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子恼怒不堪,但毕竟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他看尹唯一的时候,视线已经变得柔和。
皮笑肉不笑的:“我薛某人从不夺人所爱所爱,也不会和小辈争,丢人!”
此话一出,便已表明立场。
尹唯一的视线再次回到尹卓航的身上:“三年前尹家人把事情做的那样绝,事实如何不就是怕被牵连,还是有其他不可说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我虽不是真正的尹家人,但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视你们为我最亲最亲的,不怪你们在关键时刻抛弃我,人性使然而已。”
可是奶奶在世的时候是最疼我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她引以为傲的东西毁了,我之所以争,是因为我知道,这样奶奶才会瞑目。
现在我就想问尹先生一句话,5个亿曙光,你他口里问的虽然是你肯不肯卖我?肯不肯卖我?
此时此刻,尹唯一整个人好像散发着光,这场熟悉尹唯一的人,仿佛又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一身傲骨的女人。
她口里问的虽然是你肯不肯卖,可是呢,决然的态度,大有你不卖给我,我不会善罢甘休。
尹卓航脸上就如同调色盘一样,精彩绝伦,在这样的场合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竟然被一手养大野种的逼问的下不来台,他今天颜面扫地,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把自己架的太高下不来台,尹卓航看着周围的人那一副副吃瓜群众的眼神,让他心里更加的恼怒。
一旁的徐颖见自家老公下不来台,向前:“唯一,当年确实是老太太把曙光交给你的,你入狱之后这不是替你经营,可是我们经营不善,这不是想着给他找一个职业代理人,你想要要回去的和我们说一声就是了,你看这这下闹的不愉快。”
这样吧,今天就由我做主了,我替你尹总做个主,曙光今天就卖给你了。
尹唯一看着这一家八面玲珑的人,不动声色的说了句:“那谢谢尹夫人了 。”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当初又是谁,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推出去,又是谁?把外婆气的心脏病突发车祸身亡。
尹唯一垂着眼眸,此刻尘埃落定,曙光已经成功回到了她的手里,可是她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的它。
冲动是魔鬼,可她这一次不后悔自己的冲动,至于别人怎么说,和她都没有关系了,人言可畏,早已习惯。
刚刚她问傅九洲借了整整5个亿,而没有放下姿态去求他。
是因为她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要亲自拿回来,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
傅九州带着尹唯一离开了皇庭后,人群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
博言陆薄言托着下巴,磁性的声音:“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怪不得兰溪会栽到她手里,不冤。”
刚刚的尹唯一,让他刷新了对她的认知,陆薄言黑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悠哉悠哉地拿出手机笑的长亭大酒店门外走起。
“威廉小王子最近可好啊?”
“猜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陆薄言一边向自己的车子走过去一边给兰溪打着电话。
“遇到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要这么暴躁嘛,你绝对感兴趣!”
嘈杂的音乐声从陆薄言的手机中传出:“薄言,要不你来f国吧,我最近被限制了出境了,无聊的紧。”
突然:“兰少爷,你怎么努力人家,打什么电话?是我不够美吗?”
陆薄言,满脸黑线,这叫无聊的紧。
“皇庭参加宴会,我遇到尹唯一了。”
“话说你能栽到她手里,真的不冤。”
电话的另一头短暂的沉默,又传来了吊儿郎当的声音:“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啊,愿赌服输,我兰溪又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我对那种女人早就没有兴趣了,你今天特意打过电话来,是为了嘲讽我?”
陆薄言心中轻叹一声:还真是小刀捅屁股,开了眼了。兰溪这臭小子最近转性了?
“你最近是真的转性了,还是真的不在乎这个女人坑了你一把了?毕竟你被傅九州搞得那么惨,还被限制半年内不能出境。”
“呵呵,陆薄言,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小气,这个世上就没有哪个女人能绊住我,你当真以为我看上那个女人了,我只不是觉得她比较新奇而已。”
“话又说回来,她在傅九州的手里,只会比在我这儿更惨,有别人替我收拾这个臭女人,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陆薄言听着电话那头男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其实挺羡慕兰溪这个性格的,不被琐事所束缚,自由自在,潇洒不羁。
可是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物极必反,听底下人传来的消息是兰溪最近安分了很多,可能被坑了这一会,心有所得吧。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这边玩的正嗨呢!”兰溪催促的声音传来。
“嗯!”
“对了,陆薄言,我最近查到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三天前在济州岛出现过。”
嘟嘟嘟。
没等陆薄言再问什么电话已经被无情的掐断了。
陆薄言坐进了驾驶舱的门,向着机场开去,一直以为兰溪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可是刚才一翻电话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忽然想起那一个倔强又自信的女人,不言神色,有些复杂。
“对不起,尹唯一,差一点又利用了你,本来想让你重新激起兰溪的斗志,看来眼下用不到了。”
凉薄唇微抿,肆意的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金光,多了一份冷酷的柔和。
“这次你再也跑不掉了!”
远在大洋彼岸的另一个人,看着段梦轩给他拍的视频,神色复杂。
重新回到m国的骆铭,从来都没有落下关注这个女人。
自从他回到英国开始,颓废至极,重新做回了那放荡不羁的浪荡子,此时的他在会所里和新又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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