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欣抚摸了一下胸口,里衣上还沾染着一抹血迹,她的柳叶弯眉再次蹙起,细细分辨着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血腥味。
继而,沈凌欣伸手推开后面的窗子,想让屋内的气味尽快散尽,却不想意外看到外院小厮张顺正倒在窗外。
张顺似是被人用重手法敲晕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醒过来。
而他怀中露出的绣帕的一角,却是那般的眼熟,沈凌欣拿过来一看,正是她的!
略一思索,沈凌欣就明白了过来。
这个张顺才是设局之人给她安排好的私通的外男,只不过被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横插了一脚,让捉贼拿双变成了空口白话不说,她也没有真正的失了清白。
这么说来,她还该谢谢那只缩头乌龟不成?
呸呸呸!
沈凌欣气恼的连啐三声,还谢谢他?要是让她知道对方是谁,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绝对要他好看!
气恼过后,沈凌欣的目光落在了张顺身上……
等大夫来看诊完毕,开了方子,丫鬟抓回了药之后,沈凌欣从中抽取了一些自己需要的药材,施施然的回了房间。
只一些粗粗制成的药粉,让沈凌欣很快从张顺口中问出了幕后主使之人,沈凌欣不由得冷笑。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嘭”的一声踹了开来。
“你这个逆女,旁的没有学会,竟是学会了忤逆不孝,还敢如泼妇般打人!林氏平日里就是如此教你的?”
文顺侯沈宏方怒气冲冲而来,手中还提了一根藤鞭,口中斥骂着,提鞭就冲沈凌欣抽了过来!
“父亲!”沈凌欣震惊的看向沈宏方。
虽然知道父亲一向待她冷淡,不如对徐姨娘所生的沈明薇和沈明聪那般亲近,却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不由分说直接拿藤鞭抽她。
所以沈凌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身体下意识的侧了一下,这才让藤鞭只是抽在了手臂上。
只不过那藤鞭是特制的,带了无数的倒刺,这一鞭下去,沈凌欣的手臂已是鲜血淋漓!
而沈宏方抽了这一下犹自不解恨,藤鞭如疾风骤雨一般冲着沈凌欣抽了过去,仿佛不将沈凌欣打死决不会罢休!
“父亲,我自幼就被抱离母亲身边,一言一行皆是老夫人教导的,与母亲何干,又何曾忤逆不孝?至于打人……父亲且听这小厮怎么说。”沈凌欣连忙后退,顺道踩了一脚瘫在地上的张顺。
方才全身莫名剧痛,吃尽了苦头的张顺,立即痛哭流涕的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包括沈明聪如何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又给他一方绣帕;又是如何让他进入沈凌欣的闺房,趁着沈凌欣被桃红下了催情香,玷污沈凌欣的清白;事后又要如何被当众捉住,坐实沈凌欣与他私通,且已委身于他之事。
“侯爷,小人都是按照少爷吩咐的去做的啊!少爷说,只要小人一口咬死了是大姑娘主动的,大姑娘又已经失身给小人,侯爷就绝不会重罚小人,说不得小人还能把大姑娘娶到手。少、少爷还说,就算娶不到,玩儿……玩儿了一回也不亏……”
末了,张顺连连磕头哭求:“侯爷饶命,小人还没进大姑娘的屋子,就被敲晕过去,小人当真什么都没做啊,侯爷饶了小人吧!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张顺被沈宏方一鞭抽的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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