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莫老大抿唇不语,犀利的眼眸逐一扫过自己小弟。
却见他们一个个心虚地低下头,像鹌鹑似的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见此情景,莫老大瞬间心中了然。
他这个不省心的弟弟,铁定又背着他干些缺德又伤风败俗的事。
想到这里,莫老大看向莫老三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古人云: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他这个弟弟就是一滩烂泥,一块朽木,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但他不能坐视不理,毕竟两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倘若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被人欺负,还选择袖手旁观的话,他如何服众,如何在小弟面前立威?
于是乎,莫老大左右看了一眼,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两个护卫,出手解救莫老三。
闵晔和青玄早就察觉到莫老大的意图,他俩迅速来到陆景深的身边,拦住气势汹汹的两个护卫。
顷刻间,双方展开激烈的打斗,场面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莫老大和陆景深也打了起来,一旁的张大急得团团转,奈何自己帮不上忙。
因为他被人下了软筋散,浑身使不上力气,急得嘴巴冒泡。
叶芷汐察觉到张大的不对劲,急忙给他一粒解毒丸,瞬间化解了软筋散的药效。
在陆景深和张大的默契配合之下,莫老大被两人打得节节败退,略显狼狈。
莫老三看到莫老大身上挂了彩,心中过意不去,挣扎着想要去帮忙,却被正义的楚筱冉一脚踹飞。
“老实待着吧你,地上不凉快吗?非得去凑什么热闹?”
“你!!!”莫老三气结,指着赵珩‘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不是他无话反驳,而是他五脏六腑疼得厉害,连呼吸都是痛得浑身直冒冷汗。
见状,楚筱冉神情不屑地冷嗤一声,语气嘲讽道:“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吧,吵到我耳朵了。”
听闻此言,莫老三顿时喉咙一哽,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似的。
就在双方打得如火如荼之际,一群官差如潮水般围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谁敢不听!格杀勿论!”
有个官差扯着嗓子大喝一声,陆景深和莫老大等人齐刷刷地停下来。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堰河州,官府就是堰河州的天,堰河州的地,他们外地人员岂敢造次?
为首的官差微抬下颌,眼神轻视地打量陆景深和莫老大等人,脸上露出几分不耐之色。
他眯了眯眼,语气傲慢地问道:“刚才是谁报官?”
“是我。”莫老大主动承认,并态度十分恭敬地向官差作揖行礼。
“官爷,我们是百戏团的人,从其他地方来堰河州卖艺谋生。
我们今晚上本来表演的好好的,这些人却无缘无故殴打我们的人,还故意砸坏了我们的东西......”
莫老大信口拈来,将前因后果告知官差,请官差给他们主持公道,减少他们的损失。
原来,莫老大在得知有人闹事之后,便让自己的亲信去官府报案,还给官府送了礼,这些官差才会来的这么及时。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便做推磨鬼。
这句话在何时何地都很实用,能轻松解决掉大部分的麻烦,让自己的利益得到保障。
故而,这些官差收取了莫老大的好处,自然要向着他说话。
于是乎,他当即下令,将闹事者全部抓起来审问,关个几天再放出来。
“来人,将这些故意滋事的人,全都带回去关起来。”
“官爷,你这样不问清楚缘由,就随便把人带走,是不是太随意了?”
楚筱冉向来最痛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与报案者狼狈为奸,唯利是图的官差。
像他们这种不作为的官差,就是朝廷的蛀虫,残害百姓的刽子手。
因为他们只顾自己的利益,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就好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这种情况在偏远地区屡见不鲜,似乎早已经成为了常态。
故而,她出门在外,鲜少去找官府帮忙。
因为他们会互相袒护,形成封闭的保护链,从而加害其他人。
毕竟她曾经在这种事情上吃过亏,还差点丧命。
面对楚筱冉的质问,官差脸色一沉,他恼羞成怒地问道:“你又是何人?
我如何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话音落下,官差不等楚筱冉开口反驳,再次下令道:
“此人是共犯,将她一起带回去!”
听到这话,莫老大等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众所周知,但凡进了官府大牢的人,即便下场不死,也得掉一层皮。
毕竟牢狱里那些刑具不是摆着看的,而是拿来用的。
陆景深不服气地大声反驳道:“你凭什么只抓我们?是他们先抓了我弟弟,我才对他们出手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们抓了你弟弟?”
那名官差眼神冰冷地看向陆景深,脸上的不耐之色越发明显。
“我可以作证!”
张大及时接话,当众道出莫老三的罪状。
“官爷,他们不仅绑了我家公子,还绑了好几名其他男子,以及姿色不错的几位姑娘。”
“你糊说!”莫老三急忙否定,疼得他脸颊直抽抽。
尽管他吐字不清晰,但大家伙都听得出来,他在急于否认张大的话。
莫老大皱了皱眉头,随声附和道:“凡事讲究证据,既然你说我们绑了人,那就拿出证据来。”
“我就是最好的证据!”张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官爷,我并非他们百戏团的人,他们却将我绑在那张圆桌上表演。
若不是我家公子认出我,将我救了下来,说不定我早就被他的飞镖给射死了。”
语毕,张大指向脸部肿得像头猪似的莫老三:“他还给我喂了药,使我浑身使不上力,好配合他们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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