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砚沉着脸色,打量了一下他的着装,直接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大步走了进去。
厨房内,鹿净漪刚把果汁榨好倒进玻璃杯里。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端着果汁转身,“榨好了,你要现在喝——”
最后一个字,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出来,“吗?”
这个时候,在这里看到盛斯砚,她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和恐慌。
但凡换一个地方,她都会很惊喜很开心。
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她知道要完了。
她握紧玻璃杯,深吸一口气,“盛斯砚……”
看到她是在厨房,而不是在床上,盛斯砚悄悄松口气。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鹿净漪的手一松,一杯新鲜的橙汁洒在了地上,玻璃杯也成了碎片。
他拽着她就要走,鹿净漪紧张道:“等,等一下。”
男人回头,眼神凌厉,“怎么?不愿意走?”
“不不不是。”
她是觉得事情当面说开的好,而不是事后再解释。
盛斯砚闻言再次把她往门口拽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盛斯砚,等会儿,等会儿。”她试着挣扎了一下。
路过陆浮沉身边时,他伸出手一把拽住鹿净漪另外一只手。
鹿净漪:“……”
察觉到阻力,盛斯砚回头。
看到陆浮沉拉着的那只手,妒火不断在胸口翻滚。
四目相对,擦出火花,不过是愤怒的火花。
陆浮沉平静道:“斯砚,你先松手,净漪不想跟你走。”
“不是,不是,我是想着咱们当面说清……”
可是,好像没人听她解释。
盛斯砚抓着她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
陆浮沉继续道:“斯砚,你们已经离婚了,净漪现在不归你管。”
“离婚?”盛斯砚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语气淡淡道:“离婚不代表她鹿净漪就不是我盛斯砚的女人,离婚也可以复婚!”
“你们还没复婚,谁都有追求净漪的权利不是吗?”
鹿净漪深吸一口气道:“陆少,谢谢你的厚爱——”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出来,盛斯砚忽然松开她,抓住他的衣领,拳头用力砸到他脸上。
这下陆浮沉不得不放开鹿净漪,踉跄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上。
“追求鹿净漪?陆浮沉,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警告放在眼里?”
说完,盛斯砚又是一个拳头砸了上去。
陆浮沉的鼻子开始流血。
鹿净漪心惊胆颤地连忙拦住他,“盛斯砚,我只是来给他送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样。”
盛斯砚沉默着拉开她,把她拽到一边。
这次,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现场乱成一团,鹿净漪也不知道该劝哪个。
更不敢硬插手,她怕拳头不长眼,打到她身上。
到时候不骨折也得淤青。
她只能在旁边喊道:“盛斯砚,你听我给你说行不行?”
男人不理会她。
鹿净漪在想,要是这个时候去叫酒店保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捉奸在床。
不行,她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这里,鹿净漪看了眼还在撕打的两个男人,果断地拿着包走人。
“你们在这打吧,我先走了!”
“……”
说完,她还真的走了。
直到包间的门自动关上,盛斯砚才知道她没在开玩笑。
他缓缓松开陆浮沉,表情阴鸷到可怕,“这是最后一次,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关系!再有下次,别怪我直接对陆氏下手!”
陆浮沉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血,喘着气道:“盛斯砚,当初要不是你们离婚,我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感情。”
但凡他们好好的,他也不会抱有希望。
“离婚不代表我放弃了鹿净漪,她是我盛斯砚唯一的女人,是我的东西,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陆浮沉沉默。
盛斯砚从酒店追出来时,鹿净漪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想也不想地开车去了她的公寓。
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他直接按响门铃。
门铃按半天没人回应,盛斯砚开始拍门。
他的力道很大,在里面装死的鹿净漪怕他吵到别人,只能过来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男人就强势地挤了进来。
隔壁虞瑾隐隐约约听到有动静,摘掉耳机跑过来一看究竟时,刚好听到关门的声音。
“嘭!”
虞瑾走过来,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里面传来鹿净漪的声音。
“盛斯砚,你给我滚!”
盛斯砚?
虞瑾倒抽一口冷气,嘴巴张得大大的。
盛总又来了?
还和鹿总在……吵架?
意识到这个事实,她连忙装作没出现过,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公寓内,鹿净漪委屈地揉揉自己被男人咬疼的唇。
他紧紧将她抵在墙上,再一次问道:“脖子上怎么回事?”
语气森冷,带着杀意。
鹿净漪再一次回答道:“不是说了,不知道什么给咬的,被我挠红了。”
她也挺莫名其妙的,早上就说脖子上有点痒,挠几下就留下了痕迹。
还被他当成是吻痕。
“不说是吧?”
他猛然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她的卧室走去。
鹿净漪被死死压在床上,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干干净净,其他地方都没有,就脖子上有点红痕。
鹿净漪瞪着他道:“我本来要给你解释的……”
“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你那不是解释,是在狡辩!”
鹿净漪:“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确骗了你,我也是不想让你误会,本来打算晚上到家给你解释的。”
没想到,这个狗男人偷偷来了南江不说,还偷偷跟踪了她。
“你觉得我信吗?”他跪坐在她的腿上,姿势无比暧昧。
“……”鹿净漪闭上眼睛。
说到底也是她的问题,的确是她不该骗他说是给自己买得衣服。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神里流露出坚定。
行了,今天晚上她的腰不要了!
这次选择直接献身。
鹿净漪主动攀上男人的脖颈,语气温柔道:“你听我说好不好?”
他眸色沉沉,“机会只有一次,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和陆浮沉走在路边,他替我挡了车子溅起来的污水。他衣服湿了,住得酒店又远,我总不能把他带回家换衣服吧?为了避嫌,他自己去开了个房间,我去帮他买衣服……”
“住得远又怎样?他自己没车吗?没有助理吗?为什么要你帮他买衣服?还有,你们为什么会一起走在街头?他为什么会来南江?”
不等她说完,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