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接下来的三天闲着也是闲着,燕无双还真想跑去看看。
但是一想到慕容家的情况,她便生生打住了这个念头。
可没想到就在第二天的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水榭里出事了。
而且出的是件大事!
来自山东的一名棋手,被对手当场杀死在了水榭之中!
此事一出,整个杭州为之喧哗。
被杀者是山东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棋手,家境贫寒,是当地一名普通的秀才,为了此番对弈,几乎耗尽家产而来。
结果没想到在进入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被对手当场用匕首刺死在对弈棋局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燕无双大吃一惊。
怎么会发生这样突然之事?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们看到那个水榭里的帐幔忽然就飞溅出了许多鲜血,所有人都被惊呆了,结果里面竟然杀人了!”大通铺里一个男人口沫横飞地讲述着当时的事。
旁边不少人急忙挤了过去,有人道:“是吗?你当时就在水榭旁边?那里不是被人用蓝布围起来了?”
“你傻啊!围起来就不能靠近了?只要缴纳一百文就可以进去了……”
“交一百文又看不到水榭里对弈的棋局,你这钱不是白花了?”
“那也比站在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强吧,至少看到了今日那场血战……”那男人一脸夸张道,“当时就看到那血液像是漫天飞舞一样,把垂下来的帐幔都给染红了……”
“牛皮可真是吹出来的!”
正当旁边不少人发出啧啧惊讶之声时,一个声音不冷不热地打断了那男人的话。
那男人放眼望去,一个穷秀才模样的年轻男子正以不屑一顾的眼神,斜睨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冷嘲。
“你说什么!谁、谁吹牛?”他不由喝道。
燕无双冷笑道:“水榭高一丈,长宽各一丈,帐幔从水榭顶部垂到底部,如果里面的被害者的血液漫天飞舞将帐幔全都染红,那被害者至少是三头水牛,才会有那么大的血液喷射出来!你不吹牛谁吹牛?”
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
立刻有人道:“是啊!那水榭
垂在四周的帐幔的确是很长很宽的,如何漫天飞舞?”
“好像这位小兄弟说得没错啊,一个人哪有这么多血喷出来?”
那男人却涨红了脸怒道:“我没吹牛!我看到的就是喷出来大量的血液!就是将帐幔染红了!”
燕无双眯起双眼慢慢朝他走了过去,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盯着他:“你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那男人大概被她眼中那带着危险的眼神给吓到了,神色颇有些慌乱道:“我、我真的看到了……不仅我看到了,花了一百文进去的人都看到了……”
燕无双忽然皱眉道:“那你知道杀死那位山东棋手的凶器是何物?”
“一、一柄匕首……”
“多大的匕首?”
“大概、大概这么大……”那男人比划了一下,觉得哪点不对劲,歪着头看着燕无双,“我说,你是何人?凭什么像是审犯人一样审我?”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燕无双便立刻离开了大通铺的房间。
一直在不远处另一个角落的小六子见状,刚想要跟着过去,却被老斧头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