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深深,冷风习习,潭城医院急诊门口,焦黎靠在路虎上抽烟,司机和那个被撕了衣服的手下在外面冻得脸都白了。
焦黎递了个烟盒过去,“暖暖身子。”
司机、手下面面相觑,最后抽出了烟盒里的打火机,打着了之后用手拢着取暖。
焦黎被他们蠢笑了,“一人一根烟,谁让你们烤火了!”
他们异口同声道:“不会!”
这对双胞胎木得让焦黎头疼。
他焦黎的人烟酒不沾,还不碰女人,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磕出两根烟,强塞到袁征、袁程手中,咬牙挤出一个字:“学!”
看他们连点烟都笨成那个样子,焦黎连忙别过头去,他怕自己忍不住对他们动手。
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太tm丢脸了!
焦黎赶紧又点了根烟压压怒气。
幸好顾珩的及时赶到救了这俩废物,否则焦黎一定逼他俩把整包烟都吃了!
顾珩穿着手术服就跑出来了,手里拎着药箱。
“人在车里?”
“阿珩!”焦黎拦住他,“你别激动,她没事,手上的伤口应该是她自己划的,为了保持清醒。还有就是有点儿...抗拒人碰她,差点儿就用我瑞士军刀自刎了...不过你放心,没男人在她身边,她除了难受点儿都是安全的。”
顾珩迫不及待拉开车门,焦黎挡了他一下,“除了这畜生,还有个小兔崽子跟他里应外合,留吗?”
顾珩双眼猩红,极力克制隐忍,“留着,我亲自处理。”
“嗯,那孙子拍了顾菀好多张照片,手里应该有备份,今晚的,他也录了下来。我让人搜了他的别墅,还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存储器。”
顾珩:“那就看看是我的枪硬,还是他的舌头硬了!看好他,留口气儿就成。”
焦黎放手,顾珩上车。
车门一开一关,顾菀应激般的抖了一下。
她缩成小小一团紧紧贴着车门,凌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红润的面颊上。
她只恨不得生扑到男人身上,却要用仅存的理智呈现一种防御状态,实在是痛苦至极。
顾珩心疼得不行,连忙打开医药箱取出针剂,配好解药。
“顾菀...”
她攥紧双拳,丝丝拉拉的疼痛能将她从欲望边缘拉回。
顾珩坐得近些,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颤抖,“菀菀,我是二哥。”
顾菀抬起头,小鹿一般惊惧的眼眸湿润迷离,看得顾珩心里愧疚。
“一针就好,菀菀,忍着点儿疼。”
顾菀盯着顾珩一张一合的唇瓣,俨然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当他温热的手触碰到顾菀的一刹那,她所有的克制在感受到顾珩温度的瞬间土崩瓦解。
她攀上他的脖颈,覆上他的唇,那滚烫的、柔弱无骨的小身板死命往他身体里钻。
她缠着他、勾着他,是欲、更是本能。
她岔开腿坐在顾珩身上,感受到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菀菀...”
这无异于暧昧的喟叹让她轻咬住顾珩的喉结,亲吻他喉结上的那颗黑痣。
“不能这样...”
他想,却不想“趁人之危”。
他一手圈住顾菀的上半身,一手拿针筒将药剂注射到她手臂肌肉里。
这针解药里含有镇静剂,很快的,顾菀的体温降了下来,乖乖趴在顾珩的怀里睡去了。
顾珩搂着她,吻着她头顶,嘲笑自己脆弱的控制力。
想着刚才差点儿擦枪走火,他甚至觉得自己也需要来一针镇定了。
平复了好久,他把顾菀轻柔地放在后座,自己则处理好医疗垃圾后坐上了驾驶位。
......
回到锦官城,顾珩先是给顾菀重新包扎了手上的伤口,然后在浴缸里放满热水,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洗澡。
此刻的他,看到顾菀后背上大大小小的青紫和浅淡的伤痕,心里倒没有那么多想法了。
有些陈年旧伤,是一层覆着一层的,已经成为永久的疤痕,摸上去硬硬粗糙的一条,颜色呈褐色,与洁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疤,像锋利的尖刀,一刀刀刺进顾珩的心。
他当年的逃避,显然使顾菀失去了在顾家的保护罩,在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顾公馆,人人得而诛之。
不怪旁人,要怪就怪他这个始作俑者!
给她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顾珩把她抱到主卧床上,盖好被子,还在床头放了一杯水。
做完这些,他自己也洗澡换了身衣服,拿出衣柜暗格里的手枪和一支小瓶,开车去往焦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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