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被带了下去,关了大牢,择日候审。
陆铖这时才皱眉问道:“栀栀与谢子卿他们如何?”
阿七回道:“派去的人已经查过了,谢世子受了些伤,顾大人和暗卫赶去及时,将人救了下来,并无大碍。盛小姐他们有王爷,被暗卫带去安全的地方了。”
他点了点头,“那火信?”
阿七小声道:“谢世子受了些伤,被吓得昏迷后又醒来,赶紧着急忙慌放了火信提醒,他不知火信也分颜色胡乱扯的一个。”
见人并不是真的遇到什么大事,陆铖这才面色好一些,还是微微皱眉道:“瞎闹。”
他骑上马准备先去接盛南栀他们,结果刚骑到一半,就遇见带盛南栀他们藏身的暗卫。
将人拦下后,阿七皱眉问道:“你为何在这?小王爷和小姐她们呢?”
暗卫赶紧道:“在城郊的寺庙里,我见火信颜色危急,便赶来帮忙。”
陆铖面无表情将谢子卿骂了个遍,赶紧骑马朝寺庙去。
……
盛南栀他们听见寺庙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些害怕,连呼吸都变得小声,怕被门外的人发现。
那门外的两人穿着粗布麻衣,手中拿着斧头,看着这辆没有马的马车。
矮的那个小声道:“马走了,车还在这,怕是逃难的。”
高的那人稳重一些,点点头,将车帘撩开,打量了片刻“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车如此朴素,估计主人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
盛南栀他们躲在神像下面,断断续续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她手中的匕首慢慢握紧,指节捏得发白。
“算了,先去寺庙里看一看...一般逃跑到这样的田地,带家眷的,都会留下家眷自生自灭。”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全然是欲望,他们将手中的斧子捏紧了,慢慢走了进去。
可寺庙里除了有些破败的神像与积灰许多的供桌,便空荡荡没有一丝东西。
矮个子有些失望道:“这什么都没有啊?”
高个子的人微微眯眼,指着满是灰的地面,眼神示意。
这全是灰的大殿里,有几个脚印,顺着脚印看去,正是神像后面。
盛南栀他们过了许久,都再未听见声音,林指刚想出声询问,就被她一把捂住嘴唇。
她轻轻地摇摇头,心中不安,捏着匕首的手都微微出了汗。
突然神像下的幕布被打开,露出两个一脸横肉,惹人反胃的脸。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两人拖拽扔在地上。
她奶奶的果真有两个女人,高个子指着林指道:“那个归你,我归这个小美人。”
两人将斧头放了下去,开始扯裤腰带。
说罢,他离盛南栀越来越近,楚涧雪被摔得后背发疼,挣扎着想去抱住那人的脚。
但还未行动,就听见高个子男人哀嚎一声,捂着脸血从手中冒出。
盛南栀刚刚划那一刀用尽了全力从左眼上划过,等那矮的男人刚要捡斧头时,盛南栀给他背上一刀。
可惜被男人躲过,只划过他的手臂。
几人赶紧往外跑去,两个男人不愿意相信被一个小姑娘摆了一道,连伤口都没有管,提起斧头就去追。
盛南栀也只是刚刚有勇气,现在被追着跑,都快要吓哭了,可又不敢掉眼泪,怕糊了眼睛,看不清路。
除了林指,两人平日都是娇生惯养,便是学了些武学,但也只是花拳绣腿,为了好看罢了。
根本比不过从小在野外长大的两个男人,即便是受了些伤,但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死不了人,眼看着就要将人追上。
矮的男人就要抓住盛南栀的肩膀,举起斧头就要朝她头上砍去时,突然一支箭羽划过天空,一箭射中男人的心脏。
他肥胖的身体轰然倒地,摔出重重的尘土。
随后一旁高的男人也被暗卫几下轻功捉拿住。
三人这才停下不跑,盛南栀脚直发软,快要站不住,跌在地上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味道,她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抽噎道:“吓死我了,哇呜呜,原来哥哥没事,我都快担心死了,我刚刚还保护了阿雪他们,用刀划向坏人时,手都在抖...”
陆铖的声音也微微有些发抖,他将盛南栀小心翼翼拢了怀抱中,像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嗯,哥哥没事,栀栀很棒,懂得自救。”
侍卫将马车赶了过来,几人上了马车后,盛南栀靠着陆铖小声说话,楚涧雪也见到了哥哥,忙着掉金豆豆。
林指看着他们,微微垂下眼眸,若是爹爹他们还在就好了。
她便也是有着人关心。
回到府上后,谢子卿躺在床上很是抱歉道:“都怪我,平日里没学到位,乱发了火信,差点让你们遇险了。”
陆铖语气冰冷,但眉眼间还算温和,淡淡道:“人没事便好。”
楚鹤川点头道:“行十才来,人也小,只知道情况危急,担心主子,不知那种情况也不能离人,已经罚过他了。”
行十从梁上跳了下来,果然眉眼间还没张开,估计是才从师父手上学成毕业的,埋着头看着脚尖,带着歉意道:“对不起。”
盛南栀和楚涧雪连忙摇头道:“不怪你,不怪你的。”
楚涧雪也凑在哥哥面前撒娇道:“哥哥不要再罚行十了!是我们叫他赶紧去看看的...”
谢子卿躺在床上,有些吃醋,酸溜溜道:“怎么我道歉便没有人为我求情啊!我现在还是个伤员呢!”
陆铖眼神微微瞥向他,“谁能脸皮厚得过你。”
顾凛然补刀:“你是尊贵的小世子,谁会敢给你求情。”
不等谢子卿气急败坏地反驳,就被顾凛然一勺苦药塞进了嘴里。
苦得直找蜜饯。
林指抿了抿嘴,将包袱里的账本和名单交到了陆铖手中,“这次多谢有你们帮我,韩瑞也被抓了,我相信你们能为我家翻案。”
陆铖手拿着账本,轻声“嗯”了一声,“多谢。”
这件事待将韩瑞审问后,便可圆满完成,大家肩上担子都小了。
盛南栀随陆铖回了房后,刚关上门,便被男人摁在门上亲,亲得水声啧啧作响。
她受不住想将他推开,男人凑在她耳边声音性感沙哑道:“都许久了,栀栀便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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