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在山洞内提心吊胆地整整等了五个日夜,才等到飞船的降落。
比夏尔更焦急的是待在飞船上的越白。
从夏尔几人走后,他一个人在飞船上度过了十几天。
他疼痛眩晕的脑袋都长好了还不见几人回来。他每天徘徊在海岸边上对着深林翘首凝望,就是不见出来的人影。他甚至都生出他们是不是嫌他没用抛弃他了的荒谬想法。
一个人没有胆量独闯密林,所以他每天就像一块磐石一样盼望着队友们早点返回。
终于在他希望即将破灭的时候,从丛林中飞跑出来的两人引起他的注意。
我的队友们终于回来接我了!
越白麻利地从地上蹦起,朝两人跑去。脑子里只有几个字,他们终于来了。
完全没看到两人对他挥舞的手和喊叫。
最终,他再次受伤。
“跟你提醒,让你快跑,你听成啥了,还上赶着送上去。”
听虚和站在被包扎地像个假肢的越白床前训斥。
“我以为你们听到我的呼喊回应我呢,谁知道是喊我快跑!那动物也太有毅力了吧,真把你们从山脚下追到这里来?”
为自己的莽撞反驳的越白还不忘问撞飞自己的那动物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出了山脚就追了一路,我们甩了几次都没有甩掉。”
“你们不会动了人家什么不该动的东西吧,所以才紧追不舍的?”
“也没有吧!我们路过一片树林,在那里长着几朵还算漂亮的花,我就随手摘了一朵,然后那东西就出现了”
那只壮如犀牛的动物,现在想想都有些悚然。
越白指着那朵摆在听虚和卧室桌子上的花续问:
“你说的是那朵吗?”
“嗯,好看吗?”
越白翻了个白眼,他实在不想得罪未来玄球的掌权者,强迫自己附和道,
“好看,好看极了!”
心里却在想,到底从什么时候身边的人都变的自己快不认识了?
这一个个的,审美都如此奇葩!
“那你多欣赏会,我去看看飞船飞到什么位置了?”
听虚和给越白交代一声,去了驾驶室。
玉井给越白包扎完伤口后,马不停蹄地启动飞船从海边出发去山脚。
云雾接孤屿,波浪冲天际。
隐藏在薄雾之下的翠浪一波波地搭着气流的顺风车在空中荡漾。
如果没有感受过翠浪下的波涛汹涌,没人能逃过这宛如仙境的诱惑。
驱使飞船不到一刻钟三人就到达山脚处。
寻了个空地,玉井把飞船稳稳地降落在上面,手里拿着药粉着急忙慌地朝夏尔和月禾隐身的山洞跑去。
夏尔听到洞外的异响后,戒备地隐藏起来。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她才松了一口气,忙开口:
“执事,月禾的情况很不好,中毒的那只胳膊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喂进去的药也直接吐出来,这情况已经两天了。您快给看看!”
夏尔喉间苦涩,带着少许哽咽。
“没事,我带着药粉来了。”
玉井慰之一笑,让她不要担心。
夏尔站在旁边看着玉井忙中有序地拿出包中的一罐罐药粉开始配制。
将成型的药丸,喂进月禾口中,捂住鼻口,那药顺着咽喉进入五脏六腑。
“还是执事有办法!”
夏尔看着没有吐出来的药丸,不禁嘟囔道。
进药没多久,月禾的气色慢慢开始恢复,脸上变得血色红润起来,唇瓣上的青紫也随着药效渐渐褪去。
第二天,月禾清醒过来。
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人,有些恍惚。
夏尔抓住她的手忙问:“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使不上力。”
“身体还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月禾感受了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忙回应:“没有!”
“那就好,你真是吓死人了,中了蛇毒都不给我们讲一声,你这姑娘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啊!”
夏尔还没出口,话便被玉井抢了去,开始训斥这个不把生命当回事的姑娘。
月禾被这架势唬住半天不知该如何回应,小声回了声,“知道了”!
“这位是?”
被玉井训喝完的月禾朝床尾方向看了一眼,惊疑地问夏尔。
夏尔“噗哧”一笑,回道:
“这你都看不出来,越白啊!即地中海后,又变成木乃伊了!造型换的贼勤快!”
越白跳出来喊道:
“夏尔,别以为你说暗语我就看不出来你在嘲讽人,我这还不是为了玄球的未来!是吧,虚和?”
听虚和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看吧,虚和都这样认为,你就不要到处说人坏话。”越白得意的昂头斜视夏尔。
“对对对,你是玄球的大功臣!”
夏尔干笑地对这位二次受伤的伤员迎合道。
飞船安置到隐蔽的地方后,月禾和越白在上面养伤,其他三人开始为几人的饮食奔走。
几天下来,他们把这所孤岛的地貌有了大致掌握。
从外到里,生活着的动物种群各有不同。
外面主要是一些飞禽和海上动物生存;往里几里就是小型的四肢动物出没;再往里那就复杂了,鸟兽虫类和大型动物基本集中在这个区域。
这里也是这种草木繁杂的生长区;最后就是山脚这一块。
这块相对比较安全,目前没有发现比较危险的存在,生长着一些矮小的植被,空中也会有各种盘旋的鸟类和低飞的虫类生活。
当然还有一座高山,这是他们目前还没有了解到的区域,只待两位伤员康复后再做探险。
吃喝上,饮水去最近的断崖处提取,那里有上好的山泉水,完全够用。至于吃的,除了一些野果就是野草了,非要吃荤也行,那就得冒险去山林里抓或者捉天上的飞禽来解决。
但几人都暂时放弃在动物头上动土的想法,还是吃野果吧。
谁知道会不会再引起一次丛林动物大“迁徙”呢!
定下的两项“生”的任务完成后,几人开始盘算起留在这里的真正任务,那就是对整个孤岛的一草一木做到心中有数,谋划未来的移民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