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虽然最近事忙,但是夏星橙的行程,张达良倒是每天如一日的汇报。
今日终于赶在订婚宴之前把所有堆积的公事都处理完毕了,所以就急忙的来找她。
[多日不见,不知道星星想我没有,我真的好想你。]
嘿嘿。
夏星橙听着下面池骋的心声,满意的笑出了声。
“星星。”池骋听到楼上传来熟悉娇俏的女孩声,猛地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去。
刚毅帅气的面庞浮现出了淡淡的愉悦笑意,“快下来,我有事找你。”
[戒指我已经买好了,若是今日求婚,星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我。]
[应该会的,若是不会我明日再求,要是明日再不行,我就一次一次试,她总会答应的。]
没看出来,你不仅闷骚还霸道。
就是这办法,是不是有点笨蛋。
夏星橙突然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身后一言不发的肖贞玉。
咬了咬嘴唇。
她本来也不怎么讨厌肖贞玉,但今日的她说出的话格外让人厌恶,倒不如今日一次让她死了这条心,也让她知晓,池骋不是她心目中想象中的那种木头男人。
他爱一个人,也是会有情趣的。
“我不下去。”夏星抬了抬眸子,娇小玲珑的身影站在楼梯上方,显得有几分可爱,“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
肖贞玉在身后蹙了蹙眉,“小妹,别胡闹。大哥找你,必然是有要事的。”
她觉得池骋不太可能没事找事,既然说是有事,那自然是大事。
若是耽误了,岂不是不好。
夏星橙就当做没有听见。
池骋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他要是对她可爱的话语没有半分推脱,既然她不下来,那就不下吧。
他抬眸,看着她堵在了楼梯口。
还有不少人都凑在楼下和楼上看热闹,想必也是认出了他们。
星星都不在乎别人看,他自然也是不在乎的。
池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绒盒,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下跪,将小绒盒对准了楼梯上方的夏星橙,轻轻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戒指。
戒指的中央是一颗红宝石,是水滴的形状,看着特别的漂亮。戒指明显跟外面买的不太一样,似乎是精心雕刻过的,就连戒指旁边的繁琐的细纹,都栩栩如生。
“夏星橙,我池骋想要娶你为妻,这辈子永不纳妾,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否愿意?”
池骋眸光微微闪烁着,看着特别自信,实际上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动着。
心脏也在不平稳的剧烈跳动。
他和夏星橙一同穿越,在他们的年代自然是一夫一妻,可到了这里又真的会有人抵抗诱惑吗?
池骋并不知晓别的男人,但他只想要夏星橙一个人。
他也怕夏星橙不相信他,所以才会想出这般的求婚词,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可此话一出,旁的人都是不敢相信议论纷纷。
“天哪,这可是少帅大人。他要是想娶,那名门贵女多的是想做姨太太的,他居然说一辈子不纳妾。”
“啊啊啊,这才是我心目中的真爱情真男人,我要记录下来,明日投给报纸去。”
夏星橙有些懵。
而沈怀柔偷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肖贞玉明显被震撼到了。一只手握着拳头捂在胸前,震惊的往后退了退。
[我和池文轩结婚数年,他都未曾娶姨太太。但却不是因为多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身体不适,诸多不便。可现在,大哥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夏星橙都懒得回头看一眼肖贞玉。
她回过神来,白净的小脸上已经是红粉一片。
明眼人都看的出郎有情妾有意了,可她偏偏故作无辜,就是不肯放过底下跪着的少帅,“池骋,那你喜欢我吗?”
“夏小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少帅都求婚了,自然是喜欢了。”
其余的人很是不明白。
就连池骋都搞不太懂。
但既然夏星橙问,他自然是要答,别管懂不懂。
这会儿池骋倒是不是那么的木讷了,“当然喜欢。”
夏星橙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似乖巧,可是却探出头去打量着底下的池骋,声音放大了一些,“啊?你说什么啊。少帅今天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说出来的话那么的浅。”
[原是如此。]
池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肖贞玉赶忙阻止的拉了拉夏星橙,“星橙妹妹,别闹了,少帅该生气了。他可是少帅,多少人仰望的对象,你这样落他面子。”
池骋在下面,并没有注意到肖贞玉的动作。
甚至可以说,他的眼里都没有看见肖贞玉这个人。
他站了起来,姿态笔直,看着像是进行什么大事。他仰着头,望着楼上本应该被他宠着爱着的女人,眼底流淌的是温柔,也是势在必得,“我喜欢,喜欢夏星橙,我喜欢你。”
池骋的声音大了不少,中气十足,字正腔圆,似乎要让茶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哎呀,羞死人了。”
“吓死我了,我刚刚还以为少帅生气了。”
夏星橙的眸子里绽放出了亮晶晶的光彩,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幸福到眼里居然渗了些许的泪水,“你再说说。”
池骋踏出了一步,踏上了楼梯上的台阶。
他每说一些字,就要往上走上一层,“我说,我池骋,喜欢夏星橙,爱夏星橙,生生世世,永不反悔。我池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只要你一个人,你听明白了吗,夏星橙?”
字毕。
池骋已经走到了夏星橙的面前。
他个子太高了,哪怕矮了她一个台阶,还是足以让夏星橙需要仰着头看着他。
于是,池骋便俯下身体,和她对视。
充满着薄薄细茧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脸蛋,摩挲着爱怜着,用尽了自己毕生所有的温柔。
肖贞玉早已经退到了不知道何处。
她似乎是站不稳,需要扶着手边的桌子。目光含着泪水,朦胧的看着她心中的神一般的存在,就这么卑微的,如同被拉下神坛的神祗,他也会如此的有求必应,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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