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被生生刮下一层血肉,痛得他俊脸都扭曲了,他快速用另一只手攻击蛇妖才摆脱她的控制。
可蛇妖的毒液也迅速在他体内发挥作用,玄澈的筋络一下就僵硬了,蛇妖阴毒的吐着蛇信子,尾巴席卷过来。
“你们都去死吧!”
玄澈封了自己身上几个大穴,拼尽全力才阻挡了蛇妖的进攻。
潼心看到师傅都受伤了,她吓得吱哇乱叫,拼命的朝外喊救命,在外面的天云宗弟子听到声音连忙赶了进来。
“是小师妹的声音,快去救她!”
几人飞跃至包围圈,和玄澈一起出手,使出各种法宝才制服了蛇妖,那个蛇妖也被他们砍死,附近的毒蛇也都分散开来,他们的危险才解除。
玄澈在这个时候也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潼心抱着他的身体哭喊,“师傅,你醒醒啊,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她抱着玄澈大半天没有救治,一个女修看不下去了,“能不能别嚎了,你再哭下去,他就真死了。”
潼心顿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有些委屈道:“我,我只是担心他嘛。”
云泽道:“好了,小师妹也不是故意的,杜若师姐,你不是医毒圣手吗,你快救救我师傅。”
杜若有些严肃道:“我只能暂时不让他毒液扩散,这蛇妖不是普通的蛇妖,我没把握治好他,我们还是赶紧回天云宗,找我爹爹,他或许有办法。”
九歌看着玄澈中了蛇毒生死不明,只觉得这人活该。
这次原主的妹妹也不用死了,她还白得一颗内丹,这对她后期的修炼非常有帮助。
看完戏,九歌也没有和他们善后,而是回到神庙去找原主的家人。
原主的希望就是要保护好他们,护他们安然度过一生。
另一个自然就是找天云宗的人报仇。
至于恩怨,原主和刚才那个潼心都是天云宗的弟子,今天是她们第一次下山历练。
潼心本性贪玩好动,无意中看到蛇妖放出内丹吸收日月精华,她为了提升修为,不知天高地厚就偷了蛇妖内丹,被蛇妖追杀至此。
后她怕师尊怪罪于她,于是谎称内丹是原主所偷,玄澈知道是她拿的,可出于私心,总要有人出去平息蛇妖的愤怒。
原主的妹妹就是不二人选,原主妹妹不想原主断了修仙路,玄澈把她变成了原主的模样代替她赴死。
而蛇妖夺回了内丹,又不想得罪天云宗,只能顺着这个台阶下,她杀死了兰若烟,就算和他们扯平了。
只有原主,不仅背上了黑锅,还导致妹妹惨死,原主去找玄澈讨要说法,可他竟然说兰若烟以凡人之躯,为他的徒儿去死就是对她天大的恩赐。
原主才明白不是所有的名门正派都是高风亮节的君子,还有披着仙衣的恶狼。
她说什么都要为妹妹报仇,却力不从心,还被废了修为,只能做宗门的一个杂役弟子。
而她之所以没有被赶走,是潼心‘大发善心’替她说情,她不忍断了她的修仙路,凡人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仙缘就这么断了,这样的惩罚对她来说未免太过沉重,原主就这样被留下了。
于是潼心从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成为一众弟子们眼中善良无邪的人。
原主并没有感激她,她恨死了这个虚伪歹毒的人,明明只要她实话实说,玄澈也会帮助她,可她偏偏要用无辜人的性命掩盖自己。
而玄澈明明知道真相,还故意害死她妹妹,他们都是害死妹妹的凶手,她要报仇。
所以她就留在了天云宗,她每天都努力修炼,去抢夺各种机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可她时运不济,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被潼心抢夺了各种宝物和法器,即使原主得到手,只要潼心想要,也会被她身边的一众师兄弟们道德压迫,把她的东西抢走。
原主再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后来原主也发现了端倪,她只能尽量避开他们,白天被他们使唤打扰,她就晚上修炼,只是没有师傅的教导和宝物的加持,她的修炼一直很缓慢。
她只能重新去寻找其他机缘,她下山的时候潼心也跟着下山。
原主想要趁机杀了她,但每次潼心都能逢凶化吉,她的身边似乎有什么神秘人在帮她,仇人近在咫尺,她却无法杀了她,原主备受打击。
而且潼心一路上招惹太多祸端,不是杀人夺宝,就是多管闲事,让原主也跟着她受连累。
后来潼心被追杀受伤,好巧不巧落在了原主父母的院子里。
原主父母好心收留了她,可她在此期间又给他们带来祸端,导致整个村子都被报复烧毁,包括原主的父母也葬身火海。
她赶来时也没有救下他们,而那个罪魁祸首只是给潼心忏悔了几句,潼心就原谅了他。
原主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却被玄澈以谋害同门的罪名审判,她在天云宗人人喊打,所有人都巴不得她去死。
她在极致的痛苦中入魔,可没等她翻起多大的风浪,她就被玄澈用阵法困住,一个仙人夺去了她身体里的东西,待她送入潼心体内后,潼心直接飞升成神,最后还和玄澈结为了道侣。
原主则被当成魔物,被仙门审判,业火烧了她三天三夜才让她解脱,她到死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苦难,她想报仇,想要查清楚这背后的秘密,让所有欺凌过他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
九歌来到一处破败的神庙,村里的人大多都在这里了,他们还没从被蛇妖追杀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他们也不明白蛇妖怎么就突然袭击他们了。
原主的父母哭得肝肠寸断,好像九歌真死了一样,还在流着眼泪的兰若烟一看到九歌,她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奔到九歌怀里,
“姐姐呜呜呜啊啊,你没死太好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九歌揪了揪她的脸,打趣道:“咦,别哭了,嘴巴都能挂油壶了。”
兰家两口子抹着眼泪,终于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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