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语成谶!你总怀疑我和靳先生,没准儿哪天就成真了!”
顾珩狠狠掐了一下顾菀的脸蛋儿来泄愤,“再胡说八道一个试试!”
“是你先说的!”顾菀被掐疼了,捂着脸委屈得不行,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你和安桃不清不楚的时候,我也没成天把她挂嘴上啊!”
“我不喜欢安桃,靳穆阳可是真的喜欢你…”
“那我也从来没有跟靳先生在一起过夜,也没有因为他一个电话就抛下你!他喜欢得坦荡,知道我结婚了就不越界,再看你和安桃,把所有能做的龌龊事都做了,你有什么资格吃靳先生的醋!”
话落,顾菀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了脸。
她的身体在被子底下不住抖动,她在哭!
顾珩从脚底掀开被子,露出她整个身体,“你幼不幼稚?把话说清楚,我和安桃做什么龌龊事了!”
“我健壮用不着你管,安桃她快死了,你去陪她,你们彻夜长谈,想在一起待多久就待多久!你走,回潭城去,现在就回去!”
顾菀边说边抽出枕头撇向顾珩,还有床头上的纸巾、花瓶、她的包包,一样不落全都砸在他身上。
顾珩没有动,但脸黑得能滴墨,“你闹也要有个限度!我不可能每次都包容你的小脾气…”
“那你走啊!是我请你来的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顾菀歇斯底里。
也许,是真的被掐疼了!
外面值夜班的护士听见病房里不小的动静,前来查看。
刚打开门就被顾珩一声“滚”呵退。
这层住院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
小护士退出去,乖乖关上了门。
顾珩站在一地狼藉中,强压胸中怒火,“够了吗?”
顾菀喊着:“够了,说够了,过够了,你可以走了!”
……
“我太惯着你了顾菀!你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顾菀抄起手边的电话,砸向顾珩的脸,“反省个屁!”
手机不偏不倚砸到他的眉骨处,骨头断裂的疼痛感袭来。
顾珩微微皱眉,怒从中来。
他眼中闪烁嗜血的寒意,狠咬后槽牙,“既然不要反省,那你就留在淞市。想跟靳穆阳结婚生子,都随你!”
话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好啊,如你所愿!”顾菀奋力将仅剩的被子也撇到床下,默默流泪。
*
凌晨两点,一阵敲窗的声音扰了盛哲清梦。
睁开眼,看清车外站的人是顾珩的时候,立刻精神了。
打开了车锁,顾珩上车坐到后座。
“回潭城!”
顾珩那冷得如同淬了冰的声音,让盛哲身体发寒。
后视镜里,顾珩的脸色更是难看,隐约可见他微肿的眼睛。
“顾总,有什么急事需要连夜赶回去吗?”
“不该问的别问,开车!”
车子打着了火。
盛哲还是不放心:“顾总,太太她,不跟您一起回去吗?”
顾珩看向车窗外,“淞市医院”几个大字有些刺眼。
“她不回。”
“哦…”
虽然不明白,盛哲还是自言自语道:“有袁程陪着太太,您也不必太担心。”
顾珩:“联系袁程,让他回潭城。”
盛哲咽了下口水,“现在?”
“现在!”
不用问,也知道顾珩和顾菀吵架了,而且架吵得不小。
盛哲想劝,免得将来顾珩后悔。
没想到刚开口就被顾珩一个怒吼吓回去了。
他乖乖联系袁程,传达顾珩的意思。
就这样,守护在顾菀身边的人,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这些在顾菀预料之中,她也没指望袁程能留下。
她买了第二天上午的高铁票,一早起来收拾好自己,租了副拐杖,一瘸一拐走出了病房。
不成想第一次拄拐掌握不好力度方向,在出电梯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向前趴在地上。
一双皮拖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随即头顶传来苍老的声音:“小姑娘快起来,地上凉,北辰,扶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