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妖是什么？”
过了许久，莫无情才抬起头看向龙渊问道。
他一直在想如何拯救玉灵，却忽略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
龙渊注视着莫无情，缓缓的开口，“道妖俗称半人半妖，拥有人类的超高智慧，兽族的血脉，以及兽族和人族的结合躯体。
是一种不被人类和兽族所接纳的新种族，不过他们数量稀少，至今为止，我也只见过三只道妖。”
听到这话，莫无情继续追问，“那玉灵成为道妖后，她还会是她自己吗？”
“难说。”龙渊沉吟片刻，缓缓摇头，“这就取决于姜丫头意志是否够坚定了，而且成为道妖也不是那么容易。
但从姜丫头之前暴走的情况来看，她成为道妖的可能性很大，九成！。”
他顿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如实将真相告知莫无情。
“如果姜丫头与妖灵珠的较量没有赢的话，她将不再是她。
若是赢了的话，她还是她，并且实力将会大涨。
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始终都避免不了她成为道妖的结果。
届时，她的身份要是不小心被泄露出去，将会遭到整个人类和兽族的围攻！”
莫无情不甘心的问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解决了吗？”
玉灵被两族围杀，他倒不是很担心，毕竟人类就只剩下忘忧城这点人了。
而且距离上古时期已经过去十万年，忘忧城还从未出现过有关道妖的记载。
就算和他们说玉灵是道妖，恐怕也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有没有办法让玉灵摆脱妖灵珠。
或者是帮助玉灵让妖灵珠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从而掌控妖灵珠。
“目前没有，道妖就是因为实力太过强横，夹在人类和兽族之间，没有具体的种族划分。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不会为任何人和兽效力，所以才会遭到驱逐。”
龙渊的语气有些低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他也想要救姜玉灵，可眼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可寻。
何况，在上古时期也不是没有人因为被妖灵珠夺舍成功，最后成为道妖。
但他们三个最后的结果还不是无一幸免惨遭屠杀。
妖灵珠被人类和兽族超级强者强行剥夺出来毁灭，神魂更是被他们打散于天地之间。
“你也别沮丧，船到桥头自然直，道妖存在自然也有他存在的道理，一步一步来吧。”
龙渊拍了拍莫无情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你最好暂时别告诉姜丫头，告诉她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我要去找我的两个徒儿去了。”
龙渊还没走出去几步，莫无情突然开口说道，“晚上陪我去个地方。”
“知道了。”
龙渊走后，莫无情独自一人呆坐在屋顶静静的凝视着远方的山顶。
他的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思绪如同山顶上飘浮的雾一般，越飘越远。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傍晚。
“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莫无情起身落地，走进屋内带走了紫灵。
走到院子外，他刚好遇见正要回来的龙渊。
龙渊见莫无情杀气腾腾，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去哪？”
莫无情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出两个字，“杀人！”
肩膀上的紫灵一听，三只眼睛放光，又有食物可以吃了。
“主人主人，这次我可以放开了吃吗？”
“可以。”莫无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你现在有多少子孙？”
紫灵兴奋地拍打着翅膀围着莫无情绕圈，嘴里不断发出欢快的叫声。
“五千七百多，而且我异变成功后，它们也长出了眼睛，不再受之前的限制。”
未异变之前，噬灵虫群都没有眼睛，只能依靠体内器官感知灵力来判断敌人的方向。
而如今，它们拥有了眼睛，不用像之前那样摸黑。
“很好，到时候放开了杀！”
两人一兽趁着夜色很快就来到一座豪华府邸。
龙渊望着牌匾的赫然写着金灿灿的柳府两个大字，转头看向莫无情，“杀他们？”
“嗯。”
前往岭谷城的路上就差点被被柳云伏杀，现在有了报仇的实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疯了！柳辰风那个老头儿可是有四阶地境，死士说不定也有地境，你这纯粹是去送死！”
龙渊顿感莫无情绝对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一个玄境竟妄想带着两个生境和死境去屠杀一个有地境坐镇的家族。
这不是典型的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嘛。
而且就算没有地境强者坐镇，光是有一个九阶生境就已经够呛了。
“我有我的打算。”
莫无情并未过多解释，寻找到一处制高点便安静的观察着柳府的动静。
龙渊见状，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一言不发的跟在莫无情身后。
没等多会儿，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正朝着他们加速赶来。
“大人！”
见到莫无情，黑袍人摘下袍子对其行礼。
而黑袍人正是阵法师，葛藤。
“起来吧。”
“是！”
葛藤起身后便安静的站在莫无情身后，像一个雕塑一样。
莫无情凝视着前方灯火通明的柳府对龙渊说道，“龙渊，你带着葛藤去布置阵法。
今晚，我要让柳府血流成河！”
“有把握吗？”
龙渊很担心莫无情是一时冲动，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万一要是有漏网之鱼，对莫无情可是毁灭性的打击。
“你见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
听莫无情这么一说，龙渊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他从来没有没有把握的事。
“好。”
龙渊不再多言，他带着葛藤，悄无声息地向着柳府的四周飞去，开始精心布置阵法。
二十分钟后，龙渊和葛藤回到原地。
“大人，阵法布置好了，一旦启动，除了我们，没有人可以从外面看出整个柳府有任何异常，而且可以维持十五分钟。”
“很好。”莫无情满意的点点头，“紫灵，现在看你的了。”
“好的，主人。”
紫灵话刚说出口，它的肚子迅速膨胀，无数紫色的小光点忽闪忽闪的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