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郡主的命令,下人们没有丝毫迟疑,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负责准备滴血认亲所需的一切物品和场地,确保滴血认亲能顺利进行。
另一部分人则迅速出发,去寻找当年为家族接生的稳婆,希望能从她那里获取更多关于当初情况的回忆和证据。
准备滴血认亲的队伍忙碌而有序地布置着场地,他们铺设红毯,摆放香案,准备好清水、银针和洁白的布帛,每一处细节都力求完美,以确保仪式的庄重和严谨。
另一支队伍则穿梭于城中的大街小巷,急切地寻找着那位稳婆的踪迹。他们知道,找到她并请她回忆当年的情况,对于揭开真相至关重要。
在众人齐心协力之下,稳婆没过多久便被顺利寻得,并迅速被带到了郡主府邸之上。
郡主甫一见到稳婆,浑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无形的威压如泰山压卵般朝着稳婆席卷而去。
"关于当年之事,本郡主已然知晓其中内情,今日你若不老老实实将实情全盘托出,休怪本郡主心狠手辣取你性命!"
稳婆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刹那间土崩瓦解!
"郡主......小人......小人愿招,一切皆是那郡马逼迫小人所为啊!"
紧接着,两个孩子亦被带至现场进行滴血认亲,最终的鉴定结果与稳婆的供词完全吻合——其中一名孩童分明就是当年郡马拿来滥竽充数之人,原来她当年所诞下者并非双生子。
两个证据都有了,现在可以把平西将军召回来了。
“郡主,现在平西将军还在外面征战!”
“他能有什么能力,不是靠我,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会回来的!”
……
果然,劳斯一收到郡主的指令,连军队都不顾了,八百里加急,偷偷赶回京城。
劳斯很快就来到郡主面前,他看着郡主那冷若冰霜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试图从郡主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但郡主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同湖面一般平静,让人捉摸不透。
“劳斯,我们之间的信任,似乎已经被你彻底摧毁了。”郡主的声音冷冽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劳斯的心中。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接生的事,稳婆可是全都招了,你这个狗东西!”
劳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郡主发现。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语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我……”劳斯支支吾吾,无法组织起一句完整的话语。
郡主看着劳斯那慌乱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哀。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
“你为什么这么做?”郡主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失望和愤怒,“你竟然欺骗我,而且一骗就是这么多年!”
劳斯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已经无法挽回郡主的心,也无法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
“你打算怎么办?”郡主冷冷地问道,“是继续欺骗下去,还是选择坦白?”
劳斯慢慢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郡主那张愤怒而又美丽的面庞。他意识到,这一切都已经无法继续逃避现实了。
"我承认,我犯了一个无法原谅的罪过。" 劳斯深深吸了口气,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当时的我被一时的迷惑冲昏头脑,竟然想出如此愚蠢至极的主意。"
郡主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那么,你现在准备怎样去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呢?难道你不知道,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替你争取到这个平西将军的职位吗!"
劳斯羞愧难当,低头不语,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终于,经过长时间内心的挣扎与煎熬之后,他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鼓足勇气开了口:“夫人啊,请您一定要原谅我啊!关于那个可怜的孩子,就让我亲自把他带回去吧,我会去寻找他的亲生母亲。只有这样做,或许才能稍稍减轻一些我所犯下的罪孽......”
当这番话说出口时,劳斯整个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着。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这位愤怒的郡主,额头上甚至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而郡主则被彻底激怒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吼道:“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最近这段时间里,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令人厌恶的家伙!”
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让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压抑。
劳斯低着头,默默地走出房间。
与此同时,在北燕的营帐之外,月色映衬下的大地显得格外静谧而肃穆。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一支精锐的骑兵队伍已经在暗夜中悄然集结,他们身着黑色战甲,犹如夜色中的幽灵,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悠月身披银色的斗篷,头戴铁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扫视了一眼整装待发的骑兵们,每一个战士都精神抖擞,战马也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不安地刨着蹄子,喷着响鼻。
“弟兄们,”悠月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北燕的主将已经逃离,这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我们要一鼓作气,直取敌军大营,将他们一网打尽!”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骑兵们齐声呐喊,蹄声如雷,铁骑如流,向着北燕大营发起了冲锋。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划过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宛如流星划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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