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猫互相叹息了一口气,最后双双摇头。
盛南栀看着窗外的景色,说道:“再等一个时辰咱们就回去。”
楚涧雪点点头,最后吧唧一声,趴在桌上。
门口似乎有些吵闹,一个男子问道:“今儿这个包房我们提前便定好的,为何你们又给了其他人。”
醉金楼有菜有酒有美人,能雅能俗私密性还极强,来来往往不是权贵世家,就是纨绔子弟,是京城出了名的销金库。
管事的吓得满头都是汗,这里面谁都惹不起啊。
便弯腰道歉道:“可能是下面的人疏忽,没注意,便将订好的包房给划了出去。”
小桃她们怕这群纨绔闹事,便道:“确实如此,我家主子们的确不知。”
外面的人依旧不依不饶,“我看不是吧,是给了哪位贵客,看不起我们岐哥儿?”
这帮小少爷哪个不是家中有钱有势,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外面的人不知是喝了点酒,还是如何,非要看看里面的人,一脚将盛南栀他们包间的门给打开了。
盛南栀他们带的仆从拦都拦不住。
外面全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看见里面坐着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气焰一下就下来了。
为首的少年扎着高马尾,一副少年意气,脸有些微红,“是两位姑娘啊!”
楚涧雪将盛南栀护在身后,抬眸看向几人,“你们想做什么?”
楚涧雪的声音清脆,听上去偏软,若不仔细听,只当是声音偏中性的貌美小娘子!
那个扎高马尾的少年眼巴巴地看着盛南栀,一时间移不开眼了。
后面这帮小少爷平日里混惯了,直接将人推进了包间。
另一个好看的少年,将酒放在桌上道:“这间包房本来是岐哥定的,被你们夺了,两位是小娘子便不与你们计较,这酒就当赔罪了。”
“与我们有何干!你们好不讲道理。”盛南栀气道。
小姑娘即便是生气,声音都是娇娇软软。
“算了,阿雪我们走。”盛南栀不想和他们多说。
那群纨绔直接将两人拦住,其他人笑着起哄道:“小娘子生气了!不喝了。”
两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无赖。
“哎哎哎!你们看,那个不是个姑娘,是个男子啊!”
众人顺着那人指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楚涧雪小小突出的一个喉结。
一群纨绔愣住,他们玩得乱,当然有断袖的,也有将漂亮小馆打扮成女人的恶趣味的。
可是如此漂亮的小男孩,是头一次见,有人骂道:“操了,这奶奶的是个兔儿爷?那旁边的小娘子是……”
“你俩都是做那一行的,喝爷的酒,还委屈你们了?喝本少爷的酒,只有大把大把的钱。”
楚涧雪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刚要开口,那群人就要围上来了。
他是男人可以不在意,他担心有人趁乱对栀栀动手动脚。
这群纨绔子弟人多势众,身边还带身强力壮的小厮。
几个侍女将盛南栀护着,两个侍卫犹豫着手靠着剑鞘。
楚涧雪道:“我乃西南王的弟弟,若你们再不敬,我哥哥饶不了你们。”
说完将西南王府的玉佩亮给众人看。
“这兔儿爷,怕是伺候过西南王,将玉佩都拿来了。”一个穿着蓝衣的少年不屑说道。
原本拿着酒壶的少年愣了愣,有些犹豫道:“确实有传闻,西南王的弟弟因命格原因,常年穿女装。”
“栀栀。”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陆铖身穿玄衣,面如冠玉,身上带着威严低压的气质,眼神微微瞥向这些二代。
这群纨绔就像老鼠遇见猫,一动也不敢动了。
这……这怎么陆大人来了,陆铖不是上次狩猎园里受重伤,在家中治病吗?
他们与陆铖辈分都一样,可有些已经是朝堂上不可或缺的权臣,有些人还是依靠着家族的二代。
其中千差万别,即便辈分一样,他们还是很怵陆铖。
陆大人的铁血手腕,在京做官的没几个不怕。
陆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长相倒是温润如玉,可无端让人害怕。
盛南栀见哥哥来了,才放心许多。
楚鹤川将几人的面容记住,上前将楚涧雪拢在身边,语气温和,“刚刚大家叫我弟弟什么?我身子不好,耳朵也不太行,可否再说一遍。”
谁都不敢说话,有机灵的小厮已经回去告诉家中的长辈了。
陆铖在外伪装着自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缓缓坐在椅子前坐着。
淡淡道:“哦,西南王的弟弟自然该说好话,若说些什么肮脏下作的话,可是对皇室的不敬。”
楚鹤川微微抬眸看向他们手中的酒壶,语气温和,“喝酒呢?几位似乎很爱喝酒,阿茂——”
“主子。”阿茂叫侍卫上来,每人手中都提着两坛酒,放在了桌上。
“每人两坛,守着喝完。”
说完便领着几人走了,留下的侍卫守着这些纨绔将酒喝完。
一上马车,陆铖目光沉沉地看向盛南栀,语气很轻,却像千斤一般压在小姑娘身上,“找男人?这便是栀栀找的男人?”
“没找,我就是说说嘛。”盛南栀小声地回道。
现在的她心虚得不行。
陆铖无奈道:“栀栀,上次是我的错,你如今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若是喜欢之人,可以与哥哥说。”
盛南栀抬起头,有些失落地看着陆铖,“喜欢谁都可以和哥哥说?”
陆铖袖下的手捏成拳,扯出一抹笑来,“嗯,哥哥会帮你看看。”
盛南栀气极了,说着气话,“我喜欢的,要比哥哥帅,比哥哥高,比哥哥更厉害!还要爱我,永远不会杀我的!”
男人几乎快忍耐不住,袖下的手捏得发白,“若会杀你,我又如何会让你们在一起?”
盛南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看不清眼前人的容貌,“哥哥便不会杀我?”
陆铖第一次看盛南栀哭成这样,心都软了一半,“什么情情杀杀的,栀栀这是气极了说胡话了,是又做什么噩梦了吗?”
盛南栀像泼了一盆冷水在头上,喃喃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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