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到了京城,第一时间去了白氏集团,将何敏父母来找他的事情,告诉白子逸。
白子逸听完陆放的描述,悠悠然地递了根烟给陆放,表情晦涩不明,带着病恹的语气来了一句:“慌什么!之前,又不是没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陆放接过烟,并未点燃,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语气焦灼:“这次不一样。之前那几个女孩的父母,收了钱就没再闹事了。”
白子逸眉头一皱,原本微笑的嘴角拉回一条直线,沉默几秒,淡然开口:“那是钱没给够?”
陆放摇了摇头:“白总,您还没听明白吗?这根本不是钱的事,那老两口不要钱,只要女儿。”
白子逸双腿交叠,往沙发上靠了靠,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然后咳嗽声不断,苍白的脸憋得通红。
陆放掐掉白子逸手中的烟,气急败坏地说:“你这身子,还是别抽了。”
陆放不知,白子逸是紧张了。
只有紧张的时候,白子逸才会不顾自己身体状况,猛吸两口烟的。
白子逸端起茶杯,抿了抿嘴,压住喉咙的瘙痒,眼底飘过一抹阴暗,轻飘飘地说:“那就一起做了!”
陆放打了一个寒颤,浑身毛孔都紧张到闭了起来,额头上滴下一粒豆大的汗水,紧张到喉咙发紧:“不行!在国内下手太容易暴露了。上一次白……”
“闭嘴!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再提了,要嚼烂了咽到肚子里去。”
陆放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续几个深呼吸,才使自己平静下来。
就差一点,就从他自己口中供认了自己除掉白秋美的事实了。
想想真觉得后怕。
杀人的事,陆放真的不想再干一次了。
如果不是白秋美对他起了杀心,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要干死白秋美的。
陆放本来就是误打误撞才上了白子逸他们的贼船的,一旦上了船,再想金盆洗手,只有死路一条。
陆放不想去死,只好硬着头皮干到底了,钱确实没少赚,但良心上是真的不安。
有多少个夜晚,陆放都是从噩梦中惊醒。
那几个女孩,披头散发的,光着身子,瞪着眼珠,质问陆放:“为什么……”
除了陆放律师事务所里的七八个女孩,贼船上的那几个大佬,哪个没提供过资源,供他们几人享用。
享用过后,还会利用到极致。
在白子逸他们这帮富人面前,陆放只能算是一个打杂的,或者说,更像是一个皮条客,为大佬们输送资源。
陆放若不是考虑到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很有可能就会带着充足的证据,去警察局揭发这些衣冠禽兽了。
白子逸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常年抱病使他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消瘦,一身深灰色西装,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白子逸揉了揉太阳穴,深度思考让他头疼欲裂。
最后,他坐会沙发上,将半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重重砸在地板上,咬着牙根从紫白色的唇片之间蹦出几个字:“出门在外,难免会有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