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假如是哥哥捡的栀栀
此文陆铖当下的身份是太子,而栀栀是逃荒路上被抛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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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栀一觉醒来,终于接受自己被姑姑抛弃的事实。
现下临川闹荒灾,大家都往南方逃,许多人都拖家带口,可银钱粮食就那么一点,总会有人被抛弃。
盛南栀爹娘死得早,她从小跟着爷爷生活,现下闹荒灾,老爷子没能挺过,在最后一刻让盛南栀带着所有银钱去投奔姑姑。
银钱被姑姑全部拿去,盛南栀便傻傻地以为姑姑愿意带着自己南下了,即便自己每日只能分到一个粗面饼,可她还是被抛弃了。
盛南栀靠在寺庙的墙角终于憋不住眼泪,哭得难过伤心。
一位身穿玄衣,眉眼漠然,举手投足间带着矜贵的男人停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满是水雾的眼眸看去,一个钱袋落在她手心,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男人声音颇有些冷漠,“很吵,别哭了。”
盛南栀这才注意到寺庙前院进来了许多穿着铠甲的士兵,进进出出地搬着箱子。
她害怕地将眼泪憋回去。
阿宝从前院赶来,小声道:“殿下,这批物资已经卸完。”
陆铖点点头,走向前院,突然顿住了脚步,对阿宝道:“带上她。”
盛南栀被稀里糊涂带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人给她送来干净的衣物,随行的侍女只有两位,一个将她按进浴桶里清洗,另一个等她洗好后,便带着她去了一间很大的房间。
盛南栀在里面坐立不安,可她视线突然顿在一块糕点上,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她好想吃,可是那两个侍女突然都不见了,没有别人的允许,盛南栀不敢乱动。
她乖乖地坐在床上,突然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给她钱袋的那位公子。
陆铖微微皱了皱眉,冷声问道:“你为何在这。”
盛南栀不知所措,“是……两个姐姐送我进来的……”
陆铖顿时明白阿宝误会些了什么,揉了揉眉心,“你今年多大?”
“十五。”
大了她五岁。
陆铖与当地官员商讨了一整日赈灾的方案,现下正是疲惫,问道:“按头会吗?”
看着陆铖冷漠骇人的眼睛,盛南栀都不敢说不会。
陆铖当她默认,淡声道:“过来。”
盛南栀小心翼翼用手指碰上陆铖的脑袋,她虽从小跟着爷爷在乡下生活,可当时爹娘留有不少钱财,足够祖孙俩生活到老。
这双手每日都用香膏擦过,倒也白嫩细腻,轻轻按在陆铖的脑袋上,缓和了几分疲惫。
再之后盛南栀便再也没有见过陆铖了,他似乎每日都很忙,回来时都是很晚,那两位侍女也从不与她说话,只是按时送饭。
直到两月之后,她被侍女带上一辆马车,到了一座恢宏大气的府邸后,看着上面牌匾上写着“太子府”三个字,盛南栀才缓过神来。
那个男人竟然是太子,她居然到了京城。
她知晓男人家中殷实,可没想到居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太子在民间有许多传言,太子刚刚及冠,在朝堂已是锋芒毕露,突显能力,比他无用的爹强了不少,颇有当年太祖的风范。
众人见跟着太子殿下回来的还有一位长相漂亮的小姑娘,一时间脸色各异。
盛南栀微微垂眸,不敢与众人对视。
阿宝有些犹豫问道:“殿下,盛小姐当如何安置。”
陆铖顿住脚步,淡声道:“你看着安排。”
……
盛南栀便在府中住了下来,其实她不愿在这深门大院里待着,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得知男人的身份后,她便一直不安心。
她自然是想走的,陆铖政务多,从那次之后她便再也没碰见过。
盛南栀不想坐以待毙,便去找了陆铖身边的侍女,询问太子平日什么时候回府,她有事想说。
太子身边侍女唤春水,瞪了她一眼,小声道:“狐媚子。”
又一脸不耐烦道:“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打听殿下的行踪,殿下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殿下能带你回府,你可别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
盛南栀只觉得莫名其妙,难不成全天下的人都觉得天子是个香饽饽,谁都喜欢。
可在别人的屋檐下,盛南栀还是耐着性子道:“我自是不会,还烦请春水姑娘……”
话还没说完,春水便撩了撩头发走了,丝毫不听后面说了什么。
盛南栀有些蔫蔫地回了自己院子,坐在院外的石凳上看着天空,手指轻轻划着石桌发呆。
阿宝给她院中安排的仆从是两名哑女,没什么存在感,整个院子显得更加寂静。
她有些想家了。
这一坐便坐到夜幕降临,空中慢慢挂上一轮残月,盛南栀这才感到一丝寒意。
她转身时便对上一双冷漠没有温度的眼眸,男人无疑是好看的,可周身漠然的气质又使得他多了距离感,不敢让人靠近。
“太……子殿下。”盛南栀小声说道。
陆铖点头,走进院中,声音很淡,“你冷?”
盛南栀下意识地点点头,陆铖便迈步向里走,“跟上。”
“哦。”盛南栀闷闷地回答道。
屋中暖和不少,哑女为两人倒了茶水,便像鬼魂一般没有声息地后退一旁。
“听说今日你找我?”男人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凶,“缓和了几分,春水已经被赶出府,往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盛南栀听到这话,莫名有些紧张,她捏紧了茶杯,小心翼翼道:“就是,就是我觉得住殿下府中实在叨扰,我便想着过几日走……”
陆铖脸上看不出神色,他淡淡抿了一口茶,问道:“在府中待着不顺心?”
“没有……府中生活舒适,没有不顺心。”
陆铖点点头,“那便是我让你不顺心了?”
盛南栀笨笨的脑子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又扯到男人身上,她垂着眼眸,声音小小软软,“啊?没有啊……所以,你同不同意啊?”
“不同意,”男人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吃饭没吃饭一般。
盛南栀睁圆了那双漂亮的眼眸,“为什么?”
男人突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微微眯眼打量着面前脸颊泛红的盛南栀。
盛南栀有些不知所措,被盯着很不自在,手轻轻蜷缩,卷翘的眼睫飞快地飞舞着。
陆铖抬眸,声音带了一抹沉,“盛南栀,我们是不是见过?”
盛南栀往后退了退,仔细回想 “殿下或许认错人了,若见过殿下这般样貌与气质自不会忘的。”
陆铖微微垂眸,“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 我便每夜做同一个梦,梦中我唤你为栀栀——”
盛南栀的眼睛微微瞪圆,刚想说什么便被陆铖打断,“梦中我们在相爱,在接吻,在做夫妻才会做的事。”
盛南栀听完后脑子一直在不停地炸烟花,眩晕不可置信。
可当嘴唇传来温暖时,她又短暂地迟疑了。
陆铖哑着声音问:“可以吗?栀栀。”
盛南栀脑子成了一团糨糊,晕晕乎乎,她下意识地点点头。
在缠绵的吻中,盛南栀突然小声喊道:“哥哥!”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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