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耀冷笑着,讽刺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分明虚弱的脸色发白,却还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权耀不得不佩服她,再度冷笑出声,“安盛夏,你现在病着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记住了,我可不是轻易就能被利用的。”
“你放心,我即便留下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安安心心的睡觉,我等你睡着了自然会走!”权耀站起身来,往窗户跟前一站,就像个幽灵一般,安静却真实存在。
起初安盛夏根本睡不着,毕竟房间还有第二个人,但最后,实在是困了,这才闭上眼,恍惚的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安盛夏肚子咕咕直叫,她可怜巴巴的摸着小腹,想要按铃,找护士来点餐。
眼前却是一个不断放大的俊脸!
“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你是现在起来吃,还是想让我喂你?”权耀手中端着一大碗馄饨,麻辣可口,安盛夏就想吃一口。
“你先放下吧,我等下自己吃。”却下意识舔了舔嘴角,安盛夏坚持不吃嗟来之食。
“哦,是么,看来我看错了,我还以为你现在很想吃东西,所以就买了大份。”权耀思来想去,却还是坚持,“你起来吧,吃点东西。”
“那我自己吃。”她不想让他喂。
“随便你。”堂堂权家二少爷,什么时候亲自照顾过女人吃饭?也就只有她不领情罢了。
权耀也只烦躁的那么一瞬间,便收敛脾气,随后冷冷站在床边,低头看她小口小口的吃。
一大份的馄饨看着多,但吃的时候却也没多少,安盛夏没一会便吃完。
“还要不要?”他可以再去买。
“不了。”安盛夏擦干净嘴角,好奇的问,“你现在不去公司?”
他昨晚不是说,等她睡着了,他就走吗?
果然男人的话当不得真。
“嗯,今天不去了,先照顾你。”就这么坐在病房内,权耀似乎也不觉得无聊。
“我感觉挺好的,可以先出院……”也不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安盛夏知道抽筋是正常的,不是大毛病。
权耀却坚持,“再继续观察两天。”
安盛夏在住院的时候,那个男人也就没机会钻出来。
两天后,安盛夏顺利出院。
权耀因为一个大案子,迟到了没来。
“这种时候你会知道还是我更靠谱,走吧,我送你回去。”男人的车子,就停在安盛夏脚边。
“其实我不指望任何人对我好,我又不是残废。”一个人哪怕对你多好,兴许是带着目的,哪怕真的是发自真心,但那种好随时都可以收回去,安盛夏摇了摇头,“我可以自己打车。”
“还是别闹了,我知道你暂时不想看到我,不过,我也只是送你回去。”男人冷哼,“大不了你可以给我钱,就当我是你的司机吧,从这里打车也不方便。”
安盛夏也不是,见不得他,也觉得没什么,这便上车。
然而,也不知道从哪来出现记者,纷纷对准安盛夏拍照。
“安小姐,请问你和这个先生是什么关系?”
“之前就有新闻报道,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关系匪浅,后来新闻被权氏压了下来,请问你是因为出轨这才离婚吗?”
“安小姐,听说你还抢了李若曦小姐的戏,这是真的吗?”
这些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但记者怎么知道的这么透彻?难道有人卖消息出去?
“她有权利不回答任何问题,如果你们继续在这闹,就没意思了。”将那些记者推了推,男人立马拽着安盛夏上车,再不断的加速,惹得那些记者脸色惨白的后退。
“抱歉了,我这次来的时候没注意会有记者。”男人侧头,歉意的道,“似乎给你惹了不小的麻烦。”
“最好这次记者跟你没关系。”安盛夏直言,“如果让我知道,记者是你来找的,信我,你以后再也看不到我。”
“知道了。”男人点头道,“我还没这么无聊找记者来拍,毕竟你才刚出院,我不至于给你添麻烦。”
“不是你还能是谁?”安盛夏蹙眉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男人提醒道,“比如说,是那种竞争对手,或者是看你不爽的人。”
“暂时我还不知道是谁……”安盛夏只是摇头。
刚要离开公司。
却在大屏幕上看到安盛夏的绯闻……
权耀当即停下脚步。
“耀,你现在要出去?”李若曦好歹是权耀一手捧起来的,眼看安盛夏爆发绯闻,也只是不动声色。
“嗯。”权耀点了点头,再屈指,按住了发疼的眉心,“若曦,记者是你找来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若曦再也笑不出来,“你居然会怀疑我?”
“否则我不知道还能是谁。”撂下这句狠话,权耀立即抓紧车钥匙,转身走进电梯。
咬着下唇,李若曦只是不甘心,也跟着走进电梯。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那个人不是我,我还没这么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找人去曝光安盛夏。”李若曦解释道,“我没这个动机,我也不希望她的曝光率比我还要高。”
“最好不是你。”权耀脸色冷酷至极。
他不过开会耽误了一会时间,安盛夏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权耀捏紧手臂,气的牙齿都在颤抖。
李若曦当然看出他的不悦,便轻轻伸手,抓住他的袖口,“你也不用紧张,也许他们,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表面上在劝说,却将见不得人这四个字说的极为用力。
“难说。”
这一刻权耀倏然之间发现,他对安盛夏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了解,她似乎越来越脱离了掌控。
这种抓不住一个女人的滋味,让他感到厌烦。
甚至,会让他失控……
安盛夏,你到底还有多少个面?
公寓。
权耀停下车后,就直接走了进来,那气势犹如是一个丈夫在抓包自己的妻子。
坐在沙发上吃零食的安盛夏一瞧见权耀气愤的脸色,却是不说话,也不解释什么。
“安盛夏,我再问你一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