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冲破开大门,砸进旋转玻璃,冲进大厅。
玻璃碎片像雪花散落车身上,火花带闪电。
巨大冲击下,车内女孩被震晕了过去,额头、脸颊、手臂、大腿全是血迹。
顿时整栋楼警报拉响,地面震动。
银色科尼塞尼一个神龙摆尾急刹停在酒店门外。
男人面色阴沉,急步朝里头被大门卡住半个头的宝马过去。
冷声对身旁的人道:“杀了他们。”
阿梁应着:“是。”
豪车副驾驶车门突然被踹开,先是伸出一只脚,然后再是头。
谢施撑着车门狂吐,边吐边骂商珩什么破技术,五脏六腑都给他甩出来了。
负责酒店安全的倪家桥,立即启动一级警戒,手枪对着被撞得残破不堪的宝马,小心靠近。
这时男人快步进来,目如寒光,沉声警告道:“住手。”
倪家桥转身,一眼扫去就知道男人不简单,抬枪警告道:“禁区,不准靠近。”
瞬间齐刷刷的枪支的对着商珩。
突然插入一个混不着调、伴着呕吐声道:“倪家桥……别动手。”
倪家桥见来人是谢施,皱紧眉头,这纨绔子弟怎么又来了,虽心里疑惑,依旧不客气警告道:“你、也退后……”
商珩仿佛没看见指着自己脑袋的枪,抬脚径直的走过去,用力扯开驾驶门,解开安全带。
望着车里女孩,男人瞳孔一震,呼吸滞停几秒。
苍白脸上满是血迹,细碎的玻璃渣子扎在脖颈处,一点一点被鲜血吞噬,在灯光下像颗颗闪亮的红色宝石。细白的手臂触目惊心,全是玻璃留下的痕迹,女孩像只没生命破碎的洋娃娃,静静地靠在那里。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满身的伤痕像根针扎在他心口处,扎得他呼吸都是疼。
他俯身,轻柔地将女孩轻轻地抱起,下巴抵放在女孩冰凉的额头上,低声唤道:“明珠……。”
楼梯上走下来一位穿中山服的老人,见状对倪家桥道:“赶紧让人送去急救室”。
“是。”倪家桥敬礼道。
商珩朝了老人点头致谢,随即抱着纪晚宁往里走。
谢施收起吊儿郎当样朝老人礼貌地鞠躬。
老人颔首便转身上去了。
倪家桥不放心跟着道:“**长,不确认身份?”
老人笑了笑道:“老熟人了,确认什么。”
“熟人?”倪家桥不解,谁?除了谢施那家伙,再说就算是熟人也要确定:“我指的不是谢施。”
“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老人哈哈笑几声说倪家桥拿了人家东西不认账着道:“你还吃过人家送的橘子呢!”
“橘子?”倪家桥思索一番,前段时间,倒是收几个大学生送的橘子,那是因为她们小电车没电,借酒店充一下,作为回报给自己。跟守在急救室门口的男有什么关系。
松月酒店
倪家桥上楼禀告道:“报告**,邓同志来了。”
老人看了时间,快十点钟,淡淡地道:“让他进来吧!”
“老邓,怎么这个时间还过来。”老人泡一杯茶递给过去。
邓峰拘谨地接过茶杯:“夜里听到些事,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老人笑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小辈们嫌我这里太安静,闹了一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邓峰安心道。
当夜直升飞机从松月楼顶起飞,向北而去。
倪家桥来汇报时人已经走了道
“两名伤者,一男一女,男的后背有枪伤,伤势比较为严重,留在就近的医院抢救,女孩被带走。”
倪家桥继续:“身份已经确认出……。”看向老人一气呵成写出的字。
刚好老人手腕收力,满意望着纸上的“静”字。
“女孩名叫——秦树晚”
倪家桥汇报完后,他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男的身份还在确认中。”
老人仔细端详纸上的字,在听到女孩的名字时,含笑点头:“不错。”不知道说的是字还是人。
倪家桥似懂非懂的点头,以为他说的是字。
*
穆野一脸愠色,低骂几句,确定将身后的尾巴甩了,按下耳麦询问道:“罗斯怎么样?”没想到警察会赶到。
耳麦那头道:“有一处擦着心脏过,现在在急救中。”
“奴蝎呢!”
耳麦道:“他的情况要好点。”
少年面容阴鸷道“别让他死了。”他还有很多问题。
“是。”
谭麟像个小媳妇躲在一旁闭紧嘴巴,不敢出声,他早就提醒过少年,别乱来,偏不听,真当这里是他那土匪窝,肆意妄为。
穆野突然凉凉地扫过去。
谭麟立马抖个机灵,龇牙道:“小穆先生……”
少年沉声道:“那人是谁?”眉头紧蹙,竟然能让军*插手。
谭麟:“???”
穆野斜睨了他一眼,注视他几秒。
吓得谭麟瑟瑟发抖,心里发誓,说什么也不当陪导。
风城
何越等人早早在楼顶等着,看见夜里一闪一闪灯光,螺旋桨声越来越近,面上一喜道:“老板,他们到了,准备好。”
夜风中翘首以待的医生立马振奋精神。
林寄北却是一脸心事重重,比起纪晚宁,他更担心商珩。
心头叹气一声,这下可热闹了。
罗斯没敢下死手,所以纪晚宁伤势不大,但她身体无原因的高热,退烧针、各种降温方法下去也无济于事。
商珩唯恐有生命危险,心急如焚将人带回了风城。
人再次推进急救室。
林寄北望了一下急救室的亮起的绿灯,再看向身上沾染血迹的商珩。
半晌后道:“发生什么事?”
商珩赤目迸射寒意,摇头:“下飞机时接到她的电话,到的时候就成这样了。”
“她给你打电话?”林寄北眉头皱起,感到十分意外。
商珩轻轻地点头。
“她被人围堵在雅江大桥上,险些人和车从桥上翻了下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林寄北急声,随即愤怒道:“纪家放在她身边的人干什么吃的。”
商珩沉默不语,深藏袖口里手握紧,从未像这刻想杀人。
这时阿梁电话打过来:“老板,人被救走了。”
周遭的空气突然一下降几个度。
男人微眯双眼。
林寄北似有感应望过去。
那头继续道:“有人接应他们。”
“给我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