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心情不好就容易生病。
在2025年的第一场雪这天,言知感冒了。
“阿嚏——”
言知吸了吸鼻子,在课堂上昏昏欲睡。
欧煊明用手肘碰了碰他,“知知,你是不舒服还是没睡好?”
言知眯着眼睛回答:“既不舒服也没睡好。”
他昨晚忘了关窗户就睡着了,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雪,他半夜醒来之后发现窗台上都结了冰。
欧煊明想摸摸言知的头发,“可怜的娃儿……”
言知捂着口鼻把他推开,“你离我远点,咳咳,小心我传染给你。”
欧煊明坐远了些,“那下午的篮球赛你也不去了?”
言知斜睨他一眼,说话带着鼻音:“你准备让我上场痛哭流涕吗?”
用病毒击退对手?
“那哪能啊。”欧煊明侧着头,“下午还有一节课,用不用帮你请假?”
这话提醒了言知,“你去帮我找导员开张假条,辛苦。”
他先是在运动会上拿了第一,又在元旦晚会大放异彩,可谓为班级争光不少。即使请假不是本人去,辅导员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欧煊明比了个手势,“ojbk。”
中午回到公寓,言知不仅没什么胃口,甚至有点想吐。还好他早上吃了点东西,要不很有可能晕倒在路上。
这反应有点像发烧。
他将手贴上自己的前额,果然有些烫。
家里常备的只有胃药,上次喻祈星给他买的退烧药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于是他在买药跑腿上下单了感冒药和退烧药。
言知做完这一切后,便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
二十分钟后。
叮咚——
喻祈星正在收拾碗筷,门铃突然响了。
他走过去开门。
“您好。”跑腿小哥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纸袋。
喻祈星:“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家对门叫了外卖,但是我按门铃没人回应,电话也没接——”
喻祈星明白了,他垂眸看了一眼男人手上的东西,“给我吧,我拿给他。”
“好的,那多谢了。”
说完,男人赶紧按电梯下楼。
喻祈星回屋拿起手机,给言知拨了微信电话过去。
【对方无应答。】
他皱了皱眉,拎着手里的纸袋去了802。
言知家的密码很好记,喻祈星输入相同的六个数字,打开了门。
屋里收拾的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喻祈星开口:“言知,你在吗?”
客厅里没人,难不成是睡着了?
他边想边往卧室走,没走几步,从门口向内看去,只见床上的人盖着被子睡得正香。
房间里的窗帘紧闭,外面是阴天,这环境确实适合睡觉。
但电话和门铃都叫不醒,属实不太合常理。
喻祈星终于在言知的脸上发现了异样,原本瓷白的小脸此时透着薄红;而且卧室里并不冷,言知却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他走上前,摸了摸言知的额头。
这温度不对。
喻祈星从药箱里翻出体温计,给床上的人测体温。
38.9。
他眉头拧紧的同时叹了口气。
一分钟后,喻祈星端着一杯温水回到床边,“言知,起来把药吃了。”
言知呓语着翻了个身,喻祈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喻祈星只好放下水杯,半抱着把言知拽了起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粒退烧药。
“来,张嘴,吃药。”
言知半睡半醒间,只觉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这人说话的声音好熟悉……
他咽下嘴里的药片,喃喃道:“哥哥,是你么?”
喻祈星拿着杯子的手微顿,“嗯,还有哪里难受?再喝点儿水,嗯?”
发烧的人容易口渴,言知靠着身后的人,又喝了两口水,声音有点沙哑:“哥哥,对不起。”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确实应该道歉。
喻祈星拍了拍他的背,“好好睡觉,其他的回头再说。”
言知的睫毛颤了颤,很快又睡着了。
喻祈星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然后走出卧室拿出手机打电话。
“下午的球赛我去不了了。”
吴新柏:“啊?为什么啊?”
喻祈星道:“小朋友生病了,我得留下照顾。”
吴新柏没听懂,“谁家小孩啊?你养孩子了?”
喻祈星只说了一句“我家的”,便挂断了语音。
-
言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他看了看手机,下午三点。
这一觉,可算是把昨晚的睡眠补回来了。
而且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很温柔的人抱着他喂药,他还叫那人哥哥……
言知忽而有些怀念那种感觉,他现在再睡一会能不能把梦接上?
此时,他的嗅觉慢慢恢复,空气中隐隐飘浮着一股米香。
这是谁家在煮粥?
言知揉了揉眼睛,穿鞋下床。
奇怪的是,他越往前走,香气就越大。紧接着,他闻着味就到了厨房。
站在灶台前的人有点像喻祈星,言知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眨动了一下双眼,“喻哥?”
喻祈星转过头,“醒了?”
这一幕甚是熟悉。
难道那不是梦?
言知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抱着自己喂药的人是喻祈星?
他赶紧将手覆上额头,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烧糊涂了。
有点热,但不烫手,还不至于到出现幻觉的地步。
喻祈星的声音再次响起:“饿了吧?去洗手,粥马上熬好了。”
十分钟后。
言知坐在椅子上,拿着汤勺默默搅动着碗里的粥。
粘稠的白粥里夹杂着小小的火腿丁,闻起来香喷喷的。
喻祈星见他垂着头不说话,问:“怎么了?不喜欢?”
言知忙道:“不是。”
“先把粥喝完。”喻祈星道:“刚才喂你吃了退烧药但没吃感冒药,吃完饭把药吃了。”
提起喂药,言知的耳根微微发热。
他欲言又止,最后惴惴不安地喝完了整碗粥。
“我去洗碗。”
喻祈星叫住他,“放下我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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