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按住了轮椅把手,林茂情绪激动,想要冲到大街上,我关掉了按钮,推着林茂走了。
一路走林茂一路哭,我虽然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可这种痛苦常人难以体会。
我从小学时候就经常看林茂被骂,他爸甚至当着街上人的面动手,把他脱光了打,身上经常看得到一道道的瘀伤。
我还记得有一次,林茂好几天没来上学,我去他家才听附近的人说,他被他爸打昏死过去,进医院了。
我不知道他爸为什么这么对他,或许是因为早些年他妈和人跑了。
这些年林茂他妈也没回来看过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推着林茂去了附近一处小公园里,他情绪平复后,我坐在他旁边,点了一根烟:
“要不要来一根?”
林茂点头了,他抽了一口就咳喘起来:
“跟我去海澜市。”
“不用了强子。”
我轻松地笑笑,拉着林茂的手:
“那你就继续忍耐?”
“嗯。能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怎么,怕去了海澜市,饿死啊?”
林茂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强子,你是你,我是我。你表哥那人,不见得会.......”
“现在我说了算。”
林茂摇头了,他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而且贸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会不安,加上林茂腿脚不方便。
林茂好奇地看着我,随后问道:
“你到底帮你表哥做什么啊?强子?”
“就做一些冲锋陷阵的事。帮集团开疆拓土。”
“你就吹吧你。”
“不信的话你跟我去?”
林茂还是摇头了,他低着头,看起来好久不吸烟,有些头昏,我扶着他,随后我推着他继续走。
下午我和林茂去了一家小快餐店吃饭,我推着他去散步,他看起来心情好点了:
“对了,小丹打算跟我去,你去不去?”
“啊?”
今天一早,徐晓丹就给我发了消息,想跟我去海澜市发展,林茂犹豫了,他低着头:
“真的不用了强子,我回家了。”
“今晚别回去了。”
我有些无奈,林茂出来那么久了,可家里人都没打电话过来:
“对了你奶奶呢?”
“两年前去世了。”
我嗯了一声,林茂的奶奶对他很好,林茂出事后,吃喝拉撒都是他奶奶在照顾。
随后我推着林茂去了我住的旅店,我还买了一些酒和零食,打算和林茂好好喝两杯。
“强子,你不用再劝了,我去了能干什么?”
“你不是能写程序?”
林茂摇头:
“我技术还可以,不过也就这样了。”
“技术好的的人多了去了,可是有机会的人,凤毛麟角。”
林茂点头:
“是啊,那些好点饿技术人员,接点公司的系统工程,就可以赚几十上百万了。”
“那你还不快跟我去,挣那几十上百万。”
林茂哈哈笑了起来,我收起笑容: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包子。”
“别说了。搞得和诈骗一样。”
我哈哈笑了。
我们喝了一会,林茂看到我兜里的小喷壶:
“这是什么啊强子?”
“没什么,香水。”
“你放屁。”
我哈哈笑着,拿了出来,林茂沾了一点到嘴里,辣得顿时表情扭曲。
临近11点,我起身打算去给林茂买内裤,然后帮他洗澡,此时电话响起:
“你好哪位?”
“是张强吧?”
“是。”
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强哥!”
我听到了徐晓丹的声音,随后闭上了眼睛:
“你们想怎么样?”
“你一个人过来,不准带任何人,你要敢报案或者.......”
“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这样好了,明天一早我会过来给她收尸的。”
林茂瞪大眼睛盯着我,我笑着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对面也懵了,我笑道:
“多少钱啊,敢玩这么大?”
“你不过来的话,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法?”
我听到了徐晓丹的尖叫,我笑了起来:
“好好好,你们不怕死的话继续。”
“张强,你要是个男人就过来。自己惹出来的事不敢兜么?”
“你们要是个男人就来找我,随便你们怎么样,找个女人算什么。在哪?”
我心头涌起了一股怒火,今晚这伙人,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会给他们一次彻头彻尾的教训,敢做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我听到了地方,随后挂了电话,林茂已经拿起电话要报案了,我摇头了:
“不用担心的,交给我就行。”
我说完在临时工作群里发了消息,不一会我打开门,手下的20人全来了,林茂有些讶异,我直接让一个手下看着林茂,随后带着人出了旅店。
我出了旅店,我让手底下的人躲在暗处,不一会一辆面包车过来了,车门拉开,我看到了两个人,戴着头套,眼神慌张,车上总共就三人:
“上车。把手机交出来。”
“好啊。”
我拿出了手机,手里捏住了辣椒水,我上车后,把手机随意一扔,一个人伸着手就按着我。
猛的司机回头的瞬间,我举着辣椒水对准他的眼睛喷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车里的两人愣住,我顿时用力撞向了中排车窗边上的一人,另一个压着我的人下车就要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把车开到其他地方。”
我说完,三个人被压住,我发现车子里还有刀子,我笑了笑:
“他给你们多少啊,和我玩命呢?”
“你敢.......”
被喷了辣椒水的人还在嚎叫着,大汗淋漓,很快我让一个手下开着他们的面包车,去了烂尾楼那边。
“人在哪?”
我看着被压住的三人,他们不说话,我摆摆手,一名手下把其中一人的头套拿了下来,我照着他的鼻子就一拳揍了过去:
“在哪?”
“不知道。”
砰。
连续几拳后,这人鼻子已经骨折,满脸鲜血,我拿出了他们车上的刀子:
“把他裤子拿了,我来给他动个手术。”
顿时惨叫声响起,这人挣扎了起来,我笑道:
“这么短啊?没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我蹲下这人剧烈挣扎起来:
“马上就好了。”
“啊......我说我说。”
我笑了笑:
“差点啊,只是破了点皮。”
哈哈声四起,我表情严肃地看着三人,他们说了地方,我拿出了甩棍,他们被拉了起来,惊恐地喊叫着,我直接朝着他们的膝盖上狠狠敲打。
直到三人已经瘫在了地上,我让三个手下戴上头套,钻进了面包车,换上了他们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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