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回酒店休息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从床上爬起,体内的阴阳真气也恢复了十之五六,算是好些了。
他退房之前还特地问了一下前台白伶房间是几点退房的,才知道对方在早上的时候就早走了。
这女人怎么说也是白元忠的亲孙女,心肠虽然歹毒,但白元忠的确是王浩最初的跟随者。
不看僧面看佛面,王浩对其也是履行了该有的义务了。
离开酒店之后,王浩就导航前往荆星市。
他又回想了一遍昨夜那神秘女人所说的话,越想越奇怪。
冒充王家后人?
老子本来就是嫡系啊!
一想到金锁也被那女人拿走了,王浩就火冒,这可是寻找父母唯一的线索。
如今这些谜团就像是火一样压在王浩的心头,他踩下油门的脚更用力几分,朝着荆星市的方向驰骋而去。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王浩终于到了白家。
他刚到白家门口,白元忠就已经在门口迎接,显然是等了很久了。
不光是他,还有秦家、奉家等追随家族,也都在此等候。
“老奴白元忠恭迎少主!”白元忠见到王浩之后,立马单膝下跪行礼,跟随在其后的秦家奉家家主也都全部跟着行礼。
王浩赶忙上前将其扶起,道:“白老折煞我了,你是我长辈,咱们之间不用这样。”
“少主,这是老奴应该的。”白元忠仍旧坚持将礼行完,同时对王浩这个少主愈加满意。
行礼过后,白元忠将王浩请入自家的待客厅。
“少主,请!”白元忠欠身,让出主位。
王浩这次并没有谦让,而是直接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主位。
待到王浩落座正中间的主位之后,白元忠坐在左边的第一把交椅,然后其余家主依次落座。
行礼可以客气,但主次不可无,王浩在大是大非面前,并不会客气。
王浩坐上主位之后,并没有着急说自己的事情,而是向白元忠等人问道:“白老,你说这次有我父母的线索了?”
白元忠起身回话道:“是的少主!”
“好,那你说一说吧。”
“是!”白元忠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块蜀锦,慢慢打开之后,托在手掌之中,呈给了王浩。
王浩拿起一看,疑惑道:“一个玉扳指?”
白元忠点头道:“没错少主,这是我在荆南的一个拍卖会上拍卖到的。”
“据我所知,这是少主您的爷爷,老家主所戴。”
“在老家主帮黄家建立起大夏王朝之后,受封北境之王后,就将其交给了您的父亲,也就是景山家主所戴。”
白元忠的脸色慕然变得沉重,说道:“少主,这玉扳指寓意重大,有此扳指者便可掌控琅琊王氏,景山家主若是还在世,绝对不会任由这玉扳指遗弃在外。”
“恕老奴大胆猜测,景山家主恐怕是遇到了麻烦!”
王浩的脸上并未流露出悲痛,这白元忠上次就说琅琊王氏如今已经覆灭,可是他却从秦震口中得知琅琊王氏仍旧存在。
这其中可是有着疑点啊!
于是王浩先是问道:“白老,你先别着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白元忠恭敬道:“少主请问。”
王浩道:“你上次跟我说琅琊王氏如今已经覆灭,可是我却从别人口中得知,琅琊王氏如今仍旧雄踞北方,这是为何?”
白元忠脸上闪过一抹仇恨,脸色顿时涨红起来,怒道:“少主,你有所不知!”
“如今的琅琊王氏早就不是王氏了,不过是被一群跳梁小丑所把控而已!”
“自从百胜老家主、景山家主失踪之后,如今的琅琊王氏已经不可称呼为昔日的王氏,全都是由一群被各路世家扶持着去统治的,而如今的家主就是被博陵崔氏的崔无涯所扶持。”
“少主您说!”白元忠突然抬头,眼中充满仇恨道:“这样的王氏,还可以称之为王氏吗?”
他的眼中感情不似作伪,说话之时就连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其余的秦家、奉家家主也都叹息一声,显然不是假的。
王浩也为之动容,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些老一辈人对忠心的概念了。
这些人与其说是忠诚于琅琊王氏,不如说是忠诚于王百胜这一脉,难怪他们会说琅琊王氏已经不复存在。
“是我错怪白老了。”王浩心头也有些愧疚,为自己怀疑白老而感到惭愧。
白元忠摇摇头道:“少主,你如今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明白也是正常的,要不然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干什么。”
“少主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算有些能量,就算不能光复老家主一脉,我也会举起我的这把老骨头,为少主你燃尽最后一丝光亮!”
白元忠话说完之后,其余的秦家、奉家也迅速起身,单膝下跪道:
“愿为老家主、少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愿为老家主、少主拼尽最后一滴血!”
“愿为老家主、少主燃尽余亮!”
“……”
一声声的大喊,打消了王浩心头最后一丝顾忌。
当得知自己被从小到大的父母、哥哥背刺之后,王浩着实是有些不相信人性。
但在这时,王浩他愿意相信这些老人是真心的!
王浩也朗声回道:“放心,诸位都是我王家的功臣,等我光复王家之后,一定不会忘记诸位的!”
“若是有谁想要颠覆我王家,我王浩承诺,必定要让其从我的骨头之上踏过去!”
白元忠的老眼之中闪过泪光,道:“少主,有你这句话老奴就放心了。”
年纪轻轻的王浩和一堆老骨头推心置腹一番之后,氛围显然热了许多,没有之前的那种拘谨和生分。
驭人之道即是如此。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管你用不用那个人,起码你不能让其感受到你在怀疑对方。
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王浩把玩了一下手中的玉扳指,再度出声问道:“白老,你刚才说这个玉扳指是王家的传承所用,但是它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拍卖会上,你们又把它买了回来,不会被仇敌知晓吗?”
白元忠神秘一笑道:“少主,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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