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软软又看向一旁的锦嬷嬷。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证据吗?”
丘媛媛不满的蹙起眉。
“就这一个证据还不够用吗?你莫不是心虚了!”
丘软软只笑不答,看的锦嬷嬷暗暗心惊。
锦嬷嬷扭头,跟程少芸对视一眼,这才往前一步,开了口。
“只找到了这一方帕子,没有其他的,不过……”
一句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丘之恒现在就想要速战速决,这种宅院笑话,被别人看去,他觉得面上无光。
“不过什么?快说。”
锦嬷嬷看了一眼程少芸,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开了口。
“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夫人心善,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说得了,是因为夫人出事前一天有下人看见大姑娘在夫人院子门口徘徊。”
丘软软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哦?那就把下人叫过来问问,我们一起听听下人是怎么说的。”
丘之恒淡淡颔首,当即有人下去传那个下人。
丘媛媛眼底闪过一丝怨毒,这个丘软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到时要看看,最后人证物证俱在,她还能怎么狡辩。
看看她还这么云淡风轻的模样,别到时候痛哭流涕的跪下恳求原谅。
丘文轩瞥见她的眼神,目光不由得冷了下来,往前挪了一步,挡住丘媛媛的目光。
丘媛媛视线被挡住,抬眼去看那人,结果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神,丘媛媛脸色一僵,随即收回目光。
这两个兄妹真的是太碍眼了!
丘之恒没看到三人的暗波汹涌,倒是一旁的楚淮之看了个彻底。
楚淮之掩下眸子,静静喝了一口茶。
被传来的下人是院子里杂扫的下人,四五十的年纪,眼睛里都透着精明。
丘文轩看着上来的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认识这个下人,之前在他院子里伺候的,为人机灵也是个小管事,但是心思太多,被丘文轩抓到错处轰出了院子。
现在这人被叫上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丘文轩目光扫过去,那下人目光不敢跟他对视,连忙避开了视线,走到堂中跪了下来。
“见过三殿下,老爷夫人,各位主子们!”
“起来吧,把你那天看到的都说出来,一字一句都得属实,不得有欺瞒!”
锦嬷嬷沉声开口。
那下人点点头,这才开口。
“奴婢那天在院子里杂扫,就看到了大姑娘带着自己的丫鬟在夫人的院墙外边转悠,刚开始还只是在外边观察,后来似乎是看不到,大姑娘指挥着自己的丫鬟上了树上观察,若只是寻常转悠,奴婢没觉得有什么,大姑娘毕竟才回来,对府里不熟,但是上树这种事实在匪夷所思,就在第二天夫人就出了事,奴婢觉得这事不能瞒着…所以就说了出来。”
丘之恒脸色沉下来,转脸去看丘软软。
丘软软一点不慌,神情自若的点了点头,扭头开口。
“还有吗?”
锦嬷嬷一愣,摇摇头。
“没有了。”
丘媛媛怒火中烧。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怎么狡辩!”
丘软软摇摇头,啧啧两声,她给了机会,这些人不会用啊!
就这么两点,就想把她轰出府去,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锦嬷嬷找来的下人只能证明我确实在夫人院子外边逗留了一会儿,又怎么能证明我干过这件事呢?”
“听说夫人是在柴房的棺材里发现的,我刚到府里,尚分不清楚哪里是柴房,哪里是宅院,就凭我在夫人院子外边逗留了一小会儿,就能说是我劫走了夫人,未免太过牵强了!”
丘之恒眉毛蹙了起来,这个理由是牵强。
丘软软倒是又笑了,目光转向丘媛媛。
“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倒像是府里的其他人做的,是夫人的身边人所做,要不然夫人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中了招,也幸好是贼人没什么别的心思,不然夫人您可就……啧啧啧……”
丘媛媛被这么看着,整个人都炸了毛。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我娘做出这种事!”
程少芸也被这话恶心到了,脸色十分难看。
丘软软一下子恶心到了两个人,丘 软软脸上露出笑。
“我也没说你啊,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呢!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你胡说八道!”
丘媛媛气的破口大骂,被程少芸拉了衣袖,这才止住话,一脸不忿的瞪着丘软软。
丘软软丝毫不怕,回瞪了回去。
丘之恒被气的脑仁疼,揉了揉眉心,丘之恒脸色不好。
“行了,丘软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那天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上树?”
丘软软眨眨眼,一脸无辜。
“爹,我做什么了,您应该知道的啊!”
丘之恒愣了一瞬,又蹙起眉。
“你做什么……我怎么……”
说着又顿住了。
丘之恒扭头看向丘软软,眼神里全是疑问。
丘软软点点头。
“我回府里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摘了夫人院子外边的梨给您送过去了,您还说好吃呢,您不记得了?”
丘之恒脸色都顿了,他以为她是从边疆带回来的,他还在心里纳闷,边疆的水果也能种的如此香甜多汁了,原来是在自家院子里摘的!
丘之恒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脸色僵硬的点点头。
“那之前说的你的手帕是怎么回事?”
丘软软扭头去看门外,几个人也一同看过去,可是门外什么都没有。
丘媛媛蹙眉。
“你搞什么名堂,就算是这样,你也摆脱不了自己的罪名。”
丘文轩上前一步,冷哼一声。
“还没证明这事是软软做的,怎么就是罪名了?”
丘媛媛呼吸一滞,哼了一声。
“这事八九不离十,丘软软她还能怎么狡辩!”