禾放下手机,不顾从身上滑下来的被子,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娇笑道:“怎么?一晚上还满足不了霍律师?霍律师,该不会是……上瘾了吧?”
他沉默。
“海王可是向来走肾不走心的。”谁先走心谁先输。
就像他们和前任分手,彼此都没有一点点心痛的感觉和恋恋不舍。
霍闻庭将如同鸦片一样诱人的女人压在身下,浅笑道:“就徐律师这张脸,这具身体,很难让人不上瘾。”
徐听禾不被他的甜言蜜语所迷惑,“霍律师也一样,这副皮囊和技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是吗?既然徐律师都这么说了,那咱们是不是得多做几次?”
女人勾勾唇角,指尖故意轻轻在他胸膛上划过,“这里哪有徐律师啊,这里只有你的宝贝!”
霍闻庭:“宝贝?”他低头亲着她的唇,“来,让我看看宝贝是怎么求饶的。”
“哎呀,你又不是没过。”
“想再见见,再听听。”
徐听禾不甘示弱道:“那我也想听你低喘。”
“好好好,这就喘给你听。”
他说完,低头封住她的唇。
没有太久,房间内响起女人的求饶声以及男人的粗喘声。
……
盛斯砚到底还是破防了。
晚上十点多,他开着车出了家门,晃到鹿净漪住的小区门口。
他没有进去,也没有联系鹿净漪,而是先在路边抽根烟。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鹿净漪正在发烧。
鹿净暖给她量了一下体温,38.7度,只能先让她多喝水。
迷迷糊糊喝完半杯水,又迷迷糊糊睡着,鹿净漪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正准备出去的鹿净暖看了眼来电显示——陆浮沉。
陆浮沉怎么会这么晚给净漪打电话?
鹿净暖放下水杯,接通电话,“陆先生。”
陆浮沉还没听出来不是鹿净漪的声音,“净漪,你这个方案有需要改动的地方,施工方想和你面谈,你明天有空吗?”
“陆先生,我是净漪的姐姐。”
陆浮沉愣了一下,“鹿小姐你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到您。”
“没关系,净漪生病了,这会儿在睡觉。”
“病了?怎么了?严重吗?”他关心地问道。
鹿净暖道:“净漪发烧了,38度7,这会儿还没吃药,等会儿再给她测量体温,如果一直不退烧的话,我就给她吃点退烧药。”
“已经烧起来了……这样吧,我这会儿刚好没事,我过去一趟,先把净漪送到医院。”
“不用麻烦陆先生了,等会儿我——”
“不麻烦,万一净漪温度一直上升,你一个人也没办法把她送医院。”
他说得是事实。
净漪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睡觉,估计连走到停车场的力气都没有。
陆浮沉安抚道:“没关系,鹿小姐,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和净漪是好朋友,你们在几号楼住,我这就过去。”
鹿净暖报了自己的门牌号。
挂掉电话,她坐在床边,叫醒鹿净漪。
“净漪,净漪?”
“嗯,姐。”鹿净漪眼睛都没睁开。
“你和陆浮沉是朋友吗?”
“是,怎么了?”
鹿净暖闻言松了口气,“没事,你先睡吧!”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鹿净暖什么都准备好了,家里的门铃被按响。
她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陆浮沉。
她打开家门,“陆先生,晚上好!”
陆浮沉礼貌地点点头,“你好!净漪在哪个房间?”
“我带你去。”
“好。”
昏暗的卧室内,鹿净漪睡得很沉。
陆浮沉摸摸她的脑袋,的确有点烫。
他轻声叫给女人,“净漪?鹿净漪?”
鹿净漪睁开眼睛,可能是烧糊涂了,她好像看到了盛斯砚。
“嗯。”
“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
“好!”她乖巧点头。
陆浮沉将她打横抱起,鹿净暖拿过外套给她盖上。
鹿净漪双手攀上陆浮沉的脖子,低声唤道:“盛斯砚。”
陆浮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