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光社的攻击,犹如雷霆闪电般迅猛。
在他们发动攻击的瞬间,英俊男子就迅速捏碎了一枚黄色玉佩。
玉佩正面刻着一个醒目的大字——“洪”,而这,正是洪级阵法玉佩!
只见洪级黄色玉佩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一层金色的护盾,将刘慈的院子严密地笼罩起来。
眨眼之间,刘慈院子里的气息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能够察觉到院内的丝毫动静。
从外面望去,刘慈的院子平静如昔,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丝毫看不出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这是迷阵,七品阵法,比隐匿阵法更胜一筹的存在!
它能够完美地隐藏迷阵内发生的任何事情,让外界误以为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而这迷阵,正是紫光社的底蕴之一。
然而,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万老,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哀色。
要知道,这七品符阵只有那些实力强大无比的道士才能够制作出来。
往常,这样的符阵会在邪祟肆虐的世界使用,从而斩杀更多的邪祟,可现在竟然被用来对付自己人,让人感到无比的痛心和无奈。
不过,万老倒也是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着急慌忙起来。
毕竟,有他在这里坐镇,刘慈必定安然无恙。
只是,对于刘慈的实力,他此刻心中充满了好奇。
刘慈晋升文胆境时所引发的动静就非同寻常,可以说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而且,刚晋升文胆境的刘慈,居然能够斩杀七品邪祟,哪怕有着阳火这种天然克制邪祟的优势所在,但想要跨越如此巨大的等级差距,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正因如此,万老很想看看刘慈真正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他很期待刘慈能够展现出他全部的实力。
或许,七品邪祟并不是刘慈的极限!
此刻,刘慈的院子在紫光社成员不顾一切的猛攻下变得支离破碎。
除了那些藏匿于黑暗中的禁卫外,其他所有人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庭院中。
这其中,还包括一直躲在符阵中的言之。
紫光社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言之的符阵之上,但仅仅只激起了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完全无法攻破符阵。
英俊男子见此情况脸色大变,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
“金刚阵!”他低声惊呼出声。
这是六品阵法,他曾有幸在紫光社藏馆中的镇邪符阵图录中目睹过此阵,因此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然而,问题在于,眼前这位平凡无奇的气运树境文士不可能施展出如此高级别的阵法。
毕竟,六品阵法唯有五品修士才有能力制作。
而六品阵法普通修士根本没有能力购买,也没有资格,因为制作者是神官!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人与神官有所关联!
一念及此,英俊男子的眼神变得愈发凶狠起来。
他深知,如果今夜不除掉此人,他们必死无疑。
于是,他当机立断下达命令:“一队,去打破符阵,耗尽他的符阵力量!”
话音刚落,一队之人立刻幻化出无数的尖锐器物,冲向符阵。
他们要以点破面,打碎符阵。
但言之看到此情况,依旧很淡定,并未有所害怕,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战斗中的刘慈。
毕竟这样的阵法,他的空间符还有很多,有的他们耗!
谁让他爹很疼他呢!
而刘慈这边相比于淡定的言之,战斗更为的激烈异常。
毕竟,他们这次的目标是杀死刘慈,自然要集中火力全力攻击。
随着房屋的破碎,刘慈瞬间暴露在紫光社成员面前。
此刻,他正悬浮在半空中,周身被熊熊火焰所包裹着,抵挡他们如潮水般的猛烈攻势。
这些紫光社的成员们见状,立刻明白了刘慈身负特殊的气运属性。
“原来如此,阳火克邪祟,无怪乎你能斩杀七品邪祟!”英俊男子望着半空中的刘慈,沉凝地说道。
刘慈的底牌已然暴露,他们无需再忌惮了。
火系虽是特殊气运属性中的天才属性,对邪祟有克制之效。
但他们毕竟是人,并非邪祟,其优势在面对邪祟时尚可,面对他们却无太多作用。
然而,刘慈冷眼凝视着下方几十个被黑衣包裹的修士,蓦地开口道:“鬼鬼祟祟,紫光社竟如此胆怯?敢做不敢当?我认得你的眼睛,陆辉羽!”
话声未落,刘慈的目光便如冷电般射向那几十个黑衣人中的一人。
而被他凝视着的那个人,正是陆辉羽。
此时,陆辉羽同样紧紧地盯着刘慈,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恨意与快意。
见刘慈认出自己,他也不再掩饰,索性扯下了面具,要让刘慈死得明白。
“刘慈,你认不清形势,以为加入戒律委,当上所谓的首席,就能高枕无忧,肆意践踏我的尊严和紫光社的尊严!”他怒目而视,沉声道。
“我告诫过你,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事情做绝,可你呢?”
“惩戒台上,你盛气凌人,目空一切,但今非昔比,现在的你,不过是困兽犹斗,又怎能逃脱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言罢,只见他双手作势虚按,刹那间,空中竟是突兀地浮现出一座光芒璀璨,气势磅礴的山峰,如泰山压卵般朝半空中的刘慈狠狠压去。
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名身负木属性的社员亦是右手一挥,伴随着地面剧烈震动,数棵巨型大树应声破土而出,并舞动着无数粗壮的树枝,如鞭子一般朝刘慈疯狂抽打过去。
其余身负各种气运属性的社员们见状,亦是纷纷施展出自身所蕴含的强大气运之力,如潮水般朝刘慈汹涌攻去。
一时间,刘慈身陷绝境,四面楚歌。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此刻的他要以一己之力迎战数十人,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万老死死盯着刘慈,并没有命令禁卫出击。
因为,他没有看到刘慈眼中的惊慌,反而是异常的冷静和平静,充满着淡漠。
仿佛,下面的人是蝼蚁!
他,到底有何凭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