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见何苗如此的看不清形势,甚至还拿何后来压自己,怒极反笑,不屑的开口说道:
“呦呵,咱家真是给你脸了,居然敢在此大呼小叫。”
“太后与陛下如今就在此地,你倒是命令他们下道圣旨治咱家的罪啊。”
“咱家今天就让你看看,咱家会不会接这道所谓的圣旨。”
董卓说罢,又是一脚对着何苗踢去,直接给他踢了个踉跄,瘫坐在地。
何苗吃痛大怒,开口叫喊:“董卓,你这个混账东西,就连那刘范都不敢如此对我!”
喊完以后,他又将目光看向了何后,对其说道:“妹妹,快让侄儿下道圣旨,革了这董卓的官职。”
“本将军要好好的羞辱于他,让他羞愤至死。”
何后见状,也是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呵呵,现在想起本后了,之前你与何进意图夺权之时,怎么没想过哀家这个妹妹?”
“你与那何进一样,都是自视清高之徒。”
“你们没有让哀家相信的能力,却有着与能力极不相符的野心。”
“哪怕有哀家帮扶,你们依旧是样样不行,真是让哀家失望透顶。”
“如今面对这数万大军,你居然还妄想仅凭圣旨就让他董卓俯首称臣?”
“他董卓若是那么好掌控,日前的圣旨就已经将他打回凉州了!”
董卓听到何后之言,顿时大笑不已:
“哈哈哈,太后不愧是太后,比起何家那两个废物,太后可就聪明多了。”
“如今这个家伙已经无用,咱家本来还想看在何进的面上饶他一条狗命。”
“可如今,他实在是太过不识抬举,既如此,咱家就好人做到底,让他与那大将军兄长下去做个伴。”
“哼!”
董卓说罢,直接带着何后与刘辩的面抽出了腰间长剑,对着何苗的面门从上至下狠狠劈下。
何苗的目光之中还带着震惊,身体就已经被董卓砍的肠开肚烂,生息全无。
“呸,几个臭杀猪的,别说是当了大将军,就是穿上那龙袍,你也依旧成不了气候。”
“你,你居然,居然敢杀车骑将军!”
听到刘辩的声音,董卓用手抹了一把脸上迸溅上的鲜血,咧嘴笑道:
“嘿嘿,这个何苗心有谋反之意,如今被咱家杀了,陛下就不用再担心了。”
“此次臣率兵进军勤王,不仅帮助陛下杀了那群掌权的宦官,救陛下逃离了魔掌。”
“还帮陛下铲除了意图谋反篡位的何苗,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封赏老臣啊?”
年仅十二三的刘辩此时见到董卓那满脸鲜血的狰狞模样,早已被吓坏,哪里还说得出话?
何后叹息一声,将刘辩搂在了怀中,对着董卓说道:“不知董州牧想要让陛下封赏个什么官职?”
“嘿嘿,咱家之前进京勤王就足以官拜三公之位,如今又帮陛下除了如此大患,想来也足够封王了吧?”
“封王?”何后惊叫一声,随即又冷笑说道:“呵呵,董卓,高祖皇帝在世之时就已经言明非刘不可封王。”
“哀家倒是还真想给了你王爵之位,就是怕你不敢接!”
董卓见到何后此时居然还敢不落下风的与他说话,也是明白心中有些小瞧了这位当朝太后。
眼珠一转间,董卓再次对着何后说道:“哈哈哈,太后您言重了,咱家可没有那等想法。”
“太后只需要随随便便封咱家个三公就可以了。”
何后听完,碍于身边的大军,心中也是重重一叹,对着董卓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封你为司空好了。”
何后说完,顿了顿,又对其说道:“如今你想要的都给你了,是不是应该将守军遣散,让哀家与陛下回到寝宫。”
董卓见状,这才后知后觉的对着何后一礼:“臣董卓谢过陛下,谢过太后!”
说罢,董卓便稍一挥手,让大军分开了一条路。
何后见此,搂着刘辩向皇宫内走去,在路过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之后,犹豫半晌,才敢开口说道:
“董司空难道还要让这文武百官长跪于此不成?”
“不敢,不敢,臣这就将诸位大人全部送回家中…”
见董卓答应放他们离开,何后立刻带着刘辩头也不回的走进了皇宫。
“去那些宫女里面挑选几个明白人前去服侍太后与陛下。”
“牛辅,你留下五千人把守皇宫,其余之人去给咱家把各处城门的士兵都给替换下来。”
“是!”
听到董卓命令,大军立刻动了起来。
董卓此时这才看向一旁的百官,笑眯眯的说道:“哈哈,诸位大人,今后咱们就要在这洛阳一同为官了。”
“咱家初来乍到,若是今后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们就按照不对的走。”
“否则,咱家难免不会心生愤怒,若是因此不小心砍死那么一两个,岂不枉送性命?”
“哈哈哈哈哈。”
“放他们回家。”
………………
何后与刘辩回到寝宫之后,顿时瘫软在了床榻之上。
何后见到一旁的刘辩此时已经止住了哭泣,不再那么害怕,顿时气急,对着刘辩的脸颊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刘辩吃痛后顿时眼角含泪的看着何后喊道:“母后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辩儿,你告诉娘,刚刚在外面之时为何要下令辅政王退兵?”
“你知不知道,你的此番举动,很有可能让辅政王放弃你我。”
“咱们娘俩此时若是没了辅政王的保护,便会成为那任人宰割的羔羊。”
“到时候,不仅那董卓不将你我放在眼中,就连满朝的文武也会有一半弃咱们娘俩不顾。”
“你父皇死前对你再三叮嘱,说一定要听从辅政王的话,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
刘辩见到何后发怒,顿时又哭了出来:“儿也不想啊,可是那董卓如此凶残,儿见到他实在是害怕的紧。”
“儿知辅政王仁慈,不会对儿不敬,情急之下,这才吓得喊了出来。”
何后见刘辩这副可怜模样,只得无奈一叹:
“唉,罢了。”
“哀家尚且惧那董卓三分,你如此年纪,哀家又能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