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告示,布满寥寥数字,红色字迹格外醒目。
(最终大王驾崩,一股新风必将刮起。)
蓝翎侍卫直接一手撕下交给旁边骑着马等级略高于他的御前侍卫手中。
一旁看管告示牌的小囖囖们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脑袋来看人,只能低着头不断说着:“我们罪该万死,我们罪该万死。”
蓝翎侍卫看了看四周说道:“昨晚京城内各处都被张贴了,一千多张与此相同的告示。”
御前侍卫摊开告示仔细观看,看完后双手紧握着这告示:“这简直就是有人搞事情啊,活得好端端的陛下,驾崩了吗?”
他将马缰绳一拉手里捏着告示,调转马头方向面朝群众和地方官吏说道:“张贴这张告示的人,写下这些文字的人,以及下令写它的人,一个都不准遗漏,全给我抓起来。”
“我要将他们抄家灭族。”说着再次把手里已经揉成一团的告示摊开,然后两手将白纸红字撕成一条一条:“告诉那些人,将这篇告示张贴在城内各处的人也会有同样的下场。”
“大人请饶命。”那两个负责掌管张贴告示的人在地上跪着连连求饶。
“大人,请饶命!”
“请饶命,大人!!”
蓝翎侍卫骑马上前,手顺势从腰间抽出长刀,骑马疾驰而去,身体侧弯,手起刀落两下,两颗人头连带着官帽落地滚了几圈后停下,旁边的市民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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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官员急匆匆进入内室,几位大人都在这里,“丞相已经有所动作了,青州赫氏家族正在追捕年轻儒生们。”
正在他们这说话期间,京城内街道一片混乱,侍卫兵闯入民宅将有点文化的儒生全部抓起来,纵使他们的家人拼命阻拦也抵挡不住官兵的强制带走,他们完全无法阻止。
来到学堂,在皇城一等侍卫一声令下,全体二等三等侍卫将正在研习探讨的学生们团团围住,学生们穿着白色儒服,突然见到这么多官兵进来都一个个呆若木鸡,本来他们就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直接被官兵团体抓获。
“殿下因患了头风(中风)而倒下,至今已是第十日,这期间前来拜见陛下的人就只有青州赫氏丞相赫尔蒙大人,与其女儿皇后娘娘,仅这两个人而已。”内室中一位议员说道。
他接着说:“正因如此,才会流传着,殿下驾崩的可怕传闻。”
京城大理寺一处房屋是专门开辟出来审问儒生的地点,俗称儒生审讯处。
这几天此处惨叫声音不断,即便是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儒生们,此时也被欺凌地出现了杀猪般的叫声。
为首三把椅子,坐着三位大人,首位便是三人中官职最高的正一品领侍卫内大臣江澈,掌管御前侍卫和统领禁军,保护皇帝安全等。同时负责挑选侍卫、亲军,训练弓马骑射等技艺,以及侍卫的考核升降等日常管理工作。
其次便是老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陈明远和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张文昌,张大人也是老皇帝慧婉丽嫔的父亲,而慧婉丽嫔是三皇子永霖的母妃。
“住手!”坐在中间的领侍卫内大臣江大人一声令下,所有小兵停下手里鞭打儒生的动作。
看着他们都停下来了,江大人接着说:“有人举报京城附近疏远的98名儒生,共同策划造反并张贴了这张告示。”
“认罪吧!先认罪的人将能免于一死。”
底下一儒生大喊:“这个国家真正的逆贼究竟是谁!”
“那些卖官买爵、横征暴敛,汲汲营营于中饱私囊的歹毒外戚。”
“逆贼正是......青州赫氏的人!”
儒生双目睁圆,咬牙切齿,因为愤恨字正腔圆,口吐飞沫,头发凌乱,但身心正义。
“你这家伙还不闭嘴?”御前侍卫陈明远见状大声喝道。
“他们都是些榨取百姓们血汗钱的人啊,有如害虫般的青州赫氏家族,如若要保护着这样的家族,倒不如让现在的皇帝死去或许还更好!”
“他只不过是个将整个国家交给这样如同猪群之人的首领,也就是青州赫氏代表人物赫尔蒙丞相管控下的懦弱的皇帝罢了!”儒生说得群情激昂。
“你这家伙!”御前侍卫陈大人一拍椅子扶手直接气的站起来。
但是被坐在中间的领侍卫内大臣压下来了,他们后面珠帘后有声音传出来:“你说皇帝死了更好,你这是承认谋反了吗?”
“那你们所说的新风,你们想拥护的新王是谁?”只见珠帘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神情阴翳地可怕,正是青州赫氏家族之首当今皇族丞相赫尔蒙赫大人。
“是皇后之子永轩,又或者是三皇子永霖?”说着他向旁边看了一眼坐着一言不发的四品大理寺少卿张文昌张大人,毕竟三皇子母妃慧婉丽嫔是他女儿。
张大人不是不想说话,他级别低人微言轻,在诸多大人的加持下,哪里有他说话的份,他就是个来凑数的。
“又或者是大将军府作为后台的五皇子永熠呢,还是说年纪还小尚在襁褓中的六皇子永熙。”
“应该没人会选四皇子永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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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寝宫门前,四皇子永煜跪在宫门前,红色镶金边华服格外显眼,他已经多日没见到父皇了,虽然他们父子不和很久了,但他心里清楚这都是因为青州赫氏皇后的挑唆造成的。
虽然小时候自己被父皇摔在地上,但后来四五岁的时候父皇总是来偷偷看他,虽然明面上父皇总是在批评他,但其实这种嫌弃是表演给其他人看的,因为永煜母妃早亡,他没有后台可以依靠,如果对他太过宠爱,会给永煜惹来不必要的是非。
这一点小永煜懂的,可也因为如此他经常遭受其他皇子的歧视,连宫人都看不起他,经常给他冷言冷语,但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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