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橙听了之后,也没再解释什么。
倒是那位中年男人的导演把话题引到了乐橙的身上。
“乔,你的爱人身材健美,而你看上去和几年前也没什么变化,还是你们亚洲人显年轻,我和我夫人现在看上去比几年前苍老了不少。”
明明是字面上的赞赏,可是到了那位导演的嘴里却变了味道,变成了,“而且他看起来很健壮,不像是那种娘娘腔,我还以为你找的爱人会比较女性化一点。”
毕竟不少男男恋人,都会有一个比较漂亮的女性化的另一半。
就像alpha会和omega在一起一样,omega很大的概率就是比较甜美的长相。
乐橙开始解释:“因为我是alpha啊……”
导演脸色变得糟糕,更是举例笑道:“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如果是变成了洋娃娃那样精致的娘炮,干脆一枪崩了,咱们再怎么也是男人,哈哈哈……”
导演似乎觉得他说的话很好笑,自顾自的在那里发声大笑起来。
可是乐橙和乔遇风却笑不出来了。
甚至乐橙因为这句话,脸色变得糟糕起来。
他平日的形象总是亲和的,极少会和人闹翻。
可是这一次,脸上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乔遇风咳嗽了几声,想要打断导演自以为友好,实际上傲慢至极的话语,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明白。
乔遇风又不能和他撕破脸,毕竟以后可能还会有合作。
他只能笑着说道:“他不是那样的,他很特别,而且足够好。”
导演更是笑着催促,“亲爱的,你不是要晒日光浴吗?可以带上这位乐先生一起。我陪乔一起去冲浪。”
导演似乎在阶级特权层待久了,似乎连乔遇风的好歹话都听不明白。
甚至还故意说了一声,“亲爱的,你们去那边尽情的享受日光浴,我和乔去海边冲浪。”
乐橙听到冲浪还有些跃跃欲试,虽然说早上被乔遇风折腾了之后浑身酸软,可是作为初学者,他还是蛮期待冲浪的。
来到了这样的海边,不想尝试都不可能。
乔遇风也看出了的乐橙的期待,想要拉着他一起。
谁知道导演又是故意重复了一遍,“记得晒均匀点,我跟公司的人说我们在海岛上玩,住的也是当地最好的酒店。”
这就是令人最无语的地方了,有钱人带着家人去海边,期间故意把皮肤晒成古铜色,然后,回去之后还给公司的下属,甚至合作伙伴展示,那就是最有面子的事情。
乐橙不是很理解这种欧美传统。
只有夫人笑着点头。
“乐先生,我们去那边玩。”
似乎一行人已经自动把乐橙归类到了家属这一栏,而且还是女性。
乐橙越想越气,可还是跟着一行人去了沙滩。
乔遇风看着几位夫人一起邀请乐橙,心里想说的话也没说,就见着乐橙已经被一群女人簇拥着带走了。
的确,乐橙的相貌英俊,身材一流。
再加上他喜欢男人的事情,这也不会让夫人们产生芥蒂。
甚至也不会让她们的丈夫介怀,更何况,乐橙又是亚洲人,足以满足西方名流们的虚荣心,还能表现她们的大方。
总而言之,乐橙就好像是一款时尚单品,被这些夫人们背在身上当做了稀世珍宝一样。
更别说还有人抱着乐橙欢呼,“真好,我们又多了一个漂亮的gay朋友。”
说起来,乔遇风从来都只是说乐橙是他的爱人,可是从来没说他是gay。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男男在一起,女女在一起,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可是大多数的欧美人还是习惯了异性恋。
所以,乐橙和乔遇风的存在就像是打破了他们的传统,是一件让人称奇的事情。
乐橙只是在一团美女中笑着,什么也没说。
他深切的知道自己并不是满足这些人虚荣心的工具,更不是太太团的成员,他是他自己。
乐橙突然想到乔遇风之前说过的把他当做珍宝。
可是乔遇风从来没有把他当做柔弱的女性来对待。
他站在沙滩边,看着那群被丈夫当做附属品的夫人团,突然莫名的有些感触。
甚至在看向乔遇风的方向的时候,才意识到乔遇风大概已经跟着那位中年男人,是那位导演吧,他们应该去冲浪了。
说不定他们两个人还会因为这次冲浪,谈起下一次合作。
乐橙望向天空,看着金色的日光,突然有些很恍惚。
就好像乔遇风抱着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乐橙,你就是你,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
那时候乐橙感动的眼眶通红,深情地把乔遇风抱住。
乐橙终于想到了当时乔遇风说的那些话。
乔遇风也是通红着眼眶,抱着他说,“你是我的爱人,我只要你,乐橙,我只要你。”
……
想到了那时候,乐橙扬起嘴角,突然婉拒了太太团的邀请。
他不觉得自己能够真诚的接纳这些人所谓的善意,她们像是傲慢的商人,只是把他当做一种附属品。
可是,他不需要这种所谓的善意。
乐橙甚至有些生气。
他以身体不适为理由,一个人赌气的离开了沙滩。
想到乔遇风还跟着那位导演在冲浪,他大概也不会冲上来抱着自己不让他离开。
乔遇风那么忙,怎么可能在乎此时此刻乐橙那颗被伤了的心?
其实乐橙并不知道陪着导演冲浪的乔遇风一心挂念着他,可是却不知道他已经悄悄离开了。
乐橙越想越觉得不高兴。
他一路快步回酒店,回房间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昨天拿行李的服务生。
也不知道他工作粗心还是不小心,竟然打破了在酒店大堂的昂贵花瓶。
如此疏忽的工作态度,已经被经理拦着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乐橙走过去,经理也客套的和客人问好。
“发生什么事情了?”
经理客客气气的说,“他工作不认真,还摔坏了花瓶,我正在训他呢!那个花瓶可贵了,就算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乐橙打听下来,也看了一眼一直埋着头的服务生,他突然怜惜起来,“多少钱?”
经理伸出了一只手比划,“少说也有五万块!他才来酒店没多久,工资也不高,怎么赔得起,我还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似乎,情况很危急,经理也无奈和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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