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非常想向方槐证明一下自己有多么的龙精虎猛,就听见方槐继续说道:“你现在的痛快都是透支以后的健康换来的。”
“我愿意!”
方槐也不生气,继续笑呵呵的说:“等你三十岁的时候,你就满足不了我了,你也愿意?”
赵云川气哼哼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这么厉害,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赵云川眼珠子一转:“不如咱们现在放纵试试?看看三十岁的时候……我还能不能继续满足你?”
方槐拿手指戳了他一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心眼子真多!”
那也比缺心眼要好呀!
赵云川如是想到。
夫夫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半夜,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云川有些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谁呀?!
大半晚上都不睡觉,敲什么门?
方槐也被敲门声惊醒,他的声音还有些迷茫:“谁呀?”
赵云川已经起身,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方槐嗯了一声,没了动静。
赵云川披着月光去开门,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敲门的人,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清冷似月,面容冷峻,轮廓分明,似是由冰雪雕琢而成。他身姿挺拔,如青松般傲然独立,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但若是仔细一看,就能看见他眼睛是红的。
赵云川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他确定他不认识眼前的少年,甚至没有见过。
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你是?”
少年向前一步,然后恭恭敬敬地给赵云川拱了拱手,声音带着几分强装出来的镇定,有些哽咽:“赵公子,我是楚夫子的……侄子,夫子现在性命攸关,还希望公子出手相救。”
赵云川:!
“他怎么了?可请大夫了?”
“……不曾!”
赵云川:(⊙_⊙)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些不太灵光?
性命攸关的事情不找大夫,找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大夫。
“赵公子,请您跟我走一趟吧。”
赵云川更警惕了:“你是不是骗我的?”
难不成古代也有卖器官的事情?
“我有信物!”
少年从腰带里掏出一枚玉佩,赵云川认出来了,那正是楚夫子悬挂在腰间的玉佩。
该不该信?!
赵云川没有思考太久,还是选择相信。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赵云川关上门,进屋穿上衣服,又跟方槐说了一声。
此时的方槐已经清明不少,人也有些担心:“严重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赵云川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低声说道:“不用,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睡!”
方槐也知道自己跟着去不方便,打了个哈欠,又嘱咐道:“那你早些回来,注意安全。”
“放心吧!”
赵云川终归还是有警惕之心的,他离开之前又去了趟厨房,拿了把菜刀别在腰间,菜刀是前两天刚磨过的,此时在月光底下泛着冷利的锋芒。
少年想不看见都难!
他心中有些诧异,但最终只是咬了咬嘴唇,什么都没说。
赵云川一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跟着少年往楚家走去,清冷的月光洒在了寂静的街道上,有几分孤寂也有几分瘆人。
时不时,街上偶尔还会传出几声狗吠。
赵云川不太习惯安静的环境,便主动搭话道:“你怕鬼吗?”
少年一个激灵。
不是,这人有病吧?
干什么要在这样恐怖的环境说这个话题?
此时少年心中焦急,也没心思和他闲聊,脚步甩得飞快,闻言,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不怕!”
赵云川依旧满脸笑容:“真不怕呀?”
“不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行的端,坐得正,有什么好怕的?
“哦,既然不怕的话……”
赵云川的声音悠悠的,补齐了后半句:“既然不怕的话,那就和你肩膀上的小朋友打个招呼吧!”
“啊!”
少年惊叫一声,很显然,他刚刚所说的不怕是假的。
赵云川连忙将食指竖在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叫,没有小朋友,我跟你开玩笑的!”
少年咬着牙,脚上的动作不停,有些愤恨的瞪了赵云川一眼,他现在确定了,这人是真的有病!
莫名其妙的吓人,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呀!
赵云川即便被瞪,也依旧不心虚,他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就是看你心情不好,怕你想东想西的,这不是说点别的话帮你调剂调剂吗?”
少年:那我真的谢谢你啊!
说的好像他现在心情就好了一些似的?!
明明比刚刚更烦!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年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三个字:“闻喜乐!”
闻喜乐?
赵云川有些疑惑:“等等,你不是楚夫子的侄子吗?为什么他姓楚,你姓闻?”
闻喜乐沉默良久,才开口缓缓说道:“我跟我娘姓。”
两家离的并不算远,楚夫子的家正在几条街之外的杏花胡同里,闻喜乐推开房门,一瞬间,赵云川闻到了浓重的酒味,还有呕吐的酸腐味,瞬间整个人都麻了。
怎么办?他也好想吐!
yue!
不过仔细一闻,还能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儿。
“怎么回事?”
闻喜乐点燃煤油灯,赵云川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楚夫子,他浑身酒味,一看便是喝多了,除此之外,心口处还渗出了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中衣上分外明显。
赵云川有些诧异:“这是招贼了?”
闻喜乐摇头:“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听到动静的时候,夫子已经倒在地上了。”
可是他不敢声张,怕是仇家寻仇,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去寻了赵云川,夫子晚上吃饭的时候刚刚说过,赵云川有一颗赤子之心,所以想必是个好人吧?
闻喜乐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经过刚刚的那些事情,他只觉得这话不可信,赵云川分明就是一个顽劣不堪的人。
赵云川微微蹙着眉头,也没问他为什么不报官之类的,此时还是救人最为要紧。
“有没有处理伤口?”
闻喜乐实话实说:“我不会处理伤口,就用干毛巾在伤口上压了压。”
果不其然,赵云川在旁边看见了沾满血的干毛巾。
“去准备酒精……白酒,热水,毛巾,还有针线!”
闻喜乐没动,赵云川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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