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摇了摇头,经验告诉她,这可能不是山火。
“这火估计是人发出的求救信号,因为若是山火的话,肯定不可能只在一个地方冒烟,而且看着黑烟的颜色,明显是燃烧树叶发出的。”
宁馨的经验还是很老道的,只是这一会,就把事情的真相给猜了个大概。
熙攘听到宁馨的话松了口气,既然不是山火,那自然是与她们无关了。
“长老,圣女,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熙攘对宁馨和苏苏最后说了一句,就转身准备回到队伍里面。
宁馨跟上她的脚步,可是两个人走出去几步之后才发现,苏苏竟然还站在那里没动。
“苏苏,你这丫头又搞什么幺蛾子,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赶紧赶路!”
宁馨看到苏苏成了木头人,立马开口喊了她一句。
直到下一秒苏苏的回答,让宁馨和熙攘面面相觑,十分的惊讶。
“姑姑,熙攘姐姐,我想过去看看,既然那边有人发出求救信号,肯定是需要帮忙,我们应该去帮助他们!”
苏苏一脸的认真,她对宁馨和熙攘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是宁馨和熙攘的反应也很一致,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愣了几秒钟之后。
一起回答道:“不行!”
苏苏看到两个人的脸拉下来,眼睛里面有一抹失落闪过。
熙攘开口道:“苏苏,你就不要给咱们徒添是非了,出门前,掌门特意吩咐过,她说不让我们惹麻烦,只需要尽快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然后又早日返回山门!”
宁馨也顺着熙攘的话茬道:“熙攘说的没错,黑烟那边虽然是有人发出的求救信号,但是也说不定人家是在向自己的同伴求救,我们过去也不一定有用,所以我们还是赶紧继续赶路吧!”
苏苏听到两个人都不站在她这边,只能瘪着嘴低下头,不再说这件事。
看到她从后面跟上,前面的宁馨和熙攘顿时松了口气。
但是还不等他们这口气彻底松完,苏苏就让她们再次如遭雷劈。
“你们两个站住,看看这是什么!”
宁馨和熙攘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只见苏苏的小脸绷着,手里拿着一块烟盒大小,上面还刻着古朴花纹的令牌,正在对着她们。
看到这块令牌之后,两个人大惊,然后没有做任何犹豫,直接给苏苏单膝下跪。
“弟子宁馨,熙攘,参见圣女!”
原来苏苏拿出的这块令牌,正是神农派圣女专属令牌,此令牌的作用也仅仅比掌门令牌稍差一筹。
按照神农派的规矩,圣女的地位只在掌门之下,虽然平日里她们习惯了和苏苏平等相交,但是一旦苏苏拿出这块令牌,那事情可就变了。
现在的苏苏不是以个人身份,而是以圣女身份跟她们对话,所以她们自然不敢不恭敬对待。
看到两个人跪下,苏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逞笑容,其实这块令牌平日里是保存在掌门那里的。
掌门深知苏苏的性格,所以怕她拿着令牌到处去调皮捣蛋,就把令牌放在自己那里,代为苏苏保管。
可是这次下山,掌门却没有看住,让苏苏找到机会,直接把令牌给偷了出来。
本来苏苏是想用这块令牌在山下多待段时间的,但是既然现在遇到了这种事,那她就只能提前拿了出来。
“宁馨,熙攘,你们两个听我命令,我要你们改变方向,咱们先去黑烟那边探明情况,然后再去办采购的事情!”
“这”
熙攘听到苏苏的命令,满脸的为难。
苏苏也把小脸一绷:“怎么?难道你们想违抗圣女的命令不成?”
“属下不敢!”
熙攘和宁馨同时答应一声,脸上都是郁闷。
特别是熙攘,她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下山之前掌门是告诉她不能徒生是非,更要看好苏苏,但是现在苏苏竟然把圣女令牌都拿了出来,她自然是没有了办法。
于是,在苏苏的干预之下,一行人只能调转方向,朝着那黑烟升起的方向赶去。
少顷,苏苏满脸心虚的来到宁馨跟前,弱弱道:“宁馨姑姑,我错了!”
苏苏都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打算,其实她这也是在心里多次权衡后才选择的做法。
苏苏虽然调皮,但却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看到那边升起求救的黑烟,一下子就想到了,她小时候被掌门关禁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小丫头一下子就把自己带入进去,以为黑烟那边发出求救信号的人,一定也是这种感觉。
所以哪怕是回了门派会被掌门处罚,她依然要这么做。
因为神农派自古以来的祖训就是,门内弟子一定要行善事,更不能见死不救。
其实神农派之前不是像现在这样隐居深山的,也不是一定要收女弟子。
很早以前,神农派的人在天下广为分布,到处行好事,留好名,因为他们属于医武双修的门派,所以在当时江湖上影响力很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神农派的某一位祖师,突然决定封闭山门,并且带着门内所有的女弟子来到这长白山隐修。
而且还定下了,神农派弟子不与外界交流,凡人不得踏入神农派地盘的规矩。
从那之后,神农派就逐渐开始没落,但是没成想因祸得福,反而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波及了武道所有门派的风波中得以幸存。
没人敢说,是哪位祖师预料到了未来,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
但是从那时起,也没人再敢质疑这条规矩。
“你错什么了?”让苏苏有些意外的是,宁馨听到她的话之后,非但是没有训斥她,反而是笑着反问一句。
苏苏一头雾水,回答道:“我不该非要前去黑烟那边救人,也不该拿出圣女的令牌吓唬你们!”
宁馨听到苏苏的这句话,继续笑着回答:“你身为神农派的圣女,有这份悲天怜人的心境是好事,至于你拿令牌命令我们,这更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