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有些茫然,她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个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也就静观其变。
在年羹尧的照顾下,慢慢的恢复着,至少额头上的伤口已经不见了。而且也越来越相信她就是年羹尧的未婚妻。
“娇娇,这个簪子你喜欢吗?”年羹尧有些紧张,生怕这个簪子得不到宜修的欢心。
宜修看他紧张到汗水都出来了,再看一下年羹尧手里面那个做工简单的簪子,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眉眼间都染上一层喜意“哎呀,这个簪子可真漂亮,谢谢阿尧。”
年羹尧提起来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含笑道“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做。”
宜修佯装惊讶的捂着唇“这个是阿尧做的吗?真的好厉害呀!没想到阿尧还会做簪子。”
话语中满满的崇拜,这给年羹尧整的不好意思了。“嘿嘿嘿,其实也没什么,这都是小意思啦。”
“我就随随便便的一出手,就做成这个样子了。”那臭屁的模样让刚刚过来的年世兰都看不下去了,也难为嫂子居然能忍得过去。
唉!嫂子真是大好人啊!
年羹尧完全不觉得自己太过臭美,反而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全才,琢磨着要不要再给娇娇打造一只玉镯。
说干就干,皇上上次赏赐下来的那块上好的墨玉还没动过呢,既然上次下来的那就是他的,怎么处置也是他说了算吧。
“娇娇,我们的婚期就在三日后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的。”这是年羹尧的承诺,是他爱的表现。
宜修含笑点头,眉眼间的幸福肉眼可见,她现在过得很好。
他们成亲的日子和胤禛年轻的日子是同一天,两个新郎官都怀着十二万分激动的心情,去娶自己心爱的妻子。
胤禛接到‘宜修’的那一瞬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宜修’身上好像没有那股好闻的味道了。
但是想着今天是大喜之日,可能是做了掩盖什么的,也没有多想。在礼成之后,就被兄弟们拉着喝了酒。
但他不可能让‘宜修’一个人空等,所以假装喝醉了酒,在兄弟们的嘲笑声中进了新房。
“四阿哥该喝……”
“你们都出去吧”胤禛不想让别人看见‘宜修’娇艳的模样,那是他的妻子,这些兄弟都别想看。
终于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胤禛这才怀着激动的心情,准备去挑开盖头。但是又有些踌躇,红着脸结结巴巴的道。
“宜修,以后我叫你明珠好吗,皎白如明月,合贵似珍珠,是以为明珠”
“我一个人的明珠。”
沉浸在喜悦中的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新娘僵硬的身体,和已经攥得发皱的衣裙。
而在这边的年府,年羹尧可谓是春风满面,志得意满。
“娇娇,我终于娶到你了。”
就算你是四阿哥的未婚妻又能如何,他不能保护你,那就没有资格拥有你。
我会一直护着你的。
盖头下的宜修羞红了脸,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胤禛和年羹尧同时怀着激动的心情,缓慢的揭开盖头。
年羹尧看着盖头下娇艳欲滴的人儿,心里满满涨涨的。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欲望,俯身而下。
红色的蜡烛摇曳生姿,在烈火的灼烧下,渐渐的露出白色的芯,被一点一点的燃烧殆尽。
还有那红色的烛泪,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利用,渐渐的流落满地,凝结在一起。
都说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对于年羹尧来说,他确实在书山中找到了出路;但是对于宜修来说,却是恨不得离那座船远一些,再远一些。
胤禛脸色从红润变得惨白,眼中的神色从喜悦变成了暴怒。又从暴怒演变成无尽的杀意,好好的大婚之夜新娘被新郎官差点打死。
“为什么是你?明珠呢?爷的明珠上哪里去了?”胤禛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女人,恨不得掐死她。
柔则一脸的哀戚“爷,和你通信的人一直都是妾身呀,我们之间是多么的美好,那一次次一句句妾身都一直铭记于心。”
“您要娶的不就是妾身什么?”
胤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一声暴喝“你闭嘴!这怎么可能?我写的信明明是给宜修的,为什么会是你接到的信?”
说到这里,胤禛一下子僵住了,宜修在家中一直不受重视,肯定是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截走的书信。
无边的懊悔涌上心头,胤禛只觉得头脑一阵阵的发昏,自己为什么就没想过要派人保护宜修呢?
狠厉的眼神落到柔则身上,无边的寒意向她裹挟而去。“为什么是你,宜修到底去哪里了?”
“你们是不是又欺负她了?”手下越发用力,柔则也都变成了青灰色,眼神逐渐没了焦距,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胤禛突然松开了手。
胤禛是想直接弄死她的,但是窗户处却有人在打手势,胤禛一瞬间如坠冰窟,瞬间明白了这只是一个阴谋。
一个自己的亲额娘和别人谋划对付他的阴谋。
“咳咳咳”柔则控制不住的喉咙发痒,一直都在咳嗽。
胤禛一把把他扔到地上,连带着他做过的喜被也被扔到地上,然后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看柔则的眼神厌恶无比,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柔则眼神中满是慌乱和害怕,刚才被胤禛那样对待,她哪里还有喜欢他的心思,恨不得离胤禛800m远。
但是事到如今也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了,
胤禛冷冷的道“你既然如此费尽周章的想要嫁给爷,那就好好享受你接下来的生活吧。”
胤禛直接让人把柔则带到最偏远的院落,在那里吃不好,穿不好,还要随时随地的被宫中派出来的嬷嬷折磨。
想必这就是柔则追求的生活吧。
胤禛出了婚房的大门,马上就召集人手去寻宜修,心中苦闷和酸痛让他几乎直不起腰来,本应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偏偏他却寸寸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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