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大门敞开,一束白光之下,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正装,端着一份文件,跨步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位中年男子吸引过去。
白云帆嘴角一斜,给雷远递了个眼色:“好戏来了!”
中年男子来到主席台前,以洪亮的嗓音自报家门:“各位,我是白泽瑞老先生的律师。这是我的证件。”
中年男子掏出律师证打开展示,又收了回去。
接着,中年男子打开密封文件袋,宣读起来:“遗嘱。我死后,我的名下的所有房产、股权、债券、基金、现金等一切财产,由我的长孙白云帆继承。立嘱人:白泽瑞。日期:2X23年8月17日。”
在场的人全都傻眼了。
怎么会有两份遗嘱?
白明启整个人呈呆滞状,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份遗嘱,得意的笑了两声,恢复战斗状态:“各位,无需搭理这位先生说的话。我手中的这份遗嘱,是我父亲去世当晚,亲笔写下的,日期是2X24年3月20日。就算这位先生手中的遗嘱是真的,新的遗嘱效力高于旧的遗嘱,应该以我的这份为主。”
台下嘘声一片。
中年男子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投影仪下,向所有人展示:“各位,请安静一下!我手中的这份遗嘱,是经过公证的。按照我国民法规定,经过公证的遗嘱,效力高于未经过公证的遗嘱。”
大屏幕上,显示的那份文件,的确盖有鲜红的公证处的印章。
台下彻底沸腾了,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白明启瞬间瘫软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
孙淑怡和白子逸穿过人群挤到主席台上,搀扶起腿脚发软的白明启。
孙淑怡抱怨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白子逸面色凝重,依旧保持谦谦公子的模样,病恹恹地回答:“是爷爷早就盘算好了!”
白明启捶着大腿,低声咒骂:“好你个老头子,居然敢耍我!”
白秋美扭着细腰走到白云帆面前,笑脸盈盈:“大哥,恭喜你!”
白云帆拍了拍白秋美的肩膀:“秋美,你陪雷少坐一下,我得上去主持大局了。”
白秋美求之不得,坐进了白云帆的位置里,还刻意向雷远身边靠了靠。
雷远微笑,礼貌点头。
白秋美双手搭在雷远的手臂上,笑如春风:“远哥哥,你来了怎么也没告诉我啊。要是知道你来的话,我肯定好好打扮一下。”
雷远面带微笑,推开了白秋美的手:“秋美,比起外表,我更看重内在。”
白秋美害羞低头,错以为雷远是在夸她秀外慧中:“远哥哥,你真讨厌!”
雷远眼底闪过一抹冷漠,嘴角抽搐两下,脸上的肌肉太过用力,额头的青筋随之抖了两下。
白云帆上台,他很少穿得这么正式。
平日里的他,卫衣搭配宽松裤子、运动鞋,松松垮垮的。
穿上西装、一本正经的他,英气逼人,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明星一样。
“各位,我是白云帆。很荣幸站在台上,代表白氏集团发表讲话。我这个人,不爱搞那些虚的,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不过,请大家放心,从今往后,我会兢兢业业,不辜负爷爷对我的信任和厚爱!”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白明启缩在墙角,满面愁容:“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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