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强子当年打击雇佣兵留下的”
“这是和强子当年阻止毒贩留下的”
似乎是感受了魏千雅的忧伤,楚沧也不隐瞒,当即便勉强的摸着自己背后的伤疤缓缓道。
这些伤疤,不仅是功勋的记忆,亦是和强子出生入死的代表。
“呜呜呜”楚沧如此开口,顷刻间,魏千雅的泪泉便彻底塌陷,再不管顾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魏千雅当即便从身后将楚沧紧紧的抱住。
任凭着魏千雅的拥抱,楚沧已然是忘记了背后烫伤的疼痛。
这一刻,只要魏千雅能够好受些,别说这些伤口了,哪怕再痛一万倍,他楚沧都愿意。
夜到中宵。
哭累了的魏千雅总算是缓缓睡去。
蹑手蹑脚的为魏千雅盖好被子,楚沧神情上皆是肆意的温柔。
这份温柔,是他戎马半生来从未有过的。
“楚沧”然而,却不想,正当楚沧想要转身之时,魏千雅的声音却是响起。
原来,魏千雅并未熟睡。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眼见魏千雅醒来,还以为是自己将其吵醒了,楚沧赶忙面带歉意的道。
“没事没事。”听闻这楚沧道歉,魏千雅连连摆手道,继而就要起身。
楚沧欲要搀扶,可手伸出一半却是面色有些尴尬。
继而顷刻脸红。
顺着魏千雅的玉颈下,楚沧无意中瞥见了一丝春光。
“”也是发现了楚沧的面红,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衣衫不整,魏千雅也是有些难以开口。
三秒之后,一个靠在床头,一人坐在床边,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
静谧无比,唯有外面的阵阵雨声。
终于,为了打破这份尴尬,魏千雅率先开了口。
“你什么时候走”
魏千雅开口,楚沧不由得一愣。
什么时候走?
这个问题
不得不说,楚沧从来就没有想过,即便是魏千雅不需要自己了,&nbp;好像自己也无处可去。
无法回答魏千雅,楚沧只得微微摇头。
然而,楚沧这份无奈,魏千雅并不知晓。
先前的聊天,楚沧只是交代了强子的事情,并未将自己是特意来照顾魏千雅的事情说出。
楚沧摇头,魏千雅倍感疑惑,只得继续问道
“那你不回家么?”
“你不回去见见父母么?”
声音响起,声音落下。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楚沧却是心头一颤。
继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本是无奈的神情更是顷刻间黑了下来。
“怎怎么”似乎是发现了楚沧的异样,魏千雅又追问道。
话音落,这一次楚沧既没有摇头,也没有开口。
沉默,唯有沉默。
魏千雅不知情,但是那份伤痛却只有他楚沧知道。
他十八岁那年经历的一切。
“我”
“我父母都死了”片刻之后,楚沧的声音总算是响起。
然而,却不想,这一响起,魏千雅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继而更是抬起媃荑请捂住了小口。
“对对不起”意识到了自己是揭开了楚沧的伤口,魏千雅赶忙道歉道。
话语间,更是将一双媃荑扶到了楚沧的肩膀上,想要借此安慰。
感受到了魏千雅媃荑的扶来,楚沧顿时浑身一颤抖。
“哎”微微叹气,轻轻拨开魏千雅的媃荑,楚沧起身便径直走到了床边。
看着屋外的滂沱大雨。
楚沧的双眸也随着屋外的一草一木而动。
或是悲伤,或是仇恨。
又或是坚毅。
往事勾起,十八年前,父母无端惨死。
楚沧绝不相信那只不过是意外。
如今他归来。
这个事情他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虽说复仇就像是揭开快要愈合的伤口,但即便如此,有些事情还是不得不去面对。
哪怕现在查不了,但来日方长,他楚沧却不会放弃。
“楚楚沧”
“你你能给我讲讲你和哥哥的故事吗”发觉了楚沧的不对劲,为了转移话题缓解楚沧的情绪,魏千雅只得如此开口。
如此开口,效果甚好。
现在的楚沧那是一切都以魏千雅为重。
借着白炽灯的微弱光芒。
楚沧诉说了一宿,关于他和魏强的一切,仿佛永远说不完一般。
从相识再到相互约架,再到出生入死,甚至是魏强开玩笑要将魏千雅嫁给自己事情都是如数说出。
整夜的时间,魏千雅又是哭又是笑。
至于楚沧,双眸之中始终是无尽的温柔。
天色渐亮,一夜的诉说,时值此刻魏千雅也总算是缓缓睡去。
“呼”微微松了口气,楚沧就欲出门整理一番被雨水弄乱的小院,以及熟悉一番周边的环境。
“叮铃铃”可不想,正当此时,楚沧的手机却是陡然响起。
如此响起,楚沧顿时吓了一跳。
生怕魏千雅被吵醒,楚沧赶忙挂断电话出了房间。
来至房间外,看着手机的显示屏,楚沧不由得眉头紧皱。
这是一个陌生电话。
要知道,知道自己电话的人可没几个。
如此陌生电话,不得不让你怀疑。
“叮铃铃”然而,正当楚沧怀疑之时,电话铃声却是再度响起。
眉头紧锁,楚沧选择了接通。
可不想,一接通电话,当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楚沧却是瞬间面色漆黑。
“是你?”
这陌生电话不是别人,正是袁天成。
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监视自己居然到了这种地步,一时间楚沧愤怒不已。
“楚沧!”
“快救救悦悦!”然而,不等楚沧愤怒开口,电话那头袁天成紧张的声音便是抢先而起。
“嗯?”
“发生什么了?”如此声音,楚沧顷刻疑惑。
“是这样的!”
“昨天晚上”
片刻之后,电话挂断。
瞅着不远处的大山,楚沧额头之上已然拧成了一个川字。
事情他已然是从袁天成的口中了解到了。
昨天旁玩,袁悦归途的时候,在大蒙山内的丘儿山遭遇绑架。
眼下对方直言叫自己去。
否则就撕票。
这事儿是冲着自己来的。
而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白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