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原也是个实诚的汉子,凝着眉头瓦声瓦气的开口道。
“某只是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并无其他想法!”
“哦,你在怀疑我是什么身份?”那人军师扮相的人摇着羽扇好奇的问道。
任原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怀疑你的身份是那群盗贼!”
那人迎着任原的目光很是坦然道:“壮士,你这样背着明晃晃的银子,不遭贼惦记,都说不过去!”
任原目光依旧盯着对方问道:“你难道不动心?”
“动心和命之间,我选择后者。壮士若是没有其他事,就不要打扰我在这里等一个人!”那人摇摇羽扇开始赶人。
任原却没有移动步伐,紧紧的盯着那人问道:“可否问一下阁下,你在等何人?”
“哈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在等一位少年英雄!”那人大笑道。
任原心中一紧问道:“你说的那少年英雄可是最近那享誉天下的少军侯赵长生少侠?”
“正是!”
任原心生警惕,目光审视着对方。
此人在此等待师父,不知有何目的?
江湖上对师父的刺杀令可没有消失。
“哦,不知阁下,找那位少年英雄何事?”这一刻,任原决定先替师父探听清楚此人的目的。
绝不能让危险靠近师父。
“在下不才,甚是仰慕那少年英雄,想追随他的左右,替天行道,除暴安良!”那人说着拱手向天四十五度说道。
态度极为恭敬!
任原冷哼一声道:“仅凭一句话,就想追随那少年英雄,这样的话谁都会说,有些假了吧?”
啪!
闻言那人把羽扇重重的扣在桌子上,生气道:“壮士,你在小瞧人么?”
“不曾,只是觉得你一个读书人有什么本事?”任原说的很直白。
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下一刻,只见那人不怒反笑起来:“那你这汉子,又有何本事追随那位少年英雄?”
任原眉头一顿,看来此人,必然已经探查到自己是追随师父的人。
哼,在这里和某装腔作势。
某倒要看看你居心何在。
“某有这把陌刀,就能跟随那少年英雄斩杀天下间一切魑魅魍魉!”
那人一愣,看着任原手中的陌刀,眼睛中闪过丝丝羡慕。
好一柄霸道的兵器!
“壮士,在下不才,也会上三两式功夫,不知壮士可敢试试在下的功夫,看看在下配不配跟随那位少年英雄!”
任原眼睛一亮,正愁没人出气,还能试探这读书人的虚实,看看是不是对师父别有用心。
“阁下,刀枪无眼,若伤了身丢了性命,可不要怪某!”
“壮士,既然比试,在下还是很自信的,不如添个彩头如何?”那人笑盈盈的说道。
任原没有接话,沉默的看着对方。
“倘若我赢了,你这把霸道的大刀,借我玩玩!”
轰!
回答那读书人的是那寒气凌冽的双刃。
那刀身与他的脸一样宽。
而刀刃离他的脸不足半寸。
“师父时常教导某,不得乱杀无辜,某这把陌刀还曾未饮过鲜血,如果阁下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帮某的陌刀开头荤,某不介意。”
那读书人喉咙滚动,头皮上渗出一层汗珠。
这实属有些冒险了。
“在下,只是开个玩笑,岂敢夺人所爱!”
任原不苟言笑道:“少说废话,既然你想证明自己的本事,就拿出让某瞧瞧。”
“好,在下善于身法,也不糊弄汝,既然汝善于刀法,那么在下敢在汝之刀法下走过一刻钟,且不被汝伤到半分。”
那读书人很是自信的说道。
“哼,少在某面前咬文嚼字的,能从某刀下活着再说。”
说着任原转身率先向一片空地上走去。
而那人悄悄的用大拇指划过鼻头,盯着任原背后的银两,嘴角极快的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没错,这军师扮相的人,正是时迁。
一场武艺比斗即将开始。
“壮士,背着银子是否有影响?”
“战你,某不费丝毫气力!”
任原绝对不会让银子离开他的后背半分。
吃一堑长一智。
就是因为早上自己蹲茅房时,将银两挂在土墙上才被那盗贼得逞。
这样的错误他绝对不会再犯。
蹭!
三米长的陌刀,突然斜插地面。
在快要碰触地面之时,硬生生在半空一顿。
然后携带着霸道之势,向天空反斩一刀。
祭天!
陌刀十三式!
这一刀霸道且诡异,谁能想到如此长刀会突然从地面反向直斩天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军师扮相的时迁,心中直呼好险。
果然能被那少年英雄收为徒弟的人差不到哪里去。
本以为,这莽汉用这霸道的长刀,必然会在速度上有些迟缓。
可事实,自己差点着了道。
要不是自己身法确实练到极佳水准,刚才这一刀,从胯下到脑门,别说小兄弟了,自己都可能被一分为二。
太危险了。
此刻,任原却微微皱眉,他看得出这军师模样的人和他同为初等武夫级的水准。
没想到对方的身法确实极为灵巧迅速。
不过这样更好。
这半个多月,自己总被师父虐。
也该换自己欺负欺负别人了。
陌刀十三式,这才第一式而已!
杀!
大开大合霸道至极的陌刀刀法,让时迁顿时汗流浃背。
这刀法就有些霸道了。
嘿,要不是自己需要得到莽汉背上的银两。
面对如此的恐怖的长刀,他绝对不会脑残的近身相搏。
面对这样的霸刀,他会第一时间会跑!
时迁感觉面对任原的每一刀,他都要付出极大的精力来应对躲闪。
他将自己的身法发挥到了极致。
他边退边战!
任原耍完陌刀十三式,见对方依旧活蹦乱跳。
不但没有恼怒,反而更加认真,二话不说再次从头武一遍。
师父一直称赞自己的性子稳定,能吃的苦中苦,必将有所作为。
一遍斩不到你,那么某就再斩一遍。
看看到底谁的能坚持到最后。
比耐力,我擎天柱任原只服师父。
用师父的话说。
其他,都是垃圾!
此刻,在远处观战的赵长生砸吧砸吧嘴:“啧啧啧,真是精彩啊。”
要是宋江那阴逼老黑货看见此刻的时迁,还会让时迁去酒楼去当店小二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为了自己可以祭献所有结拜兄弟的老阴逼。
他从未瞧得起过出生盗贼的时迁。
哪怕时迁做出东京盗甲,火烧翠云楼,刺探曾头市,撞钟法华寺等等出彩的成就,也没能获得宋江那老阴货的半分赏识。
(宝贝们,礼物里免费的礼物让我爽一毛钱的呗!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